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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子佩忙拉住,“那山崖下面深得很,別走得太邊。”
千喜到了這兒,哪肯不去看看下面,赫子佩只得陪著她走近懸崖邊上,緊緊握住她的手,絲毫不敢放鬆。
千喜往下一望,兩腿一軟,頭上一陣昏眩。
赫子佩忙將她一把抱住,後退兩步,“叫你不要去那麼邊,偏不信.頭暈了吧。”
千喜靠著他肩膀,輕籲不已,“這山上來沒多高,怎麼這下面就這麼深啊。”
赫子佩將她放到一棵大樹下,“這下面山谷,也沒聽說誰下去過,到底有多深也沒人知道,一會兒太陽落山,你不必到崖邊去,就在這
兒坐著,四周景緻,一點不會看漏了。”
千喜依言在樹下坐了,放眼望去,才發現,這樹下地勢比別處要高了些,望得也遠,又不至於象剛才崖邊一樣,一眼望下去就頭昏目眩。
赫子佩捉了那兩隻野雞,走向山頂另一頭接山泉洗滌野雞。
千喜扭頭見身後不遠草叢裡露出一隻女人腳,嚇得呼吸一窘,“子佩.子佩,你快過來。”
赫子佩回頭看了看,聽她叫得急,三步並兩步的奔了回來,“怎麼了??”
千喜直勾勾的盯著草叢,指了指,“你看那兒。”
赫子佩順著她手指方向望了過去,一看之下,心裡也‘咯噔’一下,他不怕死人,但這時間一個女人出現在這兒,的確詭異了些,回頭
交待千喜,“你別亂動,我去看看。”
千喜的心象是要跳出胸膛,放開拽著他衣衫的手,點了點頭,“小心些。”
赫子佩裂嘴笑了,大不了,不就是一個死人嗎,還會詐屍不成,不過這話,他沒說出來,怕嚇到她,‘嗯’了一聲,走向草叢。
撥開草叢,竟是一個二十上下的年輕女子,雙目緊閉,胸口尚在微微起伏,探了探鼻息,繞是這夏天天氣,仍覺得熱得有些炙手,喚了聲,“姑娘。”
那女子也不應,一連喚了幾聲,才聽到地上輕“嗯”了一聲。
千喜一個人坐在那兒害怕,也捱了過來,縮在子佩身後,見了這副情形,略鬆了口氣,“還活著。”
赫子佩嗯了聲,拉起那女子的手,背伏在背上,也顧不得再看什麼日落,“千喜,我們快下山,尋個大夫。”
千喜二話不說,撿了他丟在地上的野雞,幫他扶著那女子,往山下走。下了崖頂平臺,山路窄陡,千喜只得放了手,由著他一個人揹著
女子在前面走,她跟在後面不時的扶上一把。
下到半山腰,那女子幽幽醒來,半睜開眼,見自己伏在一個男子背上,斜了斜眼,入眼是一張如刀削斧劈出來,極英俊的側臉.乾裂的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眼皮又重重的合上了。
到了山下,蘇婆婆正趕著一幫在馬車上跳上跳下的頑童,見他們這麼快下了山,倒有些奇,再仔細一看,赫子佩背上還背了個人,迎了上去.“這是誰啊?”
千喜微微一愣,她還想問蘇婆婆認不認得這個女子呢,“我們在山上撿到的,不是你們這兒的人?”
蘇婆婆搖了搖頭,“不是我們這兒的。”一探女子額頭.“哎呀,好燙,發著燒呢。”
千喜滿腹疑感,不是這附近的人,這時候一個女子上山做什麼,“這兒有沒有大夫?”
蘇婆婆望了望前面一間茅草小院,“是有一個大夫.不過前天去京裡走親戚去了,說是要明後日才能回來。”
赫子佩一皺眉,“明後日,那可等不得了,我們先帶回鎮上找大夫,千喜想想也只有如此,辭了蘇婆婆,幫著赫子佩將女子小心的放上
馬車。
蘇婆婆見他們帶著病人,也就不留他們,“路上小心啊。”
赫子佩應了,拉了千喜上車,坐在他身邊,“坐穩了沒有。”
千喜上了車才想起手上還拎著兩隻野雞,競忘了給蘇婆婆.又重新跳下車。
蘇婆婆死活不肯收,“我們這才分了野豬肉,我一個老太婆哪吃得了這麼多。這大熱天的,東西又放不得,你們家裡人多,帶回去正好合適。
千喜掛記著昏迷不醒的女人,顧不得花時間和蘇婆婆拉扯,硬留下了只,自己仍拎著了只上了馬豐,扭身將野雞掛著車轅上,“快走吧,病成這樣,早些尋著大夫,早些安心。”
赫子佩也不再耽擱,一揚馬鞭,馬車朝著來路飛奔。
回了家,仍背了女子進院,衝程根屋裡喊著,“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