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我焦急地開啟;發現裡面只有一張兩行半的字條;是瑪麗的手筆:
“儘快回來。因不得已;我倆已遷至哥佛道五號。不要擔心;我們都安好。盼望你快來。”
我馬上想到範斯克伯爵;不知他又在耍什麼詭計。我握著紙條;幾乎喘不過氣來。發生了什麼事?邪惡的伯爵趁我不在耍了什麼花樣?這信已過了一夜;還有數小時我才能趕回去;某種災難也許就要降臨;而我仍然在如此遙遠的地方。
終於我拿出了對瑪麗的信心;壓住我的不安。我對她的全心信任使我能穩住自己;耐心地等待。公審的時間一拖再拖;我如置身煉獄;雖然我也希望自己能專心致志地聽審。
死者的律師已從倫敦趕到;他除了表示震驚外;對謎團並無幫助。他要求庭上詳細調查;但陪審團最後仍宣判他意外死亡;動機不明。死者屍體由其律師料理;證人可以自由退席。
我一分鐘也不耽誤;趕回去付了旅館錢便要僱車直奔諾斯堡。咖啡座上有個人聽到我要上諾斯堡;說他也正要駕車回諾斯堡;我可搭他的便車。我毫不遲疑地答應了。這個同伴剛好認識柏西爾男爵;我們一路聊著他的悲慘下場;事實上他的產業已讓他揮霍殆盡;連他才由妻子處繼承來的財產也全付了債。那個將要來繼承的遠房親戚;據說是個駐印度的軍人;所得的也不過是空殼而已。這個人的財產讓柏西爾平白佔用了二十三年;終於物歸原主。
我趕到法院;那邊根本沒有人告我;銷案後;我的罪名就解除了。道生大夫留了封信說;因為看病無法趕來;如有任何需要可以去找他。我寫了回信向他道謝;隨即搭車返倫敦。
我找到哥佛道五號時已是晚上十點鐘;瑪麗和蘿娜都到門口接我。這一刻我們才領悟到彼此之間的關係已深到不可分割的地步。我們像闊別數年的老朋友似的歡慶重逢。瑪麗一臉的焦急和疲憊;顯示出我不在時她的操勞。相對的;蘿娜一臉的興奮;說明了她在多麼小心的呵護下;根本不知道威明罕的壞訊息。
搬家似乎使她非常高興;從喧囂的貧民窟搬到幽靜的郊區來。她對未來充滿計劃;怎麼畫、怎麼賣……她的轉變給我無限的安慰;更加深我對瑪麗的欽佩。
蘿娜休息後;我想對瑪麗表達感激;卻被她一口堵住了;馬上把搬家的原因告訴我。
“我付郵前真是沒有時間;否則我會多寫些;免得你替我們操心。我把你嚇壞了吧?”
“本來是很擔心;但我想到你的辦事能力就好了些。是範斯克來騷擾你們嗎?”
“正是!我昨天不止見了他;還跟他說了話。”
“說了話?他知道你們住的地方?他到屋裡來了?”
“嗯;可是沒有上樓;蘿娜沒看見他;也沒懷疑什麼。希望這次難關我們是安全透過了。昨天在我們舊家;我趁著蘿娜畫畫時整理房間;一不小心從視窗看見範斯克正站在對街和一個人講話。我再仔細一看;那人居然是療養院的院長。”
“他指著我們家說話嗎?”
葛太太敘述的故事(4)
“沒有;他們好像是在街上偶爾碰上了。談了一會;院長就走了;伯爵走的是另一條路。我心裡默禱著;希望伯爵是正巧路過。可是他又走了回來;拿出名片和筆寫了些字後;走進我們樓下的店鋪。我儘量控制自己;裝作出去拿東西走出了房間;幸好蘿娜畫得很專心;沒有留意我。出了房間後我就直奔樓梯;想阻止他上來。幸好他沒硬闖;只是要樓下的女孩送一張名片給我;上面寫著“親愛的小姐;容我們面談一件與我倆有極重大關係的事情。”我深知伯爵的為人;若不答應他;很可能把事情鬧得更糟。於是對那女孩說:“請那位先生稍候;我馬上就來。”然後飛奔上樓拿了帽子和圍巾。我決定不和範斯克在室內說話;是怕被蘿娜認出他的聲音。我下樓到街上時;他從店裡出來;我怕蘿娜看見,急忙把他帶到另一條街上。一看見他那卑鄙的笑容與過分殷勤的態度;黑水園那段可怕的往事便忙不迭地鑽了出來。
“他對你說些什麼?”
“我不能說;我會把關於你的部分說出來就是了。他首先對我說了一些很可怕的話;我氣得只有在斗篷裡撕碎他的名片出氣。我問他想幹什麼;他說他只要求兩件事;第一是要傾訴對我的愛慕;我當然一口拒絕了。第二;他想再度重申信中的警告。他說柏西爾男爵不聽他的勸;如今終於自取滅亡。他早在你第一次到漢諧爾去時就跟蹤你;並發現了我們的住處;但他一直隱藏不說;直到柏西爾死後;他認為你必定不會放過死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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