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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喝醉酒的時候雖然又賴皮又跟個小孩子似的,說話也顛三倒四,可意外地卻能講出好聽的。
她還從來沒聽人誇過她長得好看的咧。
因為臧狼這麼點兒誇獎,所以蘭花兒心情倒跟著好了起來,又耐心地跟臧狼說了一會兒話,終於把自己的手從臧狼手上給搶救出來了,然後去燒了點兒熱水,洗了熱毛巾,將臧狼的臉給擦了一遍。
等她擦完了,臧狼終於好像清醒一些了,眼神迷茫地看著她,喊了一句“小娘子”,聲音已經低下去了的。
她就瞪了臧狼一眼,把他抱著的木桶搶到一邊去放著,又將毛巾和水盆子塞到他手裡,說:
“自個將身子擦一遍吧。黏黏糊糊的也不覺得難受麼。幸虧喝得還不多,沒有吐出來。不過沒吐出來,你明兒就等著腦袋疼吧。趕緊擦擦乾淨了到炕上去躺著。別躺到地上去。”
臧狼迷迷糊糊地答應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沒有,倒是拿著毛巾乖乖地將手臂和脖子都給擦了一遍,又將胸口上下也給擦了。
蘭花兒也不強求他繼續清醒著,把人從地上弄起來了,推進了屋裡邊去,直接扔炕上了。
一百三十八賣酒【二更】
第二天臧狼一直睡到很晚才從炕上爬起來。他爬起來的時候蘭花兒已經把早飯都給吃過了,將水也給打好了,屋子裡裡外外都擦了一遍,該準備的東西都給準備得差不多了。
等臧狼爬起來洗漱完了,蘭花兒都已經將家裡邊需要拆洗的東西給拆了出來,準備將冬天該要用到的衣服被子都又拿出來彈了一遍,趁著陽光好的,將在木箱子底下放了半年的東西都倒騰了出來,好給曬一遍,等以後用的時候不會散著一股黴味兒。
蘭花兒給臧狼留了早飯的,放在鍋裡邊溫煮著。
臧狼把臉洗好了又將早飯都給吃了,然後才期期艾艾地走到外邊去找蘭花兒。
蘭花兒卻並不在意他起晚了,還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又問:
“阿狼,你好些了沒有,腦袋還疼麼?”
臧狼伸手摸了摸腦袋,想了想,終於還是講:
“還是有點難受。”
蘭花兒看他那樣子,忍不住就笑了出來,又想逗逗他,就板起臉來,講:
“你這會兒是難受了,之前喝酒的時候我勸你你怎麼不聽咧。讓你少喝些,還以為我捨不得咧。昨兒折騰得那都成什麼樣兒了,你說你自己又不會自己收拾的,還不是回頭要讓我幫你收拾。你自己能記得昨天做什麼了麼。哼哼,我看你是不記得了,白讓我忙乎了一個晚上。你以後要喝酒啊,我也不攔著,可你喝完了,自己自覺滾到外邊地裡頭去睡著吧,我可不願意再搭理你個醉鬼了。”
臧狼聽了,跟著就愣了愣。
他原本因為起床晚了,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又覺得自己不夠勤快的。現在被蘭花兒這麼一講,他都有些手腳不知道該往哪裡擺了。
蘭花兒望了他一眼,就不搭理他了,轉過身去將洗完了的衣服扔到繩子上去晾起來。因為晾的是被子,所以繩子綁得很高,蘭花兒就是踮起腳來也十分的勉強。而且因為必須抱著剛洗過還溼淋淋的衣服被子往繩子上頭扔,所以將衣服前面一片都打溼了。
臧狼呆了許久,看到蘭花兒墊著腳地往繩子上邊晾被子,這才想起來要上前去幫忙的。
他的確是不太能想起來自己昨兒晚上喝醉了以後到底做了什麼,今兒起來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的。又有些昏昏沉沉,到現在還不是十分的清醒。
蘭花兒很少真正嚴厲地說他什麼。就是瞪他的時候,常常也只是和他開個玩笑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兒是不是真做了好過分的事。讓小娘子不高興了。
可他自己一個人在旁邊糾結了半天,又實在鼓不起勇氣來問問蘭花兒,問她說昨天晚上他喝醉以後到底做了什麼。
他這心情十分的糾結,總覺得自己要是真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該好好跟小娘子問一遍。然後好好道歉補償的。可他又害怕自己真做了什麼,現在不知道的還好,真知道了,就更丟臉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蘭花兒偷偷地看了臧狼一眼,看到他滿臉糾結地將木盆裡邊的東西拎出來曬上。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已經讓他忍不住動搖了,就偷偷地抿嘴笑了笑,也不去管他。丟下那盆衣服就走到屋子裡邊去了。
臧狼看到蘭花兒走開了,頓時就更慌亂了起來,還以為自己真做了什麼讓人生氣的事情,他家小娘子想起來就氣不過的,於是丟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