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與她同行的有幾名奴隸和她兩個最 年輕的女兒,其中之一的瑪麗?簡?霍姆斯正偷偷思戀著家鄉謝爾比縣的一個小夥子。小夥子名叫安德森?杜魯門,有 11 個兄弟姐妹。
我們無從知道當時所羅門和哈里特?路易莎?揚是否認識霍姆斯或杜魯 門家族中的人,因為沒有任何記載。
幾乎所有西行的人都採用了相同的方式,乘汽輪穿越荒野,而不是靠大 車或騎馬。路線是從路易斯維爾出發沿透迤的俄亥俄河而下,路過漢德森和帕杜卡到達與密西西比河交匯處的凱羅,再沿密西西比河而上至聖路易斯。 在聖路易斯他們換船,沿被戲稱為“濁泥河”的密蘇里河西行,逆著暗流航 行 457英里,直至河流急劇轉彎的地方停泊。此地有兩處破爛不堪、滿地泥 濘的小居民點——韋恩城和西港,他們可在任何一處登岸,此時離邊疆唯一重要的城鎮獨立城只隔幾英里之遙。
由於有“可怕的暗流”與他們作梗,所以需在密蘇里河上航行一週。吃水不深的汽輪往往負載過重,河水通常可漫上船舷的上緣。甲板上擠滿了大車、貨物、燒發動機的成捆的木柴、騾子、馬匹、成摞的馬鞍和挽具等,乘 客只剩下立錐之地(當年一艘兩側有輪翼的汽輪沉入河底,100 年後才被打撈上來,它上面裝載的貨物包羅永珍,有斧把兒、獵槍、學校用的書寫石板、 門把兒、鯨油燈、黃蠟燭、2500 雙皮鞋和靴子以及打算和印第安人做買賣的幾千粒色澤鮮豔的珠子和紐扣),日復一日,繁茂蔭翳的樹林緩緩從岸邊滑 過,偶爾才顯露出一片空曠的草地或一小塊居民地,幾個孤獨的人影站在樹墩上向船隻擺動著手臂。有些樹高高越過河堤,向河面伸出 6 英尺遠。夏日 的清晨,從枝葉間透向水面的斑駁晨曦充滿神奇的魅力。
喬治?凱菜布?賓厄姆創作的偉大的密蘇里河圖描繪的就是這個年代。 賓厄姆所畫的那條河即是遷徙者之路。比如他的那幅《密蘇里河船伕》,畫面上一隻汽輪從充滿陽光的晨霧中遠遠駛來,它很可能就是“拉德納”號、“亨利?布賴”號或是“威諾納”號;總之,是運載肯塔基遷徙者的 20 來只河輪中的一艘。
聖路易斯以西唯一一處顯著的文明之物是傑斐遜城中坐落在一個峭壁之 上的州議會,它是一幢白色的“結構十分堅實”的石灰石建築。裡面展示著一幅湯姆斯?哈特?本頓參議員的全身畫像,此人是密蘇里州主張向西部擴張的積極倡導者。這幅畫據說價值 1000 美元,這在當時是個聞所未聞的數字。
遷居者除了來自肯塔基州的之外,還有的來自弗吉尼亞、北、南卡羅採納和田納西州。他們同肯塔基人一道使這次遷徙成為一場主要是限於南方的 運動,而且猶如南希?泰勒?霍姆斯那樣,是一次無數奴隸主的遷移。所羅門?揚可能也帶去了奴隸。在後來的日子裡,人們知道他有三四個奴隸———個廚子、一個女傭和一兩個佃農——遷往傑克遜縣的人大體都有這麼多數 量的奴隸。移居者是農民,不是棉花種植園主,對多數人來說,擁有奴隸是興旺和社會地位高的標誌。遷往未開發的邊遠地帶的黑人男女及兒童的累計 數量是十分可觀的。一位來自弗吉尼亞州名叫傑貝茲?史密斯的奴隸販子在獨立城附近從事販賣奴隸的生意,據載他竟令人不可思議地販運了200多名奴隸。白人、黑人、老人、少年與令人厭煩的牧師及打牌作弊的人一道擠在駛 往上游的汽輪上,他們中間間或還夾雜著個別面色蒼白因健康原因西去的東部人。舊的刊物裡還談到穿軍服的前往萊溫沃思要塞計程車兵、披著毯子的堪 薩斯印第安人,法國皮貨商以及留長髮穿扎眼鹿皮的拓荒者,可謂各色人物具備,服飾五彩繽紛。傳說南希?泰勒?霍姆斯戴了頂白色花邊帽,從而遮住了她頭上的一塊醜陋的傷疤。在她孩提時,一次肯塔基州的肖尼人發起暴動,她裝死躺在地上,肖尼人割她頭皮時她紋絲不動一聲不吭,因而撿了一 條命。拋開此說的真偽不論,她的後人卻以為這反映出了他們家族的勇敢精神。
倖存者往往津津樂道於一起尋歡作樂的夥伴、蠻荒的景緻和作為直接及 全部人類經驗的“歷史”。著名的開拓者約翰?查爾斯?弗裡蒙特上尉 1842年來到密蘇里河上,開始他前往落基山脈的首次探險旅行。(一位探險者將弗裡蒙特一夥人描繪成“體魄健壯、滑稽可笑和絕不墨守成規??與讚美詩唱詩班的歌手及貴格會教徒大相徑庭,這幫人只要高興,就吃喝聊唱,摸紙 牌,抽雪茄,而且他們總是處於歡樂之中”。)翌年,即 1843 年,約翰?詹姆斯?奧杜邦也來了。1846 年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