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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像濱岡那樣的遭遇,所以才會寫出那樣的小說吧?”
我不自主地望向她的臉:“什麼意思?”
“小說裡,濱岡非常憎恨主導所有暴力事件的主角。我可以感覺到,那股憎恨的情緒漂
蕩在字裡行間。雖然書裡沒有明白指出,可是濱岡會對曾經摺磨自己的男人之死感興趣,明
顯地是因為他心底有著很深的怨恨。少年濱岡就是作者,也就是說日高藉由寫作這本小說,
達到向我哥報仇的目的,這是我的解讀。”
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藤尾美彌子,為了報仇而寫小說,這種事我連想都沒有想過。
不,打一開始,我們搜查小組就沒注意《禁獵地》這本書。
“不過,按照野野口的自白,這樣講就不通了。”
“沒錯。不過,就像我剛才說的,如果光就作者是小說人物原型的觀點來作考量的話,
那不管是日高也好,野野口也罷,結果都是一樣的。不過,長久以來我一直把書中人物和日
高的形象重疊在一起,所以一時很難接受另有其人的說法,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對了,就像
小說改拍成連續劇的時候,看到演員的氣質與書中人物的形象不合,總會覺得生氣吧?就是
那種感覺。”
“假設是日高邦彥的話,那他和《禁獵地》裡的濱岡在形象、氣質上全都符合嗎?請就
你的主觀回答,沒有關係。”
“我覺得好像符合,不過這或許是我個人的先入為主。因為,我剛剛也說過了,事實上
,我幾乎不瞭解日高這個人。”藤尾美彌子慎重地,儘量避免講得太過肯定。
最後我問她,關於《禁獵地》一案,她們抗爭的物件從日高邦彥變成了野野口修,今後
有什麼打算?
“不管怎樣,先等野野口的判決結果下來後再說吧。”她以冷靜的語氣回答。
關於日高邦彥被殺一案,我至今依然窮追不捨、不肯放手,我想上司看在眼裡不是很高
興。犯人已經招認,連親手寫的自白書都有了,何必還四處探問?他會這麼想也是理所當然
的。
“還有什麼問題嗎?這一切不是都很合理嗎?”
上司不耐煩地問道。而我自己也找不到理由否認本案件的調查已經告一段落。別的不談
,此次很多被視為重要證據的線索,都是我親手找出來的。
連我自己都覺得沒必要再查下去了。野野口偽造的不在場證明已經被拆穿,他和日高之
間的恩怨也已真相大白。說老實話,我甚至為自己的工作表現感到驕傲。
我之所以會產生懷疑,是在病房裡幫野野口做筆錄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進出某個想法,
不過,當時我沒有理它。因為那個想法太過奇怪,也太超現實了。
不過,就算我能暫時忽略,也無法一直避開,那個古怪的想法在我腦海盤旋不去。說老
實話,從逮捕他以來,我就經常有種誤入歧途的不安,如今這種感覺又更加明顯了。
或許是因為不管就刑警工作或人生歷練而言,我都還很生嫩,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這是非常有可能的,可是,我卻一直無法說服自己就此讓案件畫上休止符。
為求保險起見,我試著重讀野野口修所寫的自白書。結果,我找到了好幾個先前不曾看
出的疑點:
一、日高邦彥以殺人未遂的證據為要脅,強逼野野口幫自己代寫作品。不過,反過來說
,如果野野口抱著捨棄一切的覺悟,主動向警方投案的話,那麼日高也會遭受某種程度的損
失,說不定會因此斷送作家的生命。難道日高不擔心這個嗎?雖說到最後野野口以不想連累
日高初美為由,沒有去自首,不過,一開始日高邦彥應該沒有把握事情會這麼發展吧?
二、日高初美死後,野野口修依然沒有反抗,是為了什麼?筆記裡他自述,是因為懶得
和日高打心理戰。不過,在這種心態下,一般人應該會選擇捨棄一切,出面自首才對呀。
三、認真計較起來,那捲帶子和那把刀子真的可以作為殺人未遂的證據嗎?錄影帶拍的
只是野野口侵入日高家的畫面,而刀子上也沒有血跡。此外,除了兇嫌和被害者以外,在場
的只有共犯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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