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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沒人家姜老五那彎彎本事,就別吞那彎彎鐮刀!”或許我爹說的有理,那文憑到了我手裡,少不了是廢紙一張!
“真的,真的!怎麼會是假的呢,是喬總託人從駕校買的。”趙秘書得意地笑了,“環球偉業的生意大了,也會給你買駕照的,所以說,抽空你就開著公司裡的那輛破面包學一學,先在院子裡撞撞牆,免得到街上去惹亂子。”
“駕照真能隨便地買賣?”
“不是隨便地買賣,是有的放矢。駕校賣一張駕照比學一張駕照高出1000,而且可以節省諸如教練費、汽油費、磨損費、維修費、課本費啥的,多划算啊。再說,這周瑜打黃蓋兩全其美的事兒,何樂而不為呢?”
“噢,原來如此。”我又長見識了。
“這年頭,坐在駕駛位置上開車的多是老闆、經理,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的才是真正的司機,一句話,老闆、經理們買駕照了,總想過過車癮,顯擺一下。”
趙秘書比我大三歲,並非“長頭髮,短見識”的那種,她經驗豐富的社會認知能力讓我肅然起敬。也許吧,社會之於人生就如一道令人頭痛的複雜四則混合運算,需要睿智的目光去找到一種簡便方法,刪繁就簡,則一切蕪雜便可迎刃而解。
岙北,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一個偏僻的小漁村,羞於見人的少女一般,躲在海天相連的山坡上,蓬蓬勃勃的魚腥氣息從左邊的鼻孔爬出來又從右邊的鼻孔鑽進去,一刻也不閒著,反覆證明著小村的性質。由於道路生疏,加之一路堵車,時針跳過晚上十點的那條刻度我們才趕到岙北。
“聯絡人怎麼還不來呀?”趙秘書於一開闊處止住她的Polo。
“是啊,要不打個電話聯絡一下?”我下車伸伸懶腰,活動一下腿腳。
“咳,怪不得老等不到他的電話呢,原來的我手機沒電了,咯咯咯……”趙秘書自我解嘲地笑著換上新電池。
“他定然也是等急了。”我說。
“我這就給他去電話……”趙秘書撥打著手機,“……吳黑生,你說咱倆有多倒黴吧,那小子關機了。”
“關機?那咱們怎麼辦?”
“沒法辦,今夜只好在車上貓一宿了。”趙秘書熄了車燈,也下了車,“一家一戶跟羊屎蛋似的散落在山坡上,咱們根本沒處找他。”
對於領導的說法,我深表同意,真的,黑燈瞎火的,家家戶戶都睡了,去哪兒找人呀!
陪趙妮婭海侃窮聊了好長時候,吹了大半夜的海風,睏乏得再也睜不開眼,我跟她說聲道歉,一頭鑽進汽車後排,倚在靠背上昏昏沉沉地閉上眼睛。
當跳躍的曙光把我從酣睡中晃醒,我心驚肉跳地愣在那兒,一動也不敢不動……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四十八 漁村(下)
我大睜雙眼僵化在那裡——趙秘書雙臂纏繞在我脖子上,大半個身子趴在我懷裡,睡得甜甜的,均勻的呼吸起伏有致,偶爾有幾聲含混不清的囈語絮絮而出。我最大角度地轉動眼球,偷偷窺視懷中的趙妮婭:亮亮的秀髮,粉粉的臉蛋兒,長長的睫毛,翹翹的鼻子,豔豔的紅唇,長長的頸項以及頸項下面露出的半截嫩滑的胸脯——真美啊,如果趙妮婭投胎到遙遠時代的越國,足可蓋帽四大美女,擠掉西施的名字。她乖巧地偎在我的胸口,鼻孔的熱浪打在我半裸的肌膚上,感覺起來柔柔的,癢癢的,舒服而又難受,喜歡卻又想方設法地拒絕;她平素高傲的胸脯恣意地頂在我的胸前,那一片白花花的嫩肉讓我呼吸滯重,我感覺有一隻急速飛奔的豹子闖入胸腔,以其矯健的四肢全然佔領了心的荒原。我知道,那隻豹子有一個恐怖的名字,它叫慾望。慾望是吸一口就會成癮的毒品,如果不快些驅走,就會讓男兒的城堡頃刻之間淪陷,化為一座廢都。
“趙秘書,趙秘書,醒醒,天亮了。”我僵硬著全身,小聲喊叫著。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聽說趙秘書與喬老闆有桃色關係的,喬老闆離異,趙秘書單身,他倆的友誼正在健康的軌道上大踏步向前邁進,急劇昇華,早就生米成熟飯了,我怎能渾水摸魚?
“天亮就亮唄,管我屁事。”趙妮妮非但沒起身,反倒向我懷裡靠得更緊了。
“趙秘書,聯絡人的事兒……”我提高分貝,再次正襟危坐著喊叫。
“你煩不煩,我還沒睡醒呢!”她杏眼圓睜,發現自己正拱在我懷裡,突然狂笑不止,“咯咯咯,噢,明白了,我趙妮婭有辱你的君子之風了,對吧?——呸!吳黑生,我告訴你,別自作多情,生鐵蛋子一個,我對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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