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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聲悶響,來人的手掌快過楊桂華的身法,在他的手指點上自己死穴之前在他後心輕輕拍了一掌。
楊桂華就此頓住,軟軟地倒了下去。方平齋打了個哈哈:“七弟,我真是想不到今日是你救我。”那帶著鍾馗臉的人往前一步,將楊桂華的手背踏在腳下,緩緩取下戴在臉上的面具,面具下的容貌嬌美如花,正是西方桃。只見他嫣然一笑:“六哥有難,小弟豈能不救?何況六哥素來講義氣,寧死也不透露風流店的機密,如此六哥豈能讓楊桂華這種小人物一劍殺了?他連給六哥提鞋都不配。”說話之間西方桃已扭開了方平齋身上的鐵鐐,拍開他身中的穴;“快走吧,雖然說大理寺沒有什麼高手,陷入人海之戰也是麻煩。”
方平齋扭動了下被鐵鐐鎖得難受的手腕:“白天焦士橋來見我的時候,你該不會是在旁邊偷聽,知道我什麼也沒說才絕頂救我吧?”西方桃盈盈而笑:“怎會呢?即使你對焦士橋和盤托出,既然當年歃血為兄弟,我就不會見外。”方平齋哼了一聲,兩眼望天:“你若真的在乎兄弟,怎會把三哥四哥整成那般不死不活的模樣?就算你不必向我解釋,我的選擇十年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如果我不清楚,只怕現在和三哥四哥一樣,也不過是你的傀儡而已。”
“呵呵……六哥怎能推得一乾二淨?你莫忘了三哥四哥喝下的那兩杯毒酒是誰敬的?那天的宴席又是誰相邀,誰主持的?”西方桃緩緩地道。“從一開始你就參與其中,莫要以為自己真的清白無垢。唐儷辭得了綠魅珠,一旦他解了黃明竹之毒,三哥四哥清醒過來,記起當年之事,你說他們會恨你――還是恨我?”
“你――”方平齋苦笑,“扮成了女人,就能比女人還惡毒嗎?”西方桃手指按在唇上噓了一聲:“六哥,回來吧,遊蕩了十年難道還不夠?十年漂泊你又得到了什麼呢?這江湖有誰認同你?有誰看得起你?沒有金錢沒有權力沒有條件,縱使你是天下第一的奇才也不過淹沒江湖洪流,有滿腹抱負也無從施展。”方平齋一揮手:“啊――我並沒有什麼抱負,只不過有小小心願想證明沒有你們我一樣可以揚名立萬而已。可惜――”西方桃微笑:“可惜始終不能。六哥,江湖看不起你,我看得起你。”她柔聲道:“何況你欠了我兩條命――當年的和今日的。”
“這個――”方平齋拍了拍腦袋,“這還真是難辦了,再說吧,”他往外走了出去,“也許以後有機會再聚,也許日後永無機會,目前我並不想改變。”西方桃悠然道:“目前我也不想改變任何事,在你學會柳眼的音殺之前,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絕不干涉。”方平齋笑道:“你還真是深謀遠慮,什麼都想要啊……”話未畢,他身形一晃,卻見鑽進女牢,瞬間不見了蹤影。西方桃哧哧地笑,對女牢的兩位姑娘她也有心帶走,但此時此刻卻是不宜和方平齋翻臉。
官道蕭索,枯葉紛飛,一輛馬車往東疾馳。馬蹄所過之處沙石飛揚,越添了秋冬的枯敗之氣。柳眼策馬疾奔,已是疾行了一日一夜,心中本來算定車後定有官兵追蹤,卻不知焦士橋駕臨大理寺審訊方平齋,底下人新得的訊息一時尚未報上,而後方平齋、玉團兒、阿誰幾人大牢被劫,楊桂華身受重傷,大理寺此時一片混亂,已無瑕顧及多如過江之鯽的可疑人。
唐儷辭仍是吃不下任何東西,馬車顛簸,他一路上昏昏沉沉,柳眼幾次要和他說話,雖然他都有回到,卻始終是答非所問,也不知道是什麼,柳眼心裡漸漸覺得驚恐,唐儷辭看起來真的像要死了,流了這麼多學,三處外傷,加上方周的心,這些也許……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而慧淨山,慧淨山究竟在何方?就算找到了慧淨山,那明月樓又在何處?
馬車疾奔,他只知道遠離洛陽,往東方山巒迭起的地方奮力奔去。
遠遠的官道上有一個人正往前走,柳眼的馬車奔得興起,雖見有人,卻剎不住勢頭,柳眼發力勒馬,然而武功全失,力量實為有限,卻是根本拉不住發性的奔馬,眼見馬嘶如嘯,就要撞上,柳眼振聲喝道:“危險!小心了!”
在路上走的是一個肩系披風的青年書生,聞聲回過頭來,卻是唇色淺淡,眉目清秀,眼見奔馬撞來,衣袖一揚。柳眼只覺全身一震,奔馬長嘶揚蹄而起,整個身軀往旁側落,剎那之間馬車就要四分五裂,突然柳眼手中一空,馬韁已然不在手中。那青衣書生挫腕拉馬,失去平衡的奔馬重新立起,四蹄落地,馬車也在一片咯吱聲中勉強未壞,那青衣書生將韁繩還給柳眼,平靜地道:“狂馬奔走,容易傷人,閣下以後該多加小心。”柳眼看了他一眼,這人武功極高,模樣卻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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