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2/4 頁)
消失,這些對杜魯門來說超過了所有其他的考慮。如果說杜魯門眉飛色
舞得就像一個成功的保險業務推銷員,如果說麥克阿瑟“興高采烈”,這些 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杜魯門認為並經常說:一個人在歷史上佔何地位跟他的死的選擇時機有 很大關係。如果他或者麥克阿瑟在那時候或不久以後死去——假如他們兩人
中有一人乘坐的飛機墜毀,或者兩人中的任何一人死於心臟病——那麼他們 在歷史上的地位以及他們的業績記載會跟後來的情況大不相同。
當杜魯門登上他的“獨立”號總統座機時,他們在威克島上迎著正午燦 爛的陽光相互道別。
“再見,先生,”麥克阿瑟說,“一路平安。與你會談,我真感到榮幸。” 這就是他們兩人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會見,從此以後他們彼此再也沒
有見過面。
3
各種跡象表明,在擔任總統職務期間,杜魯門很少考慮他自己的人身安 全問題。他覺得人的生死由命,無需終日小心防範。他很喜歡守護他的特工
人員,這些人大多來自小城鎮或者具有和他自己很相似的背景,他們當中從 來沒有人要求他給予什麼幫助。有一次他對女兒瑪格麗特說:“我喜歡他們
要勝過所有那些地位很高的人。”他特別喜歡與固定在每天早晨陪他散步的 那二三個保衛人員交談。他對他們的情況瞭如指掌,誰來自什麼地方,是否
結婚或有孩子了,去哪個教堂做禮拜等。“他幾乎像對待自己的兒子那樣對 待我們。”一個叫雷克斯?斯考頓的保衛人員回憶說,“我們散步時,幾乎
大部分時間都由他在說話,比如談軍隊的事情(杜魯門很喜歡斯考頓也曾在 炮兵服役過這一事實)、他在密蘇里的成長經歷以及南北戰爭的事情。他在
經過一幢樓房時,會告訴你這座樓的所有情況以及它為何如此設計??”
他們知道,杜魯門對他們這些人的興趣決非轉瞬即逝的事情。比如,當 杜魯門得知弗勞埃德?博林的妻子生了小孩,他會讓另外的特工人員開車送
他去醫院看望產婦和小孩。
但是,杜魯門對特工人員的形影不離、時時刻刻受到保護的感覺感到惱 怒。他一直不習慣這種做法。他覺得少一點保衛措施倒會使他感到更為自在。
如果說在搬進布萊爾大廈之後他有什麼這種情況所引起的對安全問題的顧 慮,他卻從未說過一句話。
1950 年 11 月 1 日,星期三正午,即威克島會議之後兩週的日子,杜魯 門在度過一個極其煩擾不安的上午後回到布萊爾大廈。根據中央情報局新局
長沃爾特?比德爾?史密斯將軍的報告,已經“明確證實”現在在北朝鮮與 聯合國軍隊作戰的部隊中包括中共計程車兵,估計人數多達 1.5 萬至 2 萬人。
這一天華盛頓的天氣熱得不合時令,在賓夕法尼亞大街兩旁的樹蔭下, 氣溫高達華氏 85 度,是記錄上的 11 月最熱的一天。
杜魯門與貝絲和馬奇?華萊士一起安靜地用午餐,飯後,他上樓去午睡。 按計劃,他下午 2 點 50 分要去阿靈頓公墓,出席英國陸軍元帥約翰?迪爾爵
士雕像的揭幕儀式並講話。迪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曾是英美聯合參謀團 英方成員,作為他戰時服役的結果,他在 1944 年死於華盛頓。
由於天氣炎熱,杜魯門脫去外衣,穿著內衣躺臥在四邊有立柱的床上, 窗戶大開。
房子的其他部分漸漸安靜下來,貝絲和她的母親已在另一間屋裡安歇。 樓下,前廳的大門對著街道敞開著,裡面一扇紗門用插銷插著。前廳比較涼
快,特工人員斯圖爾特?斯托特正在那兒值班。
“房子裡這麼安靜,天氣又這麼悶熱,需要掙扎一番才能保持清醒。”
一名叫 J?B?韋斯特的傳達室副主任回憶說,他當時與傳達室主任豪厄爾?克 裡姆正呆在大廳邊上他們的小辦公室裡。
大廈外面,有三個白宮警察身穿冬季制服在站崗,高溫使他們熱得發昏。 除了天熱之外,這天的下午像任何其他下午一樣正在過去,人們在總統臥室
的窗戶下步行透過,公共汽車和小轎車沿著陽光照耀的大道急馳而過,秋天 的樹葉慢慢從樹上落下。
為了稍微減輕單調感,衛兵們採取一種名叫“提神”的輪流制度。2 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