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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號驚毛騷驢。” 真是怕啥來啥。晌午飯剛吃過,白福媽又來了。一進門,她就“親家親家”地叫了個親熱。然後,喊明叫亮,要請丫頭站孃家。 老順皺皺眉頭,沒說啥。靈官媽卻發話了:“喲,親家,才來,咋又去?”“站孃家,站孃家,得站幾天,親家。上回,沒帶娃兒,丫頭身子和心分了家,站也站不安穩。繞遭了一下,就回來了。這回,帶上娃兒,叫丫頭盡了性子,住幾天。”老順忽地站起,一語不發,出去了。 “不成哩,”靈官媽卻笑道,“孃家又不是常站的。” “你也知道這一點呀?”白福媽陰了臉喲一聲,“誰的丫頭不是娘肚子裡掉下來的呀?人家的,能長年累月地賴在孃家,我的,難道是專門給人家當驢的?”靈官媽也不客氣了,“誰當驢了?你喊來問問,當個太太地侍候哩。冷了,放到熱處。餓了,飯端到頭底下。皇娘娘也不過如此吧?” “皇娘娘就好。”白福媽的語氣緩和了些,“我也不跟你嚷仗。明說了吧,你的丫頭蹲在孃家,我的丫頭就回孃家。規矩在那兒擺著。你不丟底,我還典臉呢。”靈官媽的臉一下子灰了,哭出聲來:“怪就怪憨頭這要債鬼。” 一提憨頭,白福媽的臉色便緩和了。看那樣子,也要陪親家搭眼淚了。但靈官媽卻望了她一眼。這一望,白福媽馬上認為,這哭憨頭,是親家的一種手段,臉又倏地繃硬了。 蘭蘭做完了功課,進來,淡淡地說:“媽,嚎啥?嚎又嚎不活?”卻沒望婆婆,也沒打招呼。 一見蘭蘭,白福媽一下漲紅了臉。她出了書房,進了小屋,裹了娃兒,撈了瑩兒,出門。卻發現,老順老兩口如臨大敵地守在門口。 “放下娃兒!”靈官媽厲叫,“丫頭是你的!孫子可是我的!” 一看那陣勢,白福媽又進了屋,把娃兒放在炕上。也許是放重了些,娃兒大聲哭了。瑩兒也哭了。“哭啥?不爭氣的東西。人家的,是娘養的,你是打石頭殼窪裡迸出來的?”白福媽直了聲叫。 老順垂了頭,蹲在臺沿上。靈官媽已淚水漣漣了。蘭蘭木然了臉,又去修煉了。白福媽又撈瑩兒。瑩兒哭道:“媽,你叫我好好活幾天,成不?” “人家叫我好好活不?你說!人家的人,能體諒孃老子,你為啥不能?” 瑩兒不再說話,只是哭。娃娃哭得越加厲害。靈官媽進去抱了娃兒,邊哄娃娃,邊流淚。“這人,真沒個活頭。”老順咕噥一聲,搖搖晃晃站起,向莊門外走去。靈官媽抱了娃兒趕上,悄聲道:“你哪裡去?人家叼娃娃,我可沒治。”“喲,沒王法了?”“王法也向了人家。娃娃是人家生的。”一聽這話,老順住了腳步,又回來,坐檯沿上。 小屋裡,傳出白福媽的聲音:“喲,理由都給人家了?人家的丫頭,站孃家,天經地義,想多久,就多久。我的,連門都不叫出了?” “走!走!叫人家走!”老順跳起來,吼道。 “就不叫去!”靈官媽尖聲說:“我的媳婦還不由我了?” “我的媳婦咋不由我?” 一句話,又把靈官媽噎住了。老順指著老伴罵道:“你個老禍害,人家想走,就叫人家走,你能捆綁住嗎?”靈官媽卻擰了腦袋,一語不發。 卻聽得瑩兒哭著勸:“媽,你先去,行不?叫我歇兩天,再去看你,行不?您給我一點面子,行不?”“不行!”白福媽聲音很大地說,“人家軟刀刀細繩繩,往死里弄我哩,我發啥慈悲?反正,兩條路,要麼,你跟為孃的走;要麼,我就不走了。既然陳家好,老孃也賴下不走了……” “好啊,歡迎,歡迎。”靈官媽胳膊攏了娃兒,拍幾下巴掌。    
瑩兒的輪迴15(2)
卻聽得白福媽說:“……叫人家大婆子小婆子地要。” “話往好裡說!”老順吼道。他不明白,這婆娘的話是啥意思?“大婆子”明擺著。這“小婆子”,究竟指誰?是她自己?還是影射瑩兒?說他當公公的想霸住兒媳婦?不管哪種,傳出去,都是笑料,就吼道:“走吧,走!老妖,你叫人家走,你霸住做啥哩?天下的女人,又沒叫霜殺掉。” “叫人家說,”靈官媽提高了聲音,“成哩,成哩。歡迎。你當啥也成。小婆子也成,大婆子也成,媽媽也成,你能說,老孃就能受。” “屁!屁!”老順吼道。 “這話,可是你說的。”白福媽出了小屋,叼住老順手腕,幾下,就把他拽書房裡了,一手卻解起釦子,“小婆子就小婆子。老孃就當個小婆子,只要你老傢伙中用。” “丟開!丟開!”老順直了聲叫。 孟八爺聞訊趕來了。一進書房,見老順正和女親家糾纏在一起。女親家一手捉老順的腕子,是怕他逃跑;老順一手又捉了女親家的手,怕她解釦子脫衣服。孟八爺破口大笑,“哎呀,這麼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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