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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她認清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一個最低階的奴碑,一個他國的女奴。
對於初見面的蘭姑娘,彼岸並不認為她是那樣像水一樣的女子,倒像一個心機深沉,很會做表面功夫的女子。
烏娜早就領著銳兒來了,只是透過找開的門,看向在屋裡發呆的彼岸,讓銳兒一個人在院子裡玩,輕步走了進來。
望著沉漠軟弱的彼岸,烏娜突然覺得對於眼前的人,自己一直都沒有看透過,低微不屈,可是卻偏偏讓人難以捉摸。
對任何事情不在乎的樣子,也只有遇到銳兒的事,才會讓她緊張起來,而她身上那股淡定,又總會讓人移不開眼。
“烏娜姐姐,來很久了嗎?”回過神來,發現站在門口烏娜,微微一笑。
走到她身邊坐下,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把衣服脫下吧,我給你上藥。”
忍著疼痛,將衣服脫了下來,只留下紅色的肚兜,白晰的肌膚與紅豔的肚兜,讓此時的彼岸顯得越加嫵媚動人。
一頭柔軟及腰的黑色長髮,散落下來,清新可人的模樣,讓走而復返的熬拓愣在了門口。
聽到門外傳來的輕微腳步聲,她微微蹙起眉來,是誰在外面?
“熬侍衛?”烏娜也轉過頭,看向來人一愣。藉此彼岸不著痕跡的拉起外衣將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膚擋住。
熬拓擰著眉目,將手裡的東西往烏娜面前一扔,本能的伸出手,低頭一看竟然是金瘡藥。在抬起頭向門口時,哪裡還有熬拓的身影。
收起一臉的思緒,轉過身子,對彼岸淡淡一笑,“看,這爺身邊冷漠的熬拓定是奉爺的命給你送藥來了。我就知道爺對你的感覺是特別的。”
“姐姐切莫亂說,彼岸只是一個女奴,怎能擾了主子的心思。”眼睛向外望去,見沒有他人身影,才放下心來。
其實這女人之間的爭寵她還是知道一些的,靈雲郡主之所以處處為難她,只怕也是因為耶律狐邪的原因,如今又多出一個蘭主子,這靈雲郡主也不會再多關注於自己,她只想在回到大周前安安靜靜的當個奴碑保住命而以。
萬不想扯進這女人之間的戰爭,還好沒有人聽到烏娜說的這話,不然又會給自己惹一身的麻煩。
“那不是爺?難道說是熬拓?可是不可能啊,聽說熬拓一直深愛他的內人,從來不會過多看別的女人一眼的。”烏娜疑惑的向著門外望去。
轉過身子拿下彼岸披在身上的衣服,見她趴在床上,才將藥一點點的抹在那還滲著血水的鞭痕,而那瓶熬拓送過來的藥,被她輕輕的收進衣袖裡面。
“其實爺讓你來伺候蘭主子,還是為了你好吧。前些日子在書房外,我聽到靈雲郡主和爺要過你,可是被爺拒絕了,在爺身邊做了奴碑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看到爺拒絕郡主的要求呢。”抹好藥後,將外衣拿過來輕輕蓋在了她身上。
“爺這樣做也是為了讓蘭主子,所以姐姐還是多想了。”有些倦意的閉上眼睛,又淡淡的開口。
看著她的樣子,烏娜淡淡一笑,“也許吧,好了,看你累的,你先睡一會,我幫你照看一下銳兒,等一會在來叫你。”
“嗯”輕聲應了一聲,這些天一直都在犯困,可能是因為換了環境的原因吧。
烏娜走出去,小心的關好門。
回身一愣,又馬上福了福身子,低聲的叫道,“蘭主子。”
春藥(一)
手裡端著蘭主子浸好的花茶,彼岸向王子府的大廳走去。
看來耶律狐邪確實喜歡安靜,沁心園與府內的大廳相隔甚遠,穿過亭臺樓閣,假山小湖,抬起眼簾,‘軒然居’三個大字才出現在眼前。
剛強有力的字型,想必寫字之人也如這字型般,引人入目吧?
“奴碑奉蘭主子之命,送花茶過來,”見站在門口的兩外侍衛伸手攔住她,彼岸低聲稟報。
“讓她進來吧、”裡面傳來喊聲。
緩緩的步入大廳,熱鬧的氣氛並沒有因為她的進來而受影響。
只見大廳內坐著四個人,除了耶律狐邪與身旁的蘭主子外,還有坐在耶律狐邪下方的靈雲郡主,而別一位陌生的男子,正放蕩不羈的緊緊盯著白鑫蘭。
“這就是大王兄念念不忘的女子?還真是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慵懶的聲音,雖是稱美卻讓人聽出那隱隱帶著的不屑,此時的樣子讓人更加覺得邪魅。
彼岸將茶依次放天每個人的桌旁,低下頭靜靜的站在一旁。暗自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