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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踩死。而你又離不開這螞蟻窩,只能在蟻群裡胡混,哲學的貧困或貧困的哲學,從馬克思到那些革命賢哲,誰又能預料得到這革命帶來的災難和精神的貧困?
敲窗玻璃的聲音,他先以為是風,窗戶從裡面嚴嚴實實糊上棉紙,也拉上了簾子。又是輕輕兩聲。
“哪一個?”他坐起問,卻沒動靜了,於是從被窩裡起來,赤腳走到窗邊。
“是我。”窗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很輕。
他猜不出是誰,拔了門栓,開了一線門縫,跟著一股冷風,蕭蕭推門進來了。他十分驚訝這中學女生深夜怎麼來了,他穿的短褲,趕緊鑽進被窩,讓女孩把門關上。剛合攏的房門又吹開了,寒風呼呼往屋裡直灌,蕭蕭便靠在門背,頂住門。
“把門插上,”他說這話時並無、心,卻見女孩遲疑了一下,轉身捏住鐵銷,然後輕輕插上了,他心裡一動。女孩解下把頭嚴嚴包住的棉線長圍巾,露出蒼白文靜的臉,垂下頭似乎在喘息。
“蕭蕭,怎麼啦?”他坐在床上問。
“沒甚麼”,女孩抬起頭,依然站在門邊。
“凍壞了吧?把爐子開啟。”
女孩把毛線手套摘了,舒了口氣,便拾起爐邊地上的鐵鉤!開啟爐門和封住煤火的鐵蓋子,彷彿這就是她該做的事。看得出來,這瘦弱而不起眼的姑娘在家也不受驕寵,做損了家務。
蕭蕭是同一幫中學生來他們機關參加運動的,很快也分成兩派,這女孩和幾個女生傾向他們這”派,可都像風一樣來來去去,激烈了幾天就不見了。只有蕭蕭還經常來他們總部,也不像別的女孩那麼咋咋呼呼熱中辯論,總靜靜待在一邊,不是看看報紙,就是幫忙抄寫大字報,她毛筆字寫得還可以,也有耐、心。一天下午,要趕寫一批反擊對方的大字報,抄完張貼好已晚上九點多鐘了。蕭蕭說家在鼓樓,他也順路,便叫女孩坐在腳踏車後架上,帶上她。先經過這院子門口,他問是不是吃點東西再走,蕭蕭便同他進屋,還是女孩動手煮的麵條。吃完,他又騎車送她到一個衚衕口,蕭蕭說不用再進去,跳下車,一溜煙跑進衚衕裡去了。
“吃過飯了?”他照例問她。
蕭蕭點點頭,挫著手,爐火映照的那臉立刻烤得紅通通的。他有段時間沒見到這姑娘了,在等地說明來意。蕭蕭依然默默坐在爐邊的椅子上,烤熱的雙手捂住變得嫵媚的臉蛋。
“最近做甚麼呢?”他只好又問,端坐在床上。
“不做甚麼。”蕭蕭捂住臉,望著爐火。
他等她說下去,女孩又沒話了。
“那你們學校裡這會兒幹甚麼呢?”他於是再問。
“學校玻璃都砸了,冷得待不住,沒人去,同學都到處亂竄,也不知要幹甚麼。”
“那不正好,你可以待在家裡,又不用上學。”
女孩沒有回應。他彎腰把搭在床那頭架子上的長褲拉過來,正要起床。
“你躺著好了,沒事。就來同你說說話的。”蕭蕭這才轉過身,抬起頭望他。
“那你自己泡茶!”他說。
蕭蕭依然坐著不動。他揣度她的來意,紅撲撲的臉蛋上變得晶瑩的目光立刻閃開。
“有點熱,我脫了棉衣?”蕭蕭說,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他。
“熱就脫了,”他說。
女孩站起來,脫了大棉襖,裡面沒有罩衫,露出一身暗紅的毛線衣!箍住上身,他於是看見隆起的胸脯,有些彆扭,說:
“我還是起來吧!”
“不用,真的不用,”蕭蕭又說。
“這麼晚,要鄰居看見了不好二他還是有顧忌。
“院子裡漆黑的,只你窗上有點反光,沒人看見我進來,”蕭蕭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非常輕,剎時間,這還陌生的女孩同他竟然如此親近。
他點頭示意讓她過來。蕭蕭走到他床前,兩腿貼住床沿,他、心猛然坪枰跳了起來,又聽見索瑟聲響。蕭蕭扯起毛衣和東在腰裡的洗得褪色淡淡發白的水紅棉衫,露出光光的細小的身膠和下半圈奶。他不覺伸手按在上面,女孩一手捏住他手背,他不明白是要引導還是阻止他撫摸,抬頭卻看不清蕭蕭的眼神。燈罩下,光圈裡細柔的肌腹明晃晃的,他手掌壓迫的小奶下沿突起一道嫩紅的傷痕。女孩細巧的手指緊捏住他手,他顧不得問這傷痕怎麼來的,手便硬伸進女孩貼身的衣衫裡,握住了乳房,倒不像看上去那麼瘦弱,柔嫩而鼓漲。蕭蕭喃喃吶吶,他分不清也來不及分辯她說的是甚麼,一手抱住,女孩便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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