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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相對於安徽經銷商的熱情,南京這裡的反應太冷淡,對比太明顯了。也難怪這兒的經銷商們,人家不熟悉格力,更沒有因為賣格力掙到錢,能給我們好臉色看嗎?
接著,我們又去了常州等寧滬線上的中等城市,不管有沒有客戶的商場,都去摸摸行情,問人家是否有經銷格力的興趣。
江蘇之行,給朱總留下的印象很深。
考察完江蘇市場,我把朱總送到上海機場,一路上,他的臉色很凝重,眉頭皺得很深,我知道,他又在為一項決策大傷腦筋了。嘴巴閒不住的我這次沒有打擾他,從心底來說,我對這位總經理深為敬佩,不僅僅是他卓識的遠見、寬闊的胸襟,還由於他樸素的作風、開朗的性格,更由於他的知人善用,對下屬體貼入微的關懷。說一句不過份的話,這許多年,我能忍受那麼大的委屈,頂住那麼大的壓力,把太多太多的心事深埋不露,而忘我地為公司賣命,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對這位總經理的知恩圖報。這恩,就是他對我的肯定與理解。
我常想,一個人在成功的道路上不管走多遠,當她回首往事的時候會發現,能使她義無反顧地往前走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人。要說格力的總經理朱江洪對我就起了這種作用,我認為一點兒也不過分。
一個月後,我回珠海總部報帳的時候,他就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問我:“小董,你能不能把江蘇市場也拿過去?”
跟朱總分手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地猜到了朱總想讓我接手江蘇市場的想法,但我想不到朱總決定得那麼快。
我既感到有些突然,又有些猶豫。
如果從上級領導的信任角度講,我應該義不容辭地去承擔這個責任,但是,如果從面對我的同事這方面來說,又覺得是對同事的一種傷害。
我這樣想不是沒有理由的。當時,格力業務員的提成為1%,江蘇的市場再差,一年也有300萬的銷售額,我這樣一接手的話,不是明擺著搶了別人一年三萬元的收入嗎?我的性格雖然外向、堅強,但骨子裡畢竟有中庸傳統的一面,沒法坦然面對因為自己強而令同事丟掉飯碗的事實,這樣的精神壓力我隨不了。
再說,安徽市場還有很大的潛力可挖,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要把一件事做好,必須深入進去。把江蘇也拿過來我可能顧不過來。
所以,從這兩個方面來說,我是不願意接手江蘇市場的。
但看到江蘇的現狀,我又不得不為企業考慮。就像朱總所說的:“在要不要接手江蘇市場的問題上,你不能太自私了,你得為整個公司著想。”
經過慎重考慮,我說:“我服從公司的決定,但有一個條件,就是隻接南京市場,江蘇其它地區留給人家,也給人家一個機會。
就這樣,我一方面要繼續開發安徽市場的同時,還要兼開發南京市場,肩上的擔子一下子又重了好多。
過不了幾天,我就從廣州坐火車赴南京。那是1992年秋冬,從空調銷售的角度說,正處在淡季。
當火車駛進江蘇境內時,身負重命的我心裡竟湧起了一股難以言狀的感覺。上個月與朱總在這裡跑了圈,我深切地感覺到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時的那種陣痛。在這兒,商家是官商,財大氣粗,對使用者對廠商都是頤指氣使。南京空調市場的規矩就是先發貨後付,沒得商量,愛做不做。
合肥追債的經歷,時時浮現在我的腦際。如果按照南京的規矩,款能不能收回來?我會不會一年用300天時間來討債?又有誰願意陷入這種追債的泥藻中呢?但是光憑我,能改變南京空調市場的規矩嗎?
我想,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借鑑安徽的經驗,先對整個市場有所瞭解,選擇好的經銷商。
南京市場比安徽市場困難得多,稍微瞭解一下當時空調銷售的背景就知道了。
第一, 格力在南京市場上的牌子不硬。江蘇由於人們的文化素質等等都比較高,空調市場已經比較成熟了,當時華寶、春蘭,在江蘇都不可一世。南京空調市場國產品牌最響的是春蘭,春蘭是南京市家喻戶曉的名牌。春蘭的前身是江蘇泰國州的一家冷凍裝置廠,1986年開始搞空調,1990年工業產值達1。2億,1991年光用於售後維修就拿出了100多萬,1992年又放出話說要再拿500萬元來強化“無憂無慮服務活動”,能夠跟春蘭一較上下的國產空調是廣東順德的華寶,這家1988年製造出全國第一臺分體式空調機的廠家勢頭很猛,在江蘇市場的年銷售額有好幾行萬元。
第二, 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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