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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彈藥也越來越多,又重修了村門門樓,門樓上兩尊老炮,立得更高,越發顯得氣勢。
老炮為梅令村李姓人所鑄,早已威名遠振,據說,有年大旱,梅令村人過廊廖潭塄塘擔水,與人爭執,梅令村人一炮打去,十里之遠,彈落潭塄塘中央,廊廖人一時語靜。大桂山賊頭馬雲兒,路過梅令村,不但對梅令村出語不敬,而且行至上士村路口,居然站在馬背上朝梅令村撒尿,梅令村人大怒,一炮打去,馬雲兒連人帶馬,骨也不剩幾根。
誠然,梅令村李族,素來祟文尚武,因而一直以來,人才輩出。歷史上既出現過清乾隆年間海東公、少鳳公“叔侄同科【兩叔侄同中進士】”,也出現過清咸豐年間抗擊太平軍子期公、鳳池公“父子共榮【戰場上一併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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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犯劣性永卓戲秀英
竹山頂上三棵老榕樹,梅令村人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有多老,其中一棵木已中空,成為樹洞,常有小孩子鑽入裡面捉迷藏。三棵榕樹雖老,但枝繁葉茂,成品字相生,佔地足有三畝,樹幹碩大,雙人合抱不過,樹須從樹上吊落下來,小孩子能盪鞦韆,平時,樹下就是人們納凉歇息的好場所,現在,樹祥公辦酒,就在樹下開臺,日高天熱,樹蔭底下,正是開臺的好地方。
空氣中飄蕩著菜色的香味,榕樹間瀰漫著火藥的焦煙,地炮的響聲把樹上的小孩都驚跑了,但小孩子在臺桌凳子亂跑亂鬧,比鳥兒叫得更歡。第一輪臺'酒席'剛剛開過,第二輪臺還未開始,親朋戚友賀客就聚在樹下開侃,談論最熱的就是日本兵到底會不會來。
“日本人盤踞廣州已五年多了,若敢入廣西,早應該來啦!‘日在東即旺,在西即沉’,讖語都如此說,日本人不怕,敢來?”
“你信這讖語,人家可不信,上次人家不是來了嗎?”
“在崑崙關還不是被打得大敗,還敢再來?”
“是啊!讖語都這樣說,日本兵進入廣西,必打敗仗,哪還敢來?”
。。。。。。
春褀公等人無心關心這些談論,上了竹山頂,就在樹祥公大門前燃起炮仗。
響聲驚動了樹祥公,樹祥公迎出門來,見是春褀公等人,大為高興,忙將春褀公等人迎進中廳,令丫環上茶,春褀公向樹祥公介紹了兆延公和文輝公等人,樹祥公連說“有心”,兆延公和文輝公等人連道“應該”,氣氛甚是融洽。
“久慕表臺之名,常恨無緣結識,今曰值此機會,得見表臺,甚慰平生,表臺果然鶴骨松風。”兆延公坐下,贊樹祥公說。
“哪兒哪兒?”樹祥公笑,掂了一下自己的山羊鬍子,說,“老了、老了、比不上表臺神采了,表臺才算是神采飄逸。”
兩人“哈哈”大笑。
杯茶之後,兆延公和文輝公等人轉入屏風,到內廳為超賢公祝壽,又是一番客套之話。
祝壽完畢,出到中廳,樹祥公早領著樹生公、茂偉公等人候著,介紹兆延公、文輝公等人認識,又是一番客氣。
其實,外人並不知道,雙方都有心事,只是不言明而已。
不時,有人入來,請春褀公等人入座,樹祥公遂將春褀等人送出就座。
春褀公等人剛好坐滿兩臺,而在最北面,永柏和一幫後生哥就坐在那兒,那是獅隊隊員。春褀等人是錯過了獅隊祝壽和開盤表演。
獅隊隊員是從民團中精挑出來的,個個不但獅要舞得好,而且功夫要打得好,不但要後生,而且要有勁。
此時,永柏、永敏、元斌、雄業、定慶等八個人就圍在同一桌坐。
邊飲邊聊,聊些舞獅技藝,拳腳刀棍。正興之間,忽聞磨房那邊兒傳來秀英姑呼救的聲音,聲音驚慌、恐懼,永柏大驚,推開碗盞,飛也似地衝向磨房。
磨房的門鎖著,裡面秀英姑的喊聲更為迫切,永柏想也沒想,一腳踹開了門。
裡面的情形讓他吃驚,一個人正把秀英姑壓在牆角,一手捏秀英姑的脖子,一手要捂秀英姑的嘴,秀英姑掙扎著,嘴裡喊著“救命”的聲音。
那人卻是超賢公的重孫、樹祥公的長孫永卓。
永卓自小性劣。梁姓承楠婆在自家屋角種有兩壠韭菜,永柏去學堂路過,見承楠婆在拔韭菜草,永卓對承楠婆說:“這兩棵韭菜值得幾錢?值得你這大年紀頂著這大太陽拱住腰幫它除草?”承楠婆笑說:“我這兩棵韭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