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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戶人家生孩子,自然家裡有人,但有時不免要請外面的穩婆辦些事,這些事多半是見不得光的,自然不會隨便得罪外面這些有些門面的穩婆,如實道:“雖然貪些小財,卻不是亂說話的人。”
穩婆一聽,大鬆口氣,連連向薛夫人道謝。
事到了這步,已經明白了。
方清雅卻不肯承認,趴在地上硬說是千喜和穩婆串通害她。
本來有些事,千喜不想再問,想揭過算了,對她該怎麼處置,那是薛家的事。
見她不依不饒,反而起了疑心,“我自是不願你進他的門,但就算我同意,他也斷然不會失了信,讓你進們,你與我根本扯不上太多關係,你說我要害你,我和你非親非故,為何要害你?”
方清雅啞然。
千喜又道:“你自己不檢點,鬧出這破事,便要拉上我們夫妻二人,怕不僅是為了保命這麼簡單。”
不等她答,接著道:“難道說,你恨我?這麼做是想誆我個七出的罪名?”
她這一問,在座眾人也起了疑心,她這麼做,確實放了大賭注,賭得中了,千喜得個七出之名,出了薛家,她現在這事到這環境,和三少又廝混過一陣,要赫子佩娶她是不能了,但養著生下孩子,卻是不難,時間長了,這事淡了,怕又是另一番環境。
方清雅打了個哆嗦,“我,我沒有。”向薛崇簡爬上兩步,哭得跟個淚人一樣,“王爺,我真是冤枉的,我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赫掌櫃的。”
薛崇簡自不會相信她,但這事證據確實不足,額頭有些痛。
正尋思著怎麼處理,門口人影一晃,奔進一個披毛散發的藍衫婦人,直奔到方清雅面前,將她一把抱住,見她哭得一片慘決。
慌了神,放開她,撲到薛崇簡腳前,不住磕頭,“王爺,饒了她吧,饒了她吧,全是我逼她這麼做的,全是我鬼迷了心竅想為小姐報仇才逼她這麼做的,要殺要剮,要浸豬籠,全該我來。”
方清雅大驚失色,撲上前將她拽住,“娘,你胡說什麼。”
再看座上薛崇簡,知道大勢已去,身子軟了下來,眼裡一片絕望。
剛活了一點的扣,又成了死扣。
千喜這時才看清,來人正是吳採蘭的已經死了的奶孃,之前的猜疑全湧了上來,看向赫子佩。
赫子佩正看著場中冷笑。
薛夫人見突然有外人闖進來,臉色大變,喝問道:“她怎麼進來的?”
管家不安的上前道:“是大少爺叫小的吩咐下面的人別攔著的。”
“這成何體統,當王府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薛夫人板臉喝罵。
薛崇簡抬手將她攔下,對婦人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如實說來,要不然,一併亂棍打死。”
婦人只想保著方清雅,一五一十的說了。
原來方清雅是她的親生女兒,為了奶吳採蘭,就將女兒放在外面養著。
吳採蘭對她十分信任依賴,對她的親生女兒自也不薄。
她奶大吳採蘭,感情自然不同一般,如同親生母女,吳採蘭因千喜倒了,她自是恨千喜入骨。
吳採蘭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關了,暗中與方清雅聯絡,要婦人詐死,叫方清雅認屍,救了出去,算是報答奶了她這一場的恩。
如此一來,她更是感激吳採蘭。
後來吳採蘭慘死,她便將所有過錯全堆在千喜身上,發誓要為吳採蘭報仇。
方清雅勾引赫子佩,被千喜攪和了,本來就該放棄,但是她不甘心,打探出薛家三少留戀花叢之事,便又有了新招,讓方清雅勾搭上三少。
等進了薛家的門,再另謀辦法。
方清雅是順利進了薛家,沒料到遇上的三夫人卻是個不好對付的人,還沒見到千喜,便被揪了出來。
她在外面喲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一副環境,只得個乾著急,不久前有個叫福蛋的人帶信給她,說薛家要處置方清雅,準備浸豬籠呢,叫她趕著去,說不定還能見上一面。
以前她被仇恨暈了頭,只想報仇,到了這時候才如夢方醒,仇沒報上,搭上的是自己親生女兒,即時瘋了一般衝向薛府。
後面的事眾人也就明瞭了。
三少聽完,想著這些日子她對他全是虛情假意的利用,怒氣上湧,顧不得爹孃在場,上前重重的一耳括子摑在方清雅臉上,“婊子養,我打死你。”
邊說邊要提腳踹她。
方清雅知道自己必死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