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第37號桌子,一個光線暗淡的角落裡,格雷準9點找到了她。
他靠近她坐著,他們兩個坐在暗處,可以觀察周圍的一小群顧客。
“如果我老是看到這些人,我的頭髮就要掉光了。”
飲料送來了,他們點了菜。
“我們預料《紐約時報》今天上午要發表點東西。”他不願提到新奧爾良的報紙,因為那上面有卡拉漢和維爾希克的照片。他猜想她可能看到過這份報紙。
她對此似乎不感興趣。“是什麼東西?”她問道,同時向四周張望了一下。
“我們還不太清楚,我們不甘心敗在《紐約時報》的手下,我們是老競爭對手。”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我對新聞學一竅不通,我也不想去學。我到這裡來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加西亞。如果不行的話,我就遠走高飛。”
“請原諒。你歡喜談什麼呢?”
“歐洲。你最喜歡歐洲的什麼地方?”
“我恨歐洲,我恨歐洲人。我上加拿大去,上澳大利亞去,有時也去紐西蘭,你為什麼喜歡歐洲?”
“我的祖父是蘇格蘭移民,我有一批堂兄弟在那裡。我去過兩次。”
格雷把酸橙汁擠到杜松子酒汽水中去。有六個人從酒吧來到餐廳,她仔細地觀察他們,她一面講話一面用眼睛迅速地環視餐廳。
“我認為你需要來兩杯飲料放鬆一下,”格雷說道。
她點點頭但沒說什麼。那六個人在附近的桌子上就座,開始用法語.交談。聽起來很悅耳。
“你聽到過法裔路易斯安那州人講法語嗎?”她問道。
“沒有。”
“這是一種方言,就像沼澤地一樣,在迅速消失,他們說的這種方言法國人聽不懂。”
“這公平合理,我敢肯定,法裔路易斯安那州人也聽不懂法國人講的法語。”
她慢慢地喝了一大口白葡萄酒。“我有沒有跟你講起過查德·布魯納?”
“好像沒有。”
“他是從尤尼斯來的一個法裔路易斯安那人男孩子。他們一家在沼澤地以狩獵和捕魚為生。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在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學讀書,享受全額獎學金,後來被斯坦福大學法學院錄取,並以該法學院有史以來的平均最高分畢業。31歲就成為加州律師協會的會員。他可以在全國任何一家律師事務所找到工作,但他卻選擇為舊金山一家環境保護法律機構工作。他才華出眾,是一個真正的法律天才,他工作兢兢業業,很快就打贏了對一些石油和化學公司的大案。28歲的時候,他已成為一位非常出色的出庭律師。大石油公司和造成汙染的公司都怕他。”她喝了一小口葡萄酒。“他賺了許多錢,成立了一個保護路易斯安那州沼澤地的團體。據說他要參加鵜鶘訟案的工作,但是他受理的其他出庭案件太多。他資助了綠色基金會大筆款項作為訴訟費用。在拉斐特市法院開庭前不久,他宣佈他要回家鄉去幫助綠色基金會的律師們。新奧爾良的報紙登載了幾篇有關他的報道。”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他自殺了。”
“什麼?”
“在審判的前一週,人們發現他在一輛汽車裡,發動機在開著。一條澆花用的軟管從廢氣管通到汽車前座。一件普普通通的一氧化碳中毒自殺案件。”
“汽車停在什麼地方?”
“停在加利亞諾鎮附近的拉富爾契湖畔的林區裡面。他很熟悉這一地區。車尾行李箱內放了一些野營和釣魚的用具。沒有自殺遺言。警察進行了調查,但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線索。案子就此了結。”
“難以置信。”
“他曾一度酗酒,接受過舊金山一位精神分析醫生的治療,但自殺卻使人覺得意外。”
“你認為他是被謀殺的嗎?”
“許多人這樣認為。他的死對綠色基金會是個沉重的打擊。他對沼澤地的熱愛本來在法庭上是會發揮出威力的。”
格雷喝完了飲料,搖響了杯子裡的冰塊。她向他慢慢靠攏。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他們點了菜。
……
35
星期天早上6點,馬伯裡旅館的大廳裡空蕩蕩的,格雷找到一份《紐約時報》。這份報紙足有6英寸厚12磅重,他弄不明白到底他們準備要把它出到多厚。他奔回八樓自己的房間,把報紙鋪在床上,急忙俯身尋找。第一版沒有登載,這點至關重要。如果他們有重要報道,當然必須刊登在第一版。他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