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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
孟懿子,魯國的大夫,姓仲孫,名無忌;懿,是其諡號。因為是魯國的三家(孟孫氏、叔孫氏、季孫氏)之一,故文中又稱孟孫。樊遲,孔子弟子。孟懿子問孝,孔子說:“不違背。”樊遲為孔子駕車,孔子告訴他說:“孟孫向我問孝,我回答說,‘無違。’”樊遲問:“這怎樣講?”孔子說:“活著,侍奉父母用禮;逝世了,安葬他們用禮,祭祀他們也用禮。”
這一段話的啟示是:孝,要做到“不違”,不違背禮節、禮數、禮儀,而這裡所說的禮,也就是孔子心目中最神聖的《周禮》。當然孔子這話也有針對性,因為當時魯國的三家是大夫,只能用大夫之禮,但是他們經常僭越,不僅用了諸侯級別的禮,甚至還用上了天子的禮。這就是“違”了,因此孔子特別有針對性地解釋“孝”就是“不違”的說法。其實,就一般情況來說,孝敬父母也要遵循一定的禮,不要違背。譬如為父母辦理喪葬,一般人也不應該違背規定的禮儀。
4。 《論語·為政篇》:“孟武伯問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
孟武伯是仲孫彘,是孟懿子的兒子;“武”,是其諡號。孟武伯問孝,孔子說:“父母只是為孝子的疾病憂愁。”王充《論衡·問孔篇》說:“武伯善憂父母,故曰‘唯其疾之憂’。”這是說孝子對父母疾病的擔憂。另一說,如馬融雲:“言孝子不妄為非,唯疾病然後使父母憂。”這兩種說法可以說通。我們採用馬融的說法,那麼孝子不要胡作非為,讓自己遭受疾病,使得父母擔憂。
這裡給我們的啟示是:孝子之孝,不要讓父母來擔憂自己,而其中最要緊的是自己不要胡來亂為而招來疾病。這深層意思就是孝子要好好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與生命。
《論語》孝論的智慧(2)
5。 《論語·為政篇》:“子游問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於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別乎?’”
子游,孔子弟子,姓言,名偃。子游問什麼是孝。孔子回答說:“如今的孝,就是能夠養父母罷了。至於犬和馬,皆能夠有所飼養;不孝敬父母的話,還有什麼區別呢·”
這段話很深刻:(1)孔子批評了當時人們普遍的理念錯誤,即孝等於能夠贍養父母。(2)孔子有力反駁,家裡飼養犬和馬也是養,難道可以等同對父母的侍奉嗎?因此孝子不僅要贍養,在深層更應當敬重父母,那就是情感上的孝敬。(3)於是揭示了孝的層次,表層是養,深層是敬。只是養,而沒有敬,不能算是真正的孝;完美的是既能養,又能敬,所以有“孝敬”一詞深入人心,也有“孝養”一詞。
6。 《論語·為政篇》:“子夏問孝。子曰:‘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饌,曾是以為孝乎·’”
子夏,孔子的弟子。先生,指尊者,或認為也指父母。子夏問什麼是孝,孔子說:“有好看的臉色很難。有事情,弟子去服務勞動;有酒食,讓年長的先生飲用,做到這些就可以認為孝了嗎·”
這裡也有幾點可析:(1)孔子提出了一個著名的孝的理念——“色難”,而“色難”的深層就是孝敬,有孝敬就能和顏悅色對待父母。但是這又很難做到,因為不是一時一事,也不是表面的做作。後來從這裡人們又提煉出一個“色養”的理念,即要好好地從內心到臉色、態度去孝敬父母、孝養父母。(2)孔子再次批評了那兩種孝的理念:一是在體力上去服務父母、長輩,去勞動幹活,二是讓他們有酒有食。這番話可以同上面一段同觀共悟。
7。 《論語·為政篇》:“季康子問:‘使民敬、忠以勸,如之何·’子曰:‘臨之以莊,則敬;孝慈,則忠;舉善而教不能,則勸。’”
季康子,姓季孫,名肥,魯哀公時的宰相。季康子問:“要使得民眾敬重我、盡忠而努力幹活,怎麼辦?”孔子說:“用莊嚴的態度來對待他們,那麼就會敬重你;你能孝敬,又能慈愛,那麼民眾就會忠誠;推舉善人,而教育那些沒有才能的人,那麼民眾就會努力。”
這一段關於孝的啟示是:當一個領導者能夠對上孝敬、對下慈愛,那麼風氣就會延伸出去,對民眾產生積極的影響,他們也就因此能對你忠誠。孝,又一次與管理關聯。這也就是“孝治”的理念,可以和《孝經》對照理解。
8。 《論語·為政篇》:“或謂孔子曰:‘子奚不為政?’子曰:‘《書》雲: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於有政。是亦為政,奚其為政·’”
《書》,指《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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