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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麴這東西在外邊還真不是能隨便找到的,改花趁著平日裡空閒的功夫在鎮上找了好久,居然一點兒沒看到有賣這東西的。
就是他上門去問,人家也只說這東西是個做就才用的,平日裡都不會擺在外邊賣的。因為這東西就算要賣,也沒有人會願意買家去。
改花實在沒法子,最後還是從他東家那裡把東西給買回來了。
因為想著是蘭花兒點名要的東西。所以買到了以後早早地就讓人給送回村裡邊去了,就想著能讓蘭花兒早點看到,高高興興的。
蘭花兒的確是很高興。
她想做的好多東西都是要用的酒的。不光是泡的果子酒什麼的,還有一些小點心或者是帶腥味的菜式,都需要用到酒來做配料才能將那股腥味給闢掉的。就像蘭花兒之前一直做魚的時候,其實都不敢用蒸的方式來做著吃。
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因為她是南方人,所以做魚什麼的常常是用蒸的方式將魚給做出來的。那樣做出來的魚實際上比紅燒的和煎的炒的都要好吃。當然,這可能只是蘭花兒自己的想法。不過她吃習慣了那樣的,總覺得懷念得很。吃不到總是很不甘心的。
可是那樣做的魚,如果沒有了料酒闢味,做出來的魚總是腥得很。蘭花兒也曾經試過只放姜蔥地將蒸魚給做了一遍。可做出來的味道總覺得和當年吃到的不一樣。
魚很香,也很新鮮,但因為是河魚,總是有股脫不出的泥味兒。
蘭花兒只能放棄了,想著大概在買到料酒以前。是做不出來好吃的蒸魚的了。
她不懂黃酒的做法,自然是做不出來料酒的。但如果只是米酒或者糯米酒的,因為是蒸出來的東西,她以前見過人做的,所以倒是有自信的。
為了做酒,她還特地讓臧狼劈了新新的竹片。切成細細的長條,晾得半乾的,然後給編成新的竹蒸籠。
她記得以前小時候看著家裡邊蒸米酒的時候。負責蒸酒的人曾經告訴過她。說這酒在發酵好以前,蒸籠上不能碰到一點兒黴,也不能碰到一點兒髒,否則就要變壞掉的。不過等酒發酵好整出來了以後,就可以用清水來將酒給攪開沖淡了。
米酒蒸出來的頭酒是最好的。她小時候還曾經喝過,真的是非常香醇。
只是她長大以後卻再也喝不會來那個味道的米酒了。
臧狼也是個喜歡喝酒的。聽說蘭花兒要在家裡邊釀酒,馬上將蘭花兒點名要的那些東西全部給準備好了,然後就跟在蘭花兒身邊前前後後地看著她忙活。
先是要把準備好的米給洗乾淨了。
蘭花兒比較喜歡糯米酒,有種甜甜的味道,還特地讓改花在買酒麴的時候給帶了點兒糯米回家的。
等米給洗好晾乾了以後,還要將糯米給煮熟了,還得放到溫熱的,才可以放到蒸籠裡邊去。
先是要將糯米和酒麴混到一塊兒,等它們互相發酵得差不多了,才可以開始蒸。
從洗晾開始到完全發酵反比,至少需要個三四天的。因為現在已經是冬天,為了保證發酵的溫度,蘭花兒還特地將糯米給放到了灶臺旁邊去,好讓糯米和酒麴好好地發酵。
然後在蒸以前,還必須得在蒸籠上邊鋪上一層紗布,然後才能將米給放上去。
蘭花兒前邊失敗了一次,第二次才發酵出來了正好的糯米。於是她便放得小心翼翼的,甚至不願意讓臧狼碰一下。
“你走開,”蘭花兒拍著臧狼的手,講,“你沒聽說過麼,泡茶做酒的,都是要選年輕貌美的女娃子當技工的,你們這些臭男人呀,會把原料都給弄髒了的。趕緊邊兒去,別礙著我做事哎。邊去邊去。”
臧狼在旁邊很是茫然地撓了撓頭,然後抬起手來嗅了嗅自己的胳膊,就跟蘭花兒講:
“小娘子,我不臭啊。”
蘭花兒都好要無力了。她都忘記了,跟臧狼是不能開玩笑的,這個傢伙認真得很,特別是蘭花兒講的事情,他十足的都信了,完全不覺得這會是開玩笑的,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
往好裡說呢,就是這個人認真正直,還會認真正直地對著你說出來的玩笑話或者是吐槽做出反應。往壞了說麼,就是——
“你這人好要笨死了咧。”
蘭花兒橫著瞥了臧狼一眼,皺著小鼻子哼了一聲。
臧狼一愣,看著蘭花兒的樣子,又有點發起呆來。蘭花兒長了雙長長的鳳眼,單眼皮,眼睛也不十分大。可細細長長的,在那小小的鵝蛋臉上,倒也算得上是風情萬種。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