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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盡頭說不定有一座 金礦呢。”
貝西后來寫信對他說,她不再喜歡他稱呼她“貝西”,太正規。於是哈 裡的信首開始冠以“親愛的貝絲”(貝西、貝絲系同一人的兩種稱呼——譯
注)的稱謂,儘管落款永遠是“忠誠的哈里”或“最忠誠的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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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杜魯門在農莊度過的年頭被稱作美國農業的黃金時代,因為農產 品價格一直穩步上升。那是一段最值得務農的時期。小麥、玉米、乾草,所
有作物的價格都在提高——小麥價格 1912 年提高到每蒲式耳 90 美分。對哈 裡和他父親來說,這意味著不間斷地、每天長時間地勞作。1912
年夏季的一 天,他們整整幹了 12 個小時,把將近 300 捆乾草裝運上一節火車廂。那是使
哈里感到最吃勁的一天,黃昏時他庶幾要崩潰了。但當天晚上,他父親看見 閃電頻仍,便非要再出去把還須打包的乾草蓋上。他們摸著黑幹,哈里給他 父親傳遞 14
英尺長的木板,再由他父親把木板壓在乾草堆的頂上。哈里數了 一下,他總共傳遞了 32 條 14 英尺長的木板。約翰?杜魯門又買了許多牛,
使他們的牲畜翻了一番,從 30 頭增加到 82 頭。哈里在 1913 年 9 月寫給貝絲
的一封信中說:“今天上午我播種小麥,累得就像下了地獄。每次我扛起一 包 100 磅重的小麥,爸爸都得嚷一通??今天下午先把小麥的活放下,把幹
草叉成堆。”那一年他們的乾草足可以打成 600 包,哈里的父親大談特談翌 年可以有 400 英畝的小麥收成,如果一切順利,他們便可“脫離困境”。晚
上在客廳裡,當哈里給貝絲寫信時,他父親常常在椅子上沉睡過去。哈里簡 直忙得不亦樂平,他又得幹活,又得往返於獨立城和堪薩斯城,晚上還要參
加在洛奇的共濟會活動和寫信。雖然沒有幾個孩子像他那樣盡力盡職,約翰 還是責備他對農莊失去了興趣,而且早上經常叫不醒他。一次哈里沒趕上火
車,深更半夜摸到家時發現他父親還沒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以為 兒子肯定凶多吉少。“他以為我被人打了,或掉進了河裡。我告訴他我沒趕
上火車時,他又發起了脾氣???但哈里最擔心的是他沒日沒夜苦幹的父 親。約翰透過他在獨立城政府的朋友的關係,準備出任華盛頓區南半部的修
路監工,格蘭德維厄也劃分在這一地區。哈里得知這一訊息後立即擔憂起來。 鄉村道路的維修和保養由當地人承擔,他們自己出馬隊,要麼採取被僱的形
式,要麼將其作為償付 6 美元教育稅的一種方式。這項活計沒完沒了,被任 命的監工是個公差,每天只付 2 美元的報酬,是個人人都躲不及的差使。哈
裡告訴貝絲,他父親之所以要幹這份工作,完全是他對政治的嗜好使然。“他 對我說,我只有參政才可以離開農莊。”哈里若參政便可自行其事,他父親 將不加干涉。
約翰?杜魯門當上監工後,格蘭德維厄的人們認為這表明杜魯門家“破 了產”,亟需錢花。大家都認為約翰是個好人和好鄰居。正如斯蒂芬?斯勞
特回憶時說的:“把約翰換給誰我們都不幹。”但與斯勞特家相比,杜魯門 家總處於捉襟見時的窘境。斯勞特家的農場沒有杜魯門家的大,土地也不如
他家的好,但斯勞特家卻興旺發達。O?V?斯勞特資助他 8 個孩子都上了大 學。多年後斯蒂芬說:“我始終不明白,他們在農場種莊稼,我們也種莊稼。
他們老賠本兒,我們卻相反。”
然而在約翰?杜魯門的監督下,修路的質量明顯有了提高。哈里見{奇書手機電子書網}他父 親決心把路修成一流的水平,其勁頭不亞於在農場幹活,於是決定幫他一把。
然而他對貝絲說,他父親若想借修路的成績競選其他的職位,他哈里就將站 出來發表演說反對他。
哈里非常熱衷於這一話題,他接著說,事實是他內心也受到參政慾望的 煎熬。他想賺錢,但他知道錢只能給他帶來些許滿足,根本談不上個人價值
的實現。他看到政治充滿誘惑和陷阱。他曉得這是骯髒的營生並鄙視某些人 出於政治的需要而故作姿態。但政治的魅力仍舊吸引著他。下面是他一封很 有意思的信:
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