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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埃弗頓是個“小俱樂部”時,幽默友好的德比關係蕩然無存。利物浦仍然是這座城市的歐戰榮耀,可就在2009年初春足總本第五輪比賽上,藍軍小將戈斯林第119分鐘的進球,讓“小俱樂部”打敗了大豪門。
紅藍顏色,在這個城市的足球場上,仍然很難分清。或許在這個足球城市裡,只有金錢是不分紅藍兩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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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多明戈——埃弗頓
古迪遜公園的震撼力,絕不亞於安菲爾德。如果要追溯歷史,這裡留存著一種極為厚重的本土文化。埃弗頓俱樂部的發展,和職業足球的啟步幾乎同一軌跡。
現代足球本是十九世紀中葉英國中產階級子弟的玩物,先流傳於各種私立學校和大學之間,後來才逐步擴散到城市裡的勞工階層。第一次工業革命早期和中期,勞工階層完全沒有休閒娛樂的精力和金錢,到了工業革命晚期,勞工待遇略有提高,像奴隸一般被壓榨剝削的生活稍有鬆弛,勞工階層很快就接受了足球這項大眾娛樂運動。教會作為一個社會活動最有利的組織者,在現代足球啟蒙時代發揮了重要作用。十九世紀後半段的英國,屬於物質上追求極度繁榮,而倫理觀念轉向更傳統的維多利亞文化時代,利物浦又是一個受天主教和英格蘭國教雙重影響的城市。教會認同“肌肉教義”,鼓勵社會大眾走出擁擠、酗酒的城市中心,到戶外去,透過體育鍛煉強化體質、磨礪意志。對於這樣的生活方式,足球當然是一個最好的載體。
1878年,在聖多明戈教堂週日學校裡,一個足球俱樂部誕生了,第二年這個俱樂部更名為埃弗頓,因為他們踢球的地方在利物浦被稱為埃弗頓區。
我曾經多次在這塊足球熱土上穿行,雖然今天的利物浦已經被看作是一個復興的港口城市,但她原本的文化根基並沒有動搖。和一些研究利物浦城市文化的人聊天,更能感覺到從十八世紀末工業革命開始,大量農村人口以及愛爾蘭移民湧入城市,成為廉價勞動力後,農業時代群居生活被打破,這些極低收入的新城市人群在很長時間都找不到新的生活方式。
足球給了他們一條出路,一種能讓大家交流的新語言。工業革命時代的利物浦,碼頭每天都有著成千上萬的人等著臨時工作,和曼徹斯特、謝菲爾德相比,他們的生活保障還比不上那些在煤礦、鋼廠和紡織廠平均每天工作15個小時的工人。利物浦的新人群需要一個社群模式讓他們找到自己,足球俱樂部成為了他們傾注最大熱情的地方。
埃弗頓發展到1884年,聖多明戈週日學校的球場已經容納不了太多的球迷,於是主場搬到了較為空曠的安菲爾德路,俱樂部搭起籬笆,設立十字轉門,開始售票營業了。一年之後,英格蘭足總被迫接受了足球職業化的事實,到了1888年,許多足球俱樂部發現自己隨機組織的比賽,很難賺取足夠的門票收入,球員工資都支付不起,於是現代足球職業聯賽出現。第一個想到這個方案的,是當時阿斯頓維拉俱樂部老闆威廉?麥克格雷格。
1888年9月8日,足球聯賽(Football League)創立,由12個職業俱樂部組成,麥克格雷格的安排方式是聯賽打主客場兩輪,12個發起俱樂部全都來自英格蘭北部和中部地區:普萊斯頓、阿斯頓維拉、沃爾夫漢普敦(狼隊)、布萊克本、博爾頓、西布朗維奇、阿克林頓、埃弗頓、伯恩利、德比郡、諾茨郡和斯托克城。
如果你將1888年的這12個發起俱樂部的名單仔細閱讀一下,你不得不驚歎英國足球偉大的生存能力。截止到2008—08賽季,這12個俱樂部仍然存在於英格蘭四級職業聯賽體制當中,其中有6家還是英超俱樂部。
埃弗頓人和利物浦人
普萊斯頓是英格蘭聯賽頭兩個賽季的霸主,1891年埃弗頓就取代了它的地位,可是隨後一年,安菲爾德路球場的主人,釀酒商約翰?霍爾丁想要增加場地租金,聖多明戈週日學校俱樂部哪裡受得了這種壓榨,乾脆把主場從斯坦利公園南邊搬到北邊的古迪遜路。
這一年,受到霍爾丁打擊之餘,埃弗頓俱樂部決定註冊一個有限責任公司,由公司承擔所有俱樂部商業經營風險,這樣俱樂部的原始發起人,就不會那麼容易因為場租、球員工資和其他商業因素而頻頻受打擊了。現代足球公司化運營由此開始,其實足球俱樂部成為有限責任公司,為的是避免商業因素對足球俱樂部運營的干擾,沒想到百年之後,公司化模式反而成為了足球商業化的最好平臺。
一座新的球場,馬上在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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