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Shirley楊說道:“形象上略有不同,但骨子裡卻如出一轍,多半就是同一人。不過山神殿中的造像,具有秦漢時期的風格,形象上顯得飄逸出塵,頗受內地大漢文明圈的影響;而這祭臺上的石刻,卻處處透露出原始蠻荒的寫意色彩,應該至少是三四千年前的原始古蹟,大約是戰國之前南疆先民留下的遺蹟。可能入口處的山神廟,是建造獻王墓之時,根據這附近的傳說另行塑造的神祇形象。另外暫時還不能確定究竟是山神還是巫師,再看看其餘的部分。”
胖子用工兵鏟繼續清理其餘的石刻,他清除一部分,Shirley楊便看一部分,但是大部分都已經無法辨認,而且順序顛三倒四,令人不明所以。看了一陣,竟沒再發現任何有價值的資訊。
我心中也暗自焦慮,一邊舉著手電筒為胖子和Shirley楊照明,一邊警惕著四周的動靜。現在不當不正地停在山洞中間,不知道潛伏了多少危險。
正如Shirley楊所說,昆蟲是世界上生命力和殺傷力最強的物種,它們之所以還沒有稱霸這個地球,完全是由於體型過小。如果我們在山洞裡照這麼走下去,那些飛蟲只消再大上三圈,倘若不走運被它們叮上一口,就必然會一命嗚呼,任你是大羅金仙也難活命。
我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這處古祭臺,如果能從祭臺上找出一些線索,就可以決定是要繼續冒險前進,還是必須原路返回,另外再想其他的辦法,尋找進入獻王墓的通道。
我實在等不下去了,便對Shirley楊說:“我記得唐代風水宗師袁天罡的《兗天論》中,曾經描述過古人向山神獻祭的情形,與此間頗有相似之處。這山洞裡的石頭祭臺,很可能不只一座,咱們不妨在附近找找,也許還會有所收穫。”
Shirley楊讓我看她和胖子剛清理出來的一面石刻,對我說:“這是最後的部分,是連在一起的兩塊。感謝上帝,還算能看清楚個大概,你也來看看。”
我見Shirley楊的臉色有些古怪,看不出是喜是憂,似乎更多的是疑問,於是把狼眼手電筒和“劍威”氣步槍交給胖子,伏下身子去看那祭臺上的磨繪石刻。
我定下心來仔細觀看,那是一幕詭異無比的場面,在化石森林的水面中,一群頭插羽毛的土人,乘坐在小舟之上,手中都拿著長長的竿子。那些竿子和木舟,我們在之前都曾經見到過,當時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只是那些木舟中捆綁著很多大蟾蜍,可能大蟾蜍都是被這些土人在附近捕獲的,用繩索捆紮得甚是結實。那些大蟾蜍張著大嘴,表情顯得十分驚恐,似乎是在為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恐懼,都在盡力掙扎。刻畫得雖然簡單,卻極其生動,讓人一看之下,就能體會到一種大規模犧牲殺戮的悲慘氛圍。
數名頭插羽毛的土人,在一位頭戴牛角盔的首領指揮下,同時用長竿吊起一隻大蟾蜍,把它舉到半空,伸向化石森林石壁上的一個洞中,洞中冒出滾滾黑氣。
後邊另有一艘木船,擺放著幾隻變小了的蟾蜍,顯出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圓滾滾的身體也變得乾癟,而且那些死蟾蜍石刻顯得毫無生氣,悲涼而又可怖,充分體現了生死之間的落差。
我只看了這些,便聯想到在山神廟內目睹的種種事物,那黑麵山神左右,各有一名山鬼服侍,一個捧著只火紅色的石頭葫蘆,另一個抓著一隻活蹦亂跳的蟾蜍,原來是表明這位鎮守大山的神靈,居住在一個葫蘆形的山洞之中,而且當地人在巫師的指引下,捕捉大量的蟾蜍來供養他。
我問Shirley楊道:“那麼說咱們不是身體變小了,而是這山洞,確實是個葫蘆形狀,呈喇叭形,咱們從葫蘆嘴一樣的窄小山洞鑽進來,現在是走到了前半截葫蘆肚的地方?”
Shirley楊點頭道:“你只說對了一半,前邊的石刻雖然模糊不清,我卻發現裡面有一些關於這裡地形的描繪。咱們進來的入口是葫蘆底,那是個人工鑿出來的入口,也被修成倒葫蘆形狀,與這個天然的大葫蘆洞相互連通,而且大葫蘆洞的歷史比獻王墓可要早得多了。倘若想從這洞中穿過抵達葫蘆嘴處的獻王墓,就要鑽進土人用長竿把大蟾蜍挑進去的那個洞口,有可能那位山神爺還在裡面等著咱們呢。”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完全怔住了:“山神老爺等著咱們做什麼?難不成想拿咱們當癩蛤蟆吃了?”
胖子對Shirley楊說:“你用不著嚇唬我們,除了黨中央毛主席,咱們服過誰?老子拎著衝鋒槍進去遛遛,他若是乖乖騰出條路來讓咱們去還罷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