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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謀;便聯絡了療養院的院長;準備把逃走的病人抓回去。可是;到了最後一刻;他——”
“怎麼啦?”
“他竟為了我而改變主意。他說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對我的感情。我儘量不聽他的鬼話;可是他的表情、動作;還有含淚的眼睛——他說;想到把我和蘿娜拆散後;我一定非常悽慘;便覺得十分不忍。所以臨時改變了主意;要院長放我們一馬。不管這話是真是假;院長的確看也沒看我們一眼就走開了。”
“我相信他的話;好人也會做壞事;壞人不見得做不出好事。然後呢?”
“他說到你的時候就像凶神惡煞似的。他說:‘華先生是個聰明人;但比起我來還差得遠。他假如要翻舊賬;只是替自己找麻煩。為了你的緣故;我一直不跟他計較;但他要是太過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再見啦;親愛的小姐。’說完;就脫帽鞠躬地走開了。我一直看到他轉過街;才回家找蘿娜。我告訴她說你在家時;就常說要搬到空氣好一點的地方;我們何不趁機給你一個驚喜?她聽了就很高興地幫我收拾東西;這兒的新畫室也是她替你佈置的。我們趁著天黑搬了過來;並及時趕上把信寄給你。我這樣做沒錯吧?以後我們怎麼辦?”
我輕聲地一再向她保證。我說:“我從何律師的事務所回來已經有好幾個星期;但我在那兒說的話;並沒有忘記。我說:‘這個家應當著曾去參加葬禮的每個人的面重新接納她;墓碑上的假碑文應在長輩主持下抹去;這兩個男人應在我面前認罪;即使法律奈何他們不得。’其中一個已經付出了代價;另一個還活著。我的決心至今仍然沒有改變。”
她的眼睛亮了起來;臉色也轉紅了。雖然沒有說話;但所有的同情都已寫在臉上。
“我不否認前途險惡;但我已學會了忍耐;沒有萬全的準備;我是不會冒險去向範斯克挑戰的。姑且讓他以為他把我嚇退了;讓他得意一時;但若我猜得不錯;這份得意將來就是他的致命傷。我希望你們在我開始另一回合的攻擊前,先堅強地站起來。我們不要怕;可以先把柏西爾的死告訴蘿娜——”
“沃特;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以後再告訴她的?”
“不;瑪麗;我們應該告訴她!細節不提;只說他已經死了。因為將來或許還有更大的驚嚇隨時來臨;我們不可能永遠保護她。”
第二天蘿娜便知道她丈夫的死訊;她生命中的錯誤與不幸;應隨他長埋九泉。
此後我們都不再提起他的名字;蘿娜在我們細心的呵護下終於恢復了正常的生活。我們開始籌劃另一場戰鬥。在這期間;我去找過聖約翰林區森林路五號的房屋經紀人;問他這房子可不可以租;他說目前才與那個外國人續了半年的約。看樣子我的對手在半年內不會離開英國。
我與華尼克大廈的通訊揭發了安妮的身世。大廈的主人杜桑少校在回答我的信上說:“已故的柏西爾男爵不曾到過華尼克大廈,但已故的費腓力先生則是在下的好友與常客。他曾在一八二六年秋天前往華尼克大廈住了幾個月;參加秋季的狩獵。後來大概去了蘇格蘭;第二年回來時;還帶了他的新婚夫人同行。”
安妮生於一八二七年六月;她和蘿娜極為相似;而蘿娜則像爸爸。當年的費先生年少英俊;是社交界的名人;很可能和當時在華尼克大廈任女侍的安妮母親有了關係;他的薄倖;逼使她在發覺重大錯誤後;匆忙找上葛先生。印證葛太太在信上說安妮的母親是“一位平庸的女人卻擭獲了全國最英俊的丈夫”;可見她與費先生有另一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古諺說:“祖先的罪將在子孫身上顯現”;以前我總是不懂它的含意;如今想來卻不無道理。同一個父親的兩個女兒;被邪惡的力量操縱著;安妮是無辜的工具;蘿娜是無辜的受害者。這大概也是當時無心肇禍的父親始料未及的!如今她葬在她摯愛的費夫人身旁;葬在屬於自己的祖墳裡;大概也是冥冥中的安排。
2
四個月平靜地過去了。四月來臨了;春天的月份;也是大地變動的月份。
寧靜而愉快的冬天飛逝而過。我的勤奮使我們的生活有了保障;瑪麗得以卸下數月的重擔;雖未完全卸下;但已恢復了大部分的活潑。蘿娜的變化更為巨大;早先的憂傷表情如今已一掃而空;當年迷人的氣質與美麗的外貌都回來了;只是她對離開黑水園;到我們在凌霧堡教堂相遇的這段記憶完全喪失;偶爾談及都會引起她極度的不安。除此之外;她已像往日的蘿娜。昔日因她的隱衷而說不出口的愛意如今都細細地表露出來;我變得連和她握手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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