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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靜靜地想了想,就跟蘭花兒說,“阿蘭,這是我兄弟。”。
蘭花兒默默聽著。楚江開的聲音很淡,也很冷靜,她卻覺得那聲音下邊,大概還埋了些別的感情吧。
“這是我兄弟,我對不住他。你能好好待他麼?”
蘭花兒點點頭,“我像待我阿哥阿弟一樣待他。”。
楚江開於是也跟著點了點頭,說:
“你帶走吧。”
那是打小跟著他的人,雖然也有生死文書,他卻從來只當是兄弟看著的。他原本是想著,即便人廢了做不了大事了,不管往後能不能幫上忙,也要留在身邊養著。等養好了,給安排個女人。只是……
他只怕那樣,他兄弟該要羞憤了。
不如跟著蘭花兒。
楚江開將胸口裡邊那嘆氣默默地嚥了下去。
那個穿烏青袍子的男人這時候才敢稍稍抬起頭來,往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就跟蘭花兒講:
“小娘子隨他們去,先讓他們將人洗乾淨理了傷,拿了生死文書,就能帶回去了。”
蘭花兒看了楚江開一眼,這才點了點頭,跟著那些人慢慢走了出去。
仍是回到側廳那邊去的。
那人被扶著靠到了椅子上,也不怕弄髒了。
有人吩咐一句,自然有人端了水盆和麵巾上來,也有人去取外傷的藥去了。
蘭花兒站在旁邊看著旁邊的人忙來忙去的,忍不住自己走了過去。伸手探了探水盆裡邊的水,覺得溫度還適合,就拿面巾溼了水,小心地給那人擦臉。
旁邊有個娘子講了一句:
“小娘子放著吧,我們來就是了。”
蘭花兒就搖了搖頭,講:
“不礙事,我在家裡邊也是幹活兒的。早些擦乾淨了,好給他把傷都理一理吧。”
有句話她埋在心裡邊沒有講出來:都這麼個快要死的人了,也用不著太顧及什麼男女大防的了吧。
那人臉上身上都有不少往外滲血的傷口。
就是蘭花兒再小心,擦了一輪下來,盆裡邊的溫水都染成了血紅色。
還要將衣服給剝下來——真是剝下來的。也不知道那衣裳穿了多久,沾了血,粘在傷口上的。那人就是已經昏過去了,旁人給他剝衣服的時候他還是本能地抖了抖。
蘭花兒看這人實在是太慘烈,心裡邊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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