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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許多多所謂的“地富反壞右”的“黑五類”的“孝子賢孫”被批鬥。誰還敢說孝、讀《孝經》、說《二十四孝》?誰還敢出版屬於禁燬之列的有關孝的書籍?
歷史似乎輕輕地翻過了這一頁,卻永遠會被後人不斷翻閱這一頁,因為人們要借讀史來明智,所以歷史的這一頁當然不會被人們遺忘。
孝,在現代還有自己的分量和尊嚴。試看,在一個“孝”教育缺乏的年代、地方,往往會生長出種種的社會的“毒瘤”。
我們也許還記得八十年代那件抓捕“二王”的驚天動地的大案。1983年,大年三十,瀋陽王宗、王宗瑋持槍連殺了4人以後,流竄全國,繼續殺人搶劫,經過7個月零6天才被擊斃。他的父親因為包庇罪,也被判刑7年。當時滿街上都張貼著“二王”的照片,中國人第一次看到了懸賞通緝令。據說懸賞通緝、特警、巡警、道路檢查點和“110”,這些中國刑偵網路就是從“二王”以後開始建立的。
2007年9月,距離1983年“二王”被擊斃的24年後,他們當了一輩子中學老師的父母接受了採訪。其母親說,4個孩子都是姥姥帶大的,“*”時,兩派就在大院裡武鬥,動刀動槍,甚至埋地雷,這時正是哥倆容易學壞的年齡。他們的槍是從瀋陽大北監獄偷來的,有一個還當過兵,當過班長。“看過那麼多報道,只有一個作家說過‘二王’的產生有一定的歷史因素。我們覺得寫得真好。”今年已經81歲的老父說:“以後身體好了,我想和老伴沿著我兒當年走過的路走一圈,看看我兒當年是怎樣生活的,聽聽老百姓的反映,哪怕是要給人家道個歉啥的,我都能啊。”(《揚子晚報》2008年9月22日三聯文)——這一則報道也許讓我們從一個側面讀到許多值得深思的資訊。“*”中許多野蠻的、瘋狂的、甚至滅絕人性的“武鬥”、“打砸搶”,不知道使得多少人扭曲了心靈。
新時期,孝文化重新復甦,而且更廣更深地被開掘、衍生開來。孝,再次顯示出自己的分量和尊嚴。
現代社會一方面高度發達、科技高速發展,一方面“儒雅”、“溫情脈脈”的倫理之“紗幕”漸漸被扯去。社會中的人與人、人與金錢、人與物慾的關係變為*的、工具化的、冰冷的關係。官員的*、暴富的無德、狂徒的貪慾,社會的風氣也被搞得可想而知了。
《孝經》:“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這就是孝的分量,這就是孝的尊嚴。一個人的人格塑造,應該從這一根本上起步,而這也只不過順著人性來培養教養而已。人們從正反兩面的對照中,重新發現了孝的分量與尊嚴,這大概也是今天宣傳孝文化的重要原因吧。
關於孝的分量與尊嚴,可以常常體會中國*革命的先行者孫中山的那段話。孫中山說:“講到孝字,我國中國尤為特長,尤其比各國進步得多,孝經所講究的孝字,幾乎無所不包,無所不至”,“國民在民國之內,要能夠把忠孝二字講到極點,國家才自然可以強盛”。(《三*義·民族主義》,見《孫中山選集》下卷)。當然要提倡孝,但不能愚孝。確實,要“孝”,就要對傳統有取有棄;要“孝”,就要與時俱進。其實孔子那裡孝的智慧,是活的智慧,怎樣轉化為現代的孝的智慧,是值得深入討論的。
孝是人性本來的元素,就像種子一樣埋在人的內心深處。每聽到一個感人的孝子的故事,無論古今中外,人們都會動容、被打動,大約就是這些潛在的元素在感應著,因此現代社會、學校、家庭中仍舊需要孝的教化。如果不教育,那麼這些種子與嫩芽可能被埋沒、摧折了。當然這種教育不應該是說教,而是人性的引導,是保護這種子在內心的善的土壤中發芽、潛長,最後鬱鬱蔥蔥,煥發出人的尊嚴、人性的光輝。
魯迅評《二十四孝》的智慧(1)
魯迅的《朝花夕拾》中有一篇《二十四孝圖》,專門談到“孝”這一問題。
首先,魯迅的評論中,傳達出《二十四孝》在當時極其普及的資訊。如魯迅得到的《二十四孝圖》,就是“一位長輩的贈品”。這說明當時在給兒童的禮物中,常見的一種便是《二十四孝圖》。今天我們早已經不再為孩子送上這樣的禮品了。再如魯迅所說:“那裡面的故事,似乎是誰都知道的;便是不識字的人,例如阿長,也只要一看圖畫便能夠滔滔地講出這一段的事蹟。”這說明了當時十分普及的情況,不管是識字的還是不識字的,不管是社會上層還是社會下層,或一般人,比如魯迅的保姆阿長,即長媽媽,都知道其中的內容。如果今天,不要說一般人說不出《二十四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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