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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點30了,總統。沃伊爾斯和格明斯基已經在等著了。”
他輕輕一擊,看著球滾。球向右偏了一寸,他表情尷尬。“讓他們等著吧。我們明天上午9點鐘舉行一次新聞釋出會。我要沃伊爾斯一同出席,但是我不會讓他開口。叫他站在我背後。我在會上再說一點具體情節,回答幾個問題。各電視網都實況直播,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好主意。我會安排好開會。”
他拉下手套,丟在一角。“讓他們進來。”他小心地把球棒靠在牆邊,雙腳套迸了他的巴利牌平底便鞋。跟平日一樣,從早飯到現在他已經換了六次服裝,現在穿一套蘇格蘭格子花呢雙排鈕釦套服,系一條紅藍雙色的波爾卡圓點花領帶,這是在辦公室裡的穿著。上衣掛在靠門的衣架上。他坐在辦公桌後面,皺起眉頭看幾份檔案。他朝沃伊爾斯和格明斯基點點頭,但是既沒有站起來,也沒有握手的意思。他們坐在辦公桌對面,科爾照老樣子像是一個衛兵一樣站著。總統搓捏鼻樑,好像一天的勞累招致了偏頭痛。
“整天工作辛苦了,總統先生,”羅伯特·格明斯基開口打破冷場。沃伊爾斯朝窗子看。
科爾點點頭,總統說道:“是的,鮑勃。今天工作特別多。我還請了好幾位衣索比亞人今天來晚餐,所以我們談得簡短一點。你就先談吧,鮑勃。誰殺了他們?”
“我不知道,總統先生。不過我向您保證我們與此毫無關係。”
“你向我保證嗎,鮑勃?”他幾乎是在祈禱。
格明斯基舉起右手,手掌對著辦公桌:“我發誓,在我母親的墓上,我發誓。”
科爾樂滋滋地點頭,好像他當真相信,也好像只要他點了頭便一切都沒有問題。
總統注視沃伊爾斯,他的胖身體塞滿了椅子,而且還穿了一件肥大的風雨厚大衣。局長慢慢嚼著膠姆糖,暗自嘲笑總統。
“槍彈檢驗報告?屍體剖檢報告?”
“帶來了,”沃伊爾斯說著便開啟了公文包。
“你就說給我聽聽。我以後再看。”
“手槍是小口徑,多半是0。22。火藥的痕表明羅森堡和護士二人都是貼近開槍直射。弗格森比較難說,但是開槍的距離不會超過12英寸。每個人的頭部都中了三槍。羅森堡的頭部取出兩顆子彈,枕頭裡又找到一顆。看樣子他和護士都已睡著。同樣的子彈,同一支槍,同一個槍手。顯然,完整的屍體剖檢報告正在準備,不過不會有什麼驚人的內容。死亡原因都是明擺著的?”
“指紋呢?”
“沒有。我們仍在尋找,不過兇殺幹得非常乾淨。看起來兇手只留下了子彈和屍體,別的什麼都沒留下。”
“他是怎麼進入屋內的?”
“沒有明顯的進去的痕跡。羅森堡4點鐘左右到家時弗格森檢查了房子。例行程式。兩小時後他交出了書面報告,報告中說他檢查過樓上的兩間臥室,一間浴室,三個儲藏室,也查過了樓下每一個房間,當然什麼也沒發現。還說他檢視了所有的門和窗。按照羅森堡的指示,我們的探員都守在戶外,他們估計弗格森4點鐘的檢查花了三至四分鐘。我懷疑在大法官回家和弗格森走遍樓上樓下的時候,兇手已經隱藏在那裡。”
“為什麼?”科爾盯住問。
沃伊爾斯的紅眼睛看著總統,沒有把他的打手當同事兒。“此人顯然本領非凡。他殺了一位最高法院大法官——也許是兩位——確實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我想猜該是一個職業殺手。進屋對他不是個問題。躲過弗格森的走馬觀花的檢查也不成問題。他想必很有耐心。他不會在屋裡有人外面還有警察的時候冒險進去。我想他是在下午什麼時候進屋的,就在裡面等著,大概躲在樓上一間儲藏室裡,或者也許在屋頂樓上。我們在可以收放的梯子下面找到兩粒屋頂樓的絕熱材料的小碎片,這表明那個樓梯新近有人用過。”
“他躲在什麼地方其實無關緊要,”總統說道。“他沒有被發現。”
“一點不錯。人家不許我們檢查他的房子,您明白?”
“我明白他死了。詹森是怎麼回事?”
“他也死了。脖子斷了,是用一根黃色尼龍繩勒死的,隨便哪一家五金店都能買到的尼龍繩。醫學檢驗人員不認為折斷脖子是死因。他們都認為是繩子勒死的。沒有指紋。沒有目擊證人。那種地方是不會有證人挺身而出的,所以我不指望能找得到什麼證人。死亡時間是夜裡12點30分。兩次作案相隔兩小時。”
總統在記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