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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如此惡劣,以至於每4個罪犯中就有1人死亡。像城市看守所一樣,廢船裡充滿了無事可做的人。在關押定罪的罪犯的同時,這些廢船還關押乞丐、精神病人和私生子。後來甚至還發現了廢船曾經將一個2歲的孩子關押在二層甲板以下的記錄。
即使流放復興之後,這些廢船還保留著。1828年,依然有4000名罪犯被關押在監獄船上。最後一艘廢船直到1875年才被鑿沉了。從廢船上活下來的罪犯可能盼望著另一個飄浮地獄:去澳大利亞的長途旅行。這一新殖民地就是罪犯刑罰殖民地而建立的,那裡的絕大多數居民都是非自願移民。
1787年,第一船流放者在悉尼港拋下貓。整個旅途花了8個月,許多到達者的狀況都很糟糕。這些船都由僱用的簽約者充當船長,他們的報酬按人頭付給。這不可避免地導致可怕的擁擠、欺騙口糧和其他形式的虐待。
“在英格蘭,載入名冊的死刑犯罪增加到
200多種,絞刑架在重負之下吱吱作響。”
那些罪犯被委婉地稱之為“政府的人”,被送到工地上築路和架橋。許多罪犯被作為廉價勞動力出租給了自由殖民者。像在美洲一樣,他們的命運取決於僱主的仁慈。絕大多數流放者最終都贏得了自由,成為農民和商人。其他一些逃到內地去了,還有一些成了歹徒——傳奇的土匪。
被捕獲的土匪和其他‘不可救藥者’被送到了諾福克島的恐怖監獄。那裡的條件非常可怕,以至於囚犯們都急於簽訂自殺協議。死亡是唯一的逃脫辦法。
英國不是實行流放的唯一國家。在19世紀,法國在南美的蓋亞那和太平洋的新喀里多尼亞建立了刑罰殖民地。西班牙、義大利和葡萄牙都向其非洲屬地流放過罪犯。俄羅斯沙皇向西伯利亞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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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紀的看守所
在歐洲,普通看守所變得更加糟糕。即使在流放的船上安裝了保險真空管裝置,也都完全沒有安裝現在的一些操縱裝置。
18世紀的看守所不是一個政府機構,而是一個政治閒職,都獎賞給出身名門的企業家。他們把看守所當作盈利行業經營。在這所具有柵欄的旅館中,‘客人’必須為最基本的服務交納昂貴的費用。這裡甚至存在著為了‘免除燙烙’而賄賂的現象。一個富有的犯罪者可以生活在相對奢華的條件之下,享有私人套間和24小時的房間服務。看守們為那些能夠負擔的罪犯開酒館,拉皮條嫖娼。
但是,那些沒有現金也沒有親屬或朋友支援他們的不幸囚犯們特別悲哀!他們不得不極力討好參觀者,以贏得他們的憐憫或者在牆上伸出乞討的籃子。官方沒有供其飲食的預算,許多貧窮的囚犯都餓死了。
由於每個看守所都是一個小帝國,一個國中之國,因此這種恐怖很常見。看守不向任何人負責,甚至不向地方行政長官負責。一旦開啟了罪犯枷鎖的鑰匙,法院就對罪犯失去了任何興趣。看守們便可以對罪犯為所欲為。有時他們甚至在囚犯刑期屆滿時也懶得釋放囚犯。如果有人注意到了,他們就聲稱這些囚犯還欠他們的‘押運’費。
18世紀的看守所是一個狄更斯式的暴力和悲慘惡夢。在這場惡夢中,只有強者才能活下來。男人、女人和孩子都被塞進常見的大囚房中。他們在裡面進食、睡覺、打鬥和通姦。當看守不在周圍時,囚犯團伙進行統治。他們勒索新囚犯,殺死告密者。
另一大災難是傷寒或稱‘看守所發燒’。一旦發生傷寒,便會一個接一個地傳染遍全看守所。在1773-1774年間,英格蘭死於傷寒的囚犯比死在絞刑架上的罪犯還多。在傷寒傳入法庭,律師和法官開始死亡之前,沒有人關心傷寒在看守所的流行。此後,突然出現了一股對看守所衛生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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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的開始
對身體酷刑的覺醒
“自由與平等的新哲學強調人的尊嚴和個人權利。這激發了對身體酷刑的不斷覺醒。”
幾種不同的思潮對推動刑罰改革發揮了作用。自由與平等的新哲學強調人的尊嚴和個人權利。這激發了對身體酷刑的不斷覺醒。死刑和肉刑開始被看作是殘忍的。教友派信徒和福音教信徒復興了透過孤獨和嚴格的紀律來獲得精神再生的觀念。
1777年是刑罰改革的轉折點。當時,貝德福德治安官約翰·霍華德出版了《監獄的狀況》一書。在書中,他記述了他對英國和歐洲大陸看守所的調查。霍華德對監獄條件的興趣可以追溯到1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