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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我池中,其葉何離離。傍能行仁義,莫若妾自知。眾口鑠黃金,使君生別離。念君去我時,獨愁常苦悲。想見君顏色,感結傷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莫以豪賢故,棄捐素所愛?莫以魚肉賤,棄捐蔥與薤?莫以麻枲賤,棄捐菅與蒯?出亦復何苦,入亦復何愁。邊地多悲風,樹木何修修!從君致獨樂,延年壽千秋。”⑹
卻是甄皇后的《塘上行》,想那女子婉若游龍,飄颻若流風迴雪,灼若芙蕖出淥波的幽姿逸韻,不由得竟獨立寒夜,踟躕斷腸了起來。
⑴出自宋代吳龍翰《離怨》
⑵出自唐代李白《去婦詩》
⑶杵臼之交:比喻交朋友不計較貧富和身分
⑷出自西晉左思《詠史》以比興手法表現了當時社會“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勢族”高低貴賤分明,不能逾越的的不平現象。
⑸檀郎謝女:檀郎:晉代潘岳小名檀奴,姿儀美好;謝女:晉代謝道蘊,聰慧過人,代指才女。指才貌雙全的夫婦或情侶。
⑹出自東漢甄皇后《塘上行》,抒發了女子無辜被棄的哀怨。
正文 38:樂莫樂兮新相知(上)
雲深霧重,淡月疏影,幽僻處怪石奇形,如猛獸奇鬼,森然欲搏。岩石洞口,血盆大張,直透著一股子寒氣,令人毛骨悚然。就是這黯淡詭譎的洞內卻傳來一聲聲男女歡好嬌膩喘息之音。
只聽那女子欲拒還迎,嬌笑道:“虧你還是個爺們,猴急得似八百年沒吃過肉的和尚。奴家的腰都快被你折斷了。
那男子喘著粗氣答道:“好人兒,你便是那唐僧肉兒,爺恨不得將你整個兒囫圇吞進肚內,咱們化成一團兒才好。”
那女子啐道:“這話兒你也不知對那些堂子裡的窯姐兒說過多少遍了,如今只拿來哄我。”
那男子連聲賭咒發誓道:“我的心肝,她們哪裡比得上你一根腳趾頭,也值得爺廢這心思。”
那女子嗔道:“既如此,你就光明正大地討了我去。咱們倆兒天天在一處兒,也好過這般偷雞摸狗,擔驚受怕的。”
那男子戲笑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爺喜歡的就是這偷香竊玉的調調。”
那女子突然哭道:“死沒良心的。我就知道你是拿我當粉頭兒取樂呢。早知如此,我還不如一頭碰死算了。”
那男子忙哄道:“我的乖乖,只要你今兒個依了我,爺必不會虧待了你。總會抬舉你做個風風光光的姨奶奶。”說罷,兩人動做愈發大了,直令寒鴉亂竄,鳥散影亂。
忽而不遠處傳來一聲脆響,似是什麼東西被打翻了一般,在這靜寂寒夜中,卻如同春日裡一聲悶雷,直驚得人心膽俱裂。不一會兒,那一男一女忙提著褲子從山洞中縮頭縮腦走了出來。女的雲鬢散亂,衣衫半開,恰是肖夫人房中的一等大丫鬟臘梅。而那男的低垂著頭,慌慌張張繫著腰帶,不是別個,正是侯府四爺王念義。二人偷偷向外張望著,卻見一隻白色貓兒喵喵亂叫著竄過。這才安下心來,卻是再也沒了方才的興致,遂分了手各自離去。
那王念義臉色鐵青,口內嘟囔不止,心中猶自暗恨不已。這四爺早就看上臘梅的鮮豔嫵媚,舉止輕浮,每每趁著請安之機大獻殷勤。那臘梅似乎也十分有意。只是礙著肖夫人,故尚未得手。今日裡特託了小丫頭送去珠釵綢緞等物,好容易約得臘梅在此相會,兩人自是山盟海誓,親甜蜜意了一番。剛入了港,卻不料被一隻從哪兒竄出來的野貓子生生給攪和了。這一通邪火不知如何發兒,遂一跺腳,彎著腰一徑往翠紅閣找相好的去了。
卻說這翠紅閣地處鬧市,前門臨橋,後門對街,妓家鱗次,燈紅酒綠,卻又鬧中取靜,蜿蜒小巷曲徑通幽,青漆高樓,紅漆大門,門外楊柳依依,流水潺潺。閣內笙歌陣陣,舞影翩翩,實乃城中第一大青樓。
王念義貴為侯府少爺,又是這兒的常客,素日裡慣會攀花折柳,一擲千金。若擱在以往,鴇母龜公早就扒著上前去恭維奉承了,那小憐也早就扭臀擺腰地貼了上來嗲嗲笑語了。今兒卻都不見了身影,只被幾個龜奴告知整間青樓都被包了下來,不便接待外客。
王念義心中登時湧起一團無名火,也不顧阻攔,噹噹噹幾步跑上樓去,砰地一腳,踹開了房門。迎面而來依舊是那陣熟悉的暖溼粉膩之氣。定睛一看,只見綺窗繡簾,牙籤玉軸,瑤琴錦瑟,香菸縥繞,當地一張檀木螺鈿月牙桌邊坐著兩男一女,那女的身披胭脂色海棠花開薄紗,露出白底蘇繡粉蝶紛紛肚兜兒。卻是妓女小憐。
一男子身著伽羅色緙絲錦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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