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就看一眼。她對自己反覆說著,雙手握緊了掃帚的竹柄,舉到額前,微微貓著腰,又開始一點點往前走。
那上面躺著人,頭衝著杜琴,她看見了,那怎麼都閉不上的眼睛,已經變成青色的舌頭。是程根。再往前一點,看見他的脖子,光著的胸膛和肚子。
哦不!那是什麼!
杜琴退了一大步,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掃帚早掉落在前面。然後,她又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
程根的胸口被鋒利的刀劃開,直到小腹,肌肉組織被往兩邊拉開,露出肋骨。肋骨裡面是空的,心臟、肝、肺還有腹部的所有臟器,連腸子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空殼。
說到這裡,杜琴的臉色已經慘白。
“好了,你先停一停。”我說。再說下去,她大概真的會把剛才那半份滷肉飯吐出來。
“謝謝。”杜琴拿起紅茶,另一隻手也扶上了杯子,捧到嘴邊喝了一口。
“你很快就報警了吧。”我說。
杜琴點點頭:“後來警察一直在調查,還沒什麼結果。聽說程根和程偉平父子間的關係一直很緊張,沒準是程偉平讓人乾的,古時候要是恨極了一個人不是還要鞭屍的嗎。”
“等等,你剛才說那是哪一天?器官被盜是哪一天?”何夕問。
“八月十九日的夜裡。”
“八月十九。”何夕輕輕地念著。
“怎麼了?”我問。
“沒什麼。”何夕搖了搖頭。
“那今天就先這樣,謝謝(本小說萌芽網首載,將於今年四月由接力出版社出版。轉貼者勿刪)你接受採訪,萬一還有什麼要問的,再打你電話。”我對杜琴說。
“那多,我想見見程偉平,你有辦法嗎?”走到外面,何夕對我說。
“你見他幹什麼?”
“噢,我想,我想問問他程根好轉時的情況。”
“那該問護工,當時程偉平不在程根身邊。”我說。
“我個人的原因,對這個案子很關心,想多瞭解一下,你能不能幫我?”何夕坦白地說。
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確認她不準備再告訴我些什麼,才說:“好吧。但你見程偉平的時候,我要在旁邊。”
“怎麼想起我來了,是不是有了需要我們特事處出馬的事情,這段時間真是太無聊了。”郭棟在電話裡說。
“是有是找你幫忙,不過目前看來,和你們特事處還扯不上關係。”我把程偉平的案子告訴他。
“我去了解一下案情,一般來說安排你和犯人見一面還是能辦到的。”
“那就麻煩你了,怎麼,最近你們警局沒什麼稀奇案件讓你們忙嗎?”我隨口問。
“我們現在是最清閒的部門了,原本還以為接到更刺激的案子。稀奇事是有一件,莘莊有個小區小莘、莘……”
“莘景苑。”
“咦,你怎麼知道?”郭棟大為驚奇。
“你先說你的事。”
“四天前,110夜裡接到報案,說那裡有人死了,去了兩個員警,結果再沒回來,隨後那兒就被部隊接管,別說到底出什麼事,連兩個警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局裡後來居然不再過問,你說這事是不是有問題。你是怎麼知道那裡的?”
“我父母住在那裡,被封鎖了當然知道。”我心裡想著,禁口令是不能對無關者說,但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這個剛成立的特事處以後的作用會越來越大,我還會和郭棟打很多交道,現在瞞得死死的,以後他知道一定心裡有想法。
“不過,我現在是特批唯一進入那裡的記者。”我說。
“啊,你還真是神通廣大,那裡怎麼回事?”郭棟興奮起來。
“是一種傳染病。具體你知道,我不能多說。那兩個警察一定是被隔離了。”
“哦……這樣啊。”郭棟顯得(本小說萌芽網首載,將於今年四月由接力出版社出版。轉貼者勿刪)有些失望,但他沒追問下去。
“對了,上次你說起的,特事處接手的第一個案子,老洋房裡的骷髏頭,現在破了嗎?”
“還沒。案子我沒管,扔給下面人去做了,你知道情況,所以我也沒給他們限期。那屋子的主人是醫生,所以應該是醫用的,人出國有三四十年了,嘿,慢慢找吧。”
下午還是在莘景苑裡,倫勃朗給我看了一份剛整理出來的病情一覽表,主要是亢奮期何時開始,何時結束,何時死亡。中午這段時間,又死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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