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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惹得爺惱怒起來,二話不說先拿槍突突了他,這葫蘆洞以後就姓王不姓黑了。”
我回過味來,對胖子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古代人封建迷信思想也能當真,我就不信有什麼山神。我在崑崙山挖了好幾年大地洞,也沒挖出過什麼山神。那不過是當年洞裡生存的某種野獸,當地那些無知愚昧、受到統治階級矇蔽、被三座大山所壓迫的勤勞勇敢的勞動人民,就拿那傢伙當作神靈了,這樣的先例在中國歷史上比比皆是,數不勝數。”
胖子若有所思地說:“倒也是這麼個理,要不怎麼都說知識就是力量呢。假如真是什麼動物被當作山神,可能是蟒蛇一類的。這深山老林裡就屬那玩意兒厲害,蛇吃青蛙的事咱們見得多了,八成就是條老蟒或者大蛇之類的。”
我對胖子說:“有老美的M1A1在手,便是條真龍下凡,咱們也能把它射成篩子。不過恐怕咱們這次沒有為民除害的機會了,這祭臺是幾千年前的遺蹟,王八烏龜才能活一千年,那蟒蛇一類的動物壽命又怎能活到今時今日,那邊的山洞我估計已經空了多年了。”
我與胖子二人頓時躊躇滿志,頗覺英雄無用武之地,卻聽Shirley楊說道:“先別太早做出定論,你們看看這最後的磨繪,水底的女屍咱們可是剛剛親眼見過的,那邊的山洞未必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我這才想起來,最後還有一塊磨繪的石刻:一位黑麵冷酷的神靈———說是神靈,臉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生氣,反而顯露出一些不易察覺的陰森之氣———在他身邊圍繞著無數女子。那些女子顯然都是死屍,平躺在地仰面朝天,雙手張開,垂在左右,雙腿弓起呈弧形,似乎是在反關節地爬行。女屍的特徵與我們剛才見到的從水底浮上來又忽然隱去的女屍完全一樣。我驚問:“難道那裡是個屍洞?有幾千年的老粽子成了精,盤踞其內?”
胖子奇道:“怎麼這些女屍仰面朝天,但是四肢卻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但是我隨即想到剛才在水中所見的那個死漂,難道前邊的洞中,還有更多的死漂不成?
此時附近那些大蟾蜍又紛紛潛入水中,水面上頓時平靜了下來。由於在水中游得久了,三人都感到有些疲憊,於是我們決定暫時在這裡休息片刻,吃些食物,也有必要根據當前所處的狀況,重新調整一下行動的方案。
我心中稍微有點猶豫了,過往的經驗給了我一種不祥的預感,一時難以決斷,只好徵求Shirley楊和胖子的意見。
Shirley楊對我說道:“其實磨繪中還傳達了更多的資訊,只不過你沒有發現。你看這畫中的土人皆是頭插羽翎,只有為首的首領是頭戴角盔,磨繪的構圖過於簡單,所以很容易忽視這個細節。咱們先前在獻王大祭司的玉棺中,曾經發現了一個在巫術儀式中所配戴的面具,我想那個黃金面具便與此有關。”
土人首領頭上所戴的究竟是頭盔,還是面具?只有那兩根長長的彎角十分顯眼,標示著此人的地位與眾不同,即便不是大首領,也是一位司掌重要祭禮活動的大祭司。
我讓胖子把那副黃金面具取出來看看,那幾件祭器胖子始終沒捨得離身,一直裝在他自己的攜行袋中。此刻拿將出來一看,黃金面具頭頂是兩隻開叉的龍角,抑或是鹿角,獅目虎口,耳部是魚耳的形狀,綜合了各種動物的特點,造型非常怪異,而且鑄造了許多凹凸起伏的眼球,一看便和沙漠古城中精絕人崇拜的圖騰相似。這麼對照著一看,磨繪中那夷人首領的角盔確實有幾分像這黃金面具的造型。
Shirley楊說:“化石祭臺的磨繪在先,至少有三千年以上的歷史,而獻王墓在後,只兩千載有餘,我想也許這個地下的秘密洞穴,是外界唯一可以通向王墓的路徑。而盤踞洞內的所謂山神,自古便是當地夷人膜拜祭祀的物件,所以獻王的手下沿用了此地夷人古老的傳統祭祀儀式,在王墓封閉後,如果想進入明樓祭祀獻王,就依法施為,只需向洞中的神靈供奉了數量足夠多的大蟾蜍,就可以順利透過這裡。在殉葬溝盡頭,有些秦漢時期造型的木船,還有那些腐朽的長竿,就可以證明在王墓封閉之後,至少進行過祭祀儀式。”
Shirley楊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另外根據我對動物的瞭解,附近水域中的大蟾蜍應該不是生活在這裡,而是聚集在溪谷中的某處溼原,只是由於最近地下的昆蟲正值產卵期,才引來了這許多大型蟾蜍。”
我聽罷了Shirley楊的分析,真是說得頭頭是道,讚歎道:“楊參謀長高瞻遠矚,僅從一個絲毫沒有引起我們重視的面具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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