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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阻礙的。”
侯爵看著赫特福夫人,心裡想,她貧乏愚昧的思想完全要靠醒目的外表來掩飾。
她長得不錯,善於用華麗的衣飾裝扮自已,舉手投足之間顯得派頭十足,而且又很富有;從這些方面來看,倒不難了解為什麼她比攝政王大好幾歲,卻能令他瘋狂。
侯爵暗自揣測,或許是因為童年時根植在攝政王心裡的某種因素,使他甘心情願受有威嚴、較年長的女人支配。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他是深深迷戀著赫特福夫人。他不止一次告訴過侯爵,他是全世界最幸運的男人,因為他的生命中有了她。
侯爵知道,只要她在倫敦,攝政工每天早上都會去看她;她不在的時候,他就每天早上給她寫信。
“上帝,她十四年前就老得象個祖母了啊!”有一個大臣這麼諷刺的說過。當時旁邊另一個人也說,她的樣子讓人難以親近,他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過據侯爵猜想,使攝政王對她越來越著迷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她堅守自己的貞操。
絕大多數的人都不相信這件事,連那些漫畫家都用挖苦的態度來描繪他們之間的感情。
但是綜合攝政王告訴他的話以及他自己敏銳的觀察,侯爵相信,赫特福夫人雖然接受攝政王對她的愛,卻不打算當他的情婦。
攝政王的情緒向來很戲劇化,而且常受嚴重疾病的侵襲,對這兩件事,赫特福夫人一直束手無策。
他經常會發高燒,脈搏跳動加速,神智不清,嚴重的痙攣,還併發肺炎,這些症狀,在他以前愛上費茲赫伯特夫人的時候,也發生過。
他自已很明白,這些病主要是因為心理因素造成的。
“真他媽的,”他說過,“契爾敦,有這麼多讓我煩心的事,我不生病才怪呢!”
侯爵擔心他又要為慶祝會的日期焦慮不休,於是趕忙附和赫特福夫人的話。
“殿下,”他撫慰地說,“我相信這次不會再延期了。”
“如果再延期,我就不舉行了。”攝政王暴躁地說。
“那我們都會很難過的。”赫特福夫人介面說。
攝政王望著她笑了,眼中流露著愛意。
“我在內心深處鄭重發誓,”他說,“我決不做任何會使你有一點點不愉快的事情。”
“那麼殿下就不要再操心了,趕快選定一個日子,這次,神一定會把好運降給你的。”
她從容地行了個禮,神態雖然讓人不敢親近,卻顯得很優雅。
“你一定要走嗎?”攝政王連忙問道。
“是的,殿下,不過我們今晚還會再見。”
“我會一分一分——噢,不,一秒一秒地數著,直到我們再見的時刻。”攝政王說。
他送她到大門口,侯爵留在淡黃色的客廳裡等著。
回來的時候,四十八歲的攝政王看起來象個年輕的男孩。
“美妙的女人!太美妙了!”他喃喃自語著。“要是我能娶到象她這樣的女人,該有多好。”
一想到他那可恨的妻子,他的心頭就蒙上一層陰影。侯爵急忙把話題岔開:“殿下,你找我來,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對我來說很緊急,”攝政王答道。“契爾敦,我這兒有幾幅畫,需要你來替我鑑賞一下,免得我再象上個月那樣受騙。”
攝政王本身的鑑賞力其實也很高,但是幾乎每一個商場上的騙子都喜歡找他做買主,使他防不勝防。
前一個月,他花了一大筆錢買進一件藝術品,後來卻讓侯爵發現那是假的;經過其他許多專家的鑑定,證明候爵的判斷正確。從此以後,他對侯爵的意見就越發重視了。
“我很願意為你效勞,殿下,”侯爵說,“其實,你也很少看走眼。”
“希望如此,”攝政王說,“不過,沒有哪一個人是從來不出錯的。”
“這倒是事實,殿下。”侯爵答道。
他們正要走出屋子,攝政王突然看見椅子旁邊有一條鑲花邊的小手帕,那是赫特福夫人的。
他把手帕撿起來,放到唇邊。
“是伊莎貝拉的,”他很多餘地向侯爵解釋著。“我要把它系在胸前,因為她的影子深藏在我心底。”
侯爵沒有答話。攝政王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舉功太戲劇化了,於是說:“我真不懂,契爾敦,你的條件這麼優雅,又有這麼多機會,為什麼從未沒有真正愛過一個女人呢?”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