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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有勞你們到來,不過,我也感謝你們光臨,”總統說道。二人心神不寧地點頭,並且也對那明顯的謊話表示感謝。“怎麼回事?”
沃伊爾斯說話快捷,要言不煩。他描述了羅森堡家裡發現三具屍體的現場。每天晚上子夜一點鐘,弗格森警官照常規都要跟坐在街上的探員接一下頭。到時候他沒有露面,探員便去檢視。兇手幹得非常乾淨,非常內行。他也盡他所知說了詹森的情況。頸脖斷了,窒息而死。樓廳上的另外一個人發現了他。顯然沒有任何人見到作案的經過。沃伊爾斯一改他的出言直率生硬的故態。調查局碰上個倒黴日子了,他已經感覺得到重壓臨頭。不過他畢竟一生經歷了五個總統,他不相信就鬥不過眼前的這個白痴。
“兩處殺人顯然是有聯絡的,”總統說道,兩眼直視沃伊爾斯。
“可能。當然,看起來是那樣,不過——”
“對啊,局長。二百二十年來,我們殺掉了四位總統,兩三位候選人,五六個民權領袖,兩三個州長,可是從來沒殺過一個最高法院的大法官,現在倒好,一夜之間,不出兩個小時就殺掉了兩個。你居然不相信二者是有聯絡的?”
“我沒有那麼說。二者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絡。只不過作案的方法如此不同,而且幹得這麼內行。千萬要請記住,我們收到過數千件對最高法院的恐嚇威脅。”
“好啊。請問涉嫌殺人的是誰?”
從來沒有人盤問過F·登頓·沃伊爾斯。他對總統圓睜雙眼。“現在要說有誰涉嫌還為時過早。我們正在收集證據呢。”
“兇手是怎麼進入羅森堡家的!”
“沒有人知道。我們沒有看見他進去,明白嗎?顯然,他在那兒已經有些時候,也許藏匿在小暗室裡或者樓頂上。其次,我們是不受歡迎的。羅森堡不許我們進他的屋。每天下午大法官下班回家的時候,弗格森照規定檢查一遍整幢房子。現在除了三具屍體,別無其他證據。下午晚些時候,槍彈檢驗和驗屍結果會出來的。”
“我要你接到報告馬上送到這兒來給我。”
“是的,總統先生。”
“今天下午5點鐘以前,我還要一份簡短的疑犯名單,聽明白了嗎?”
“當然,總統先生。”
“我還要一份報告,關於你們的安全措施,什麼地方出了漏洞。”
“您是假設它出了漏洞。”
“我們死了兩名法官,兩人都是受到聯邦調查局保護的。我認為美國人民有權知道什麼地方出了毛病,局長。是的,它是出了漏洞。”
“我該向您報告呢,還是向美國人民報告?”
“你向我報告。”
“然後您再發布新聞,向美國人民報告,對嗎?”
“你害怕監督嗎,局長。”
“一點兒也不怕。羅森堡和詹森不肯和我們合作,所以他們才會死的。另外七位法官都肯合作,他們都活得好好的。”
“就談到這兒。”總統笑臉對著科爾,他正暗暗竊笑,或者幾乎在譏笑沃伊爾斯。科爾認準現在是開口的時候了。“局長,你知不知道詹森經常光顧那一類地方?”
“他是個大人物,又擔任一個終身職務。如果他決心要光屁股在桌子上跳舞,我們可沒法禁止他。”
“是的,先生,”科爾客客氣氣地說,“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沃伊爾斯深深呼吸一下,移開了眼光。“是的。我們懷疑他是同性戀,我們知道他歡喜上某幾家電影院。我們無權,也無意透露這一類事情。”
“今天下午我要看到有關的報告,”總統說道。沃伊爾斯看著一扇窗子,只是聽著,不說話。總統的眼光轉向格明斯基,中央情報局的局長。“鮑勃,我要一個直截了當的回答。”
格明斯基挺直身體,緊蹙眉頭。“好的,總統,什麼問題?”
“我要知道,這兩起兇殺案是否與美國政府的任何機構、集團或什麼別的有關。”
“什麼,您當真這麼問我,總統先生!簡直荒唐。”格明斯基顯得異常震驚,但是總統、科爾,甚至連沃伊爾斯也都明白,眼下的中央情報局沒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正經八百,鮑勃。”
“我也正經。我向你們保證,我們與此毫不相干。就連你們的這麼個想法也叫我大吃一驚。荒謬!”
“查檢視,鮑勃。我要求徹底弄清楚。羅森堡得罪了無數情報界的人士。你就查一下吧,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