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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耶律狐邪大手掐住銳兒的脖子,小小的銳兒因為不能呼吸臉憋的通紅,眼仁翻成了白色,倒在地上的彼岸衝了過去,用力的錘著他的身子,見他不鬆手,低頭用力的咬住了他掐銳兒的胳膊,血腥味霎時衝進了口中。
一旁的都班和烏娜看著這一舉動,冷吸了一口氣。
耶律狐邪大手一揚,將手裡的銳兒連帶著彼岸一起甩了出去。身子撞到牆上劇烈的疼痛感,讓她一陣眩暈,在看到身邊的銳兒時,忍著痛爬了過去,抱在懷裡大聲的叫著,懷裡的小人猛咳了幾聲,才睜開眼。
“銳兒,不怕有姑姑在”說完,彼岸淚也流了下來,緊緊把侄兒摟在懷裡。
犀利的綠眸泛著寒光,令在場的人皆打了個戰粟。
“都班,去給本王把鞭子拿來。”
不敢有怠慢,都班快步走了出去,不多久便手執鞭子走了進來,隨同一起進來的還有靈雲郡主。
都班還沒有把鞭子遞過去,耶律狐邪便搶了過來,揚手就是一鞭,清脆的鞭聲打在彼岸身上後,發出沉悶的聲響。將懷裡的銳兒摟住,挺著僵硬的後背,彼岸愣是沒有讓突來的痛苦之聲傳出。
接連而落下的鞭子,一下比一下狠,夾雜著怒氣,兇狠的瞪著地上的兩個瘦小的身軀,“膽子不小,竟然敢把本王的蘭花全拔掉,既然你對本王恨之入骨,本王就讓你再多恨些。”
“我沒有……”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樣,不過那句‘拔掉所有蘭花’,她可以確定自己沒有做過。
“沒有?”越加陰冷的臉頰,揚下的鞭子更加用力。
咬著牙滿眼恨意的迎上那雙綠眸,彼岸大聲的問道,“大王子有何證據說是彼岸做的?”
“何以證明?這沁心院只有你與烏娜兩個人,不是你難道說是烏娜?”說罷又是狠狠一鞭。
不可否認,院子裡是隻有她與烏娜,冷眼掃過後進來的靈雲郡主,將嘴裡的血腥吐出了一口,“都班不是也可以隨意進入沁心園嗎?還有靈雲郡主不也是來去自由嗎?為何大王子偏偏認為是彼岸所作?難道只因為彼岸現在淪為女奴嗎?”
語罷,除耶律狐邪在內,其他人又是冷吸一口氣。
“大膽,竟然敢誣陷本郡主,好個伶牙利嘴的奴才”靈雲郡主惡狠狠的說道,“邪哥哥,這個賤奴跟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有如此大的膽子,想必蘭花一定是她所為。”
“郡主這麼急於處死彼岸,只怕是做賊心虛吧?”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怒指著彼岸,靈雲郡主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沁心園(四)
冷俊的雙眸,有一秒中的猶豫,俯下身子,盯著她許久,才陰冷的說道,“本王會查出到底是誰做的,今日就暫且放過你,要是本王查到卻是你所為,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但在那之前,如果你不想親眼看著你的侄兒活活的被狼一口口咬食,就給本王老實點。”
一甩衣袖離開,都班別有意味的掃了一眼,緊跟著追了出去。
室內終於又恢復了安靜,靈雲郡主臨走時那狠毒的眼神,卻仍舊留在彼岸的心裡。
“彼岸,沒事吧?”看著坐在地上緊緊抱住銳兒的彼岸,烏娜小聲的問。
彼岸冷眼的抬起頭,直直看著烏娜,眼裡有著痛苦之色,又有著掙扎之色,最後卻只是冷冷一笑,抱著嚇呆的銳兒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到她踉蹌的身子,烏娜伸出要扶住的手,卻被彼岸輕易的避開,然後直直的走到床邊,把銳兒放到了床上,從上到下打量了許久,確定沒有受傷之後,才又將銳兒摟進懷裡。
全然沒有理會烏娜愣愣站在那裡,烏娜有些尷尬的收回手胳膊,往門口走去,“我去給你拿藥。”
“姑姑”見人都走了,銳兒才小聲的說話。
忍受著身上的新傷,彼岸低頭看著銳兒微微一笑,“銳兒,記住了,以後再看到姑姑捱打,要躲的遠遠的,也不要哭,你是李家的子孫,明白嗎?”
“嗯”雖然不明白,銳兒還是點了點頭。
“還有,記住了,千萬不可以告訴任何人,你外公與你爹爹的名子,明白嗎?”如果要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世,只怕一定會有人利用這些,而為難爹爹與哥哥。
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把手指放在嘴邊打了個禁聲的手式,門正好在這時開啟,只見烏娜端水盆走了進來,擠出毛巾後從懷裡掏出一個藍色小瓶走到彼岸面前。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吧,再挺下去只怕傷口會發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