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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麥卡錫的指責進行徹底的調查。外交 關係委員會的一個特別小組委員會在一位備受尊敬的參院有影響的民主黨
人、馬里蘭州的米勒德?泰丁斯的主持下,開始舉行聽證。採取這種做法的 設想是,在公眾的眾目睽睽之下,麥卡錫和他的伎倆將無處藏身。
然而,這種眾目睽睽僅僅是抬舉了他。在參院大理石柱的秘密會議廳舉 行的聽證會使他一天又一天地處在舞臺中心,並引起了新聞界的全力關注。
他說:“你們別想愚弄我。這個委員會不是在尋求得到那些造成嚴重的安全 危險的人的名字,而是??想找出給我提供訊息的人的名字,以便明天把他
們趕出國務院。”到了月底時,自他首次在惠靈發難以來的 6 個星期中,麥 卡錫沒有指出一個共產黨人的名字。
他宣稱,他有在美國的“俄國高階諜報代理人”的名字,此人確實“一 度”曾是阿爾傑?希斯及其諜報圈的上司。麥卡錫說,這個人就是前國務院
官員、現任約翰斯?霍普金斯國際關係學院院長歐文?J?拉鐵摩爾。正如時 間所證明的,拉鐵摩爾既不是共產黨員,甚至在國務院時也不是一個有影響
的人物。他曾於 1946 年在國務院總共工作過 4 個月,在一個日本賠款委員會 中任顧問。這項指責是一個欺騙。麥卡錫告訴委員會:“如果你們破了這個
案,就會發現它會是這個國家的歷史上最大的一個間諜案件。”他說,他準 備與這個問題共進退。
1950 年 2 月中旬,大約正是在麥卡錫魯莽的指責首次成為頭條新聞時, 杜魯門同意了《紐約時報》的阿瑟?克羅克對他進行一次單獨的採訪。其間,
他給克羅克留下的深刻印象是:他是一個具有異乎尋常的自制力和能力的 人。
在一個原子能可以轉變為能夠摧毀大城市和人類文明傑作的 武器的時代,在能夠把摧毀力擴大許多倍的氫彈爆炸的陰影中,一
位美國總統安詳地坐在白宮裡,他對人類美好的本性必將勝利的信 念沒有減弱,對他本人謀求持久和平的努力必會取得進展的信心也 沒有減少。
克羅克說,哈里?S?杜魯門在許多人看來,也許是個引起爭議的人物。 但是,在那些有機會與他直接交談的人看來,他對未來的信念有著一種“光 明的”性質。
他處在動亂和恐懼的世界中心??但是,懷疑和恐懼的陰影
(在這陰影中,美利堅民族進行著巨大的最危險的冒險)??由於 他而突然消散。來訪者看到他臨危不懼,因而確信,不論是在他這
個時代還是以後,必將會從許多人認為是不可避免的毀滅中找到一 條儲存這個世界的道路??
戴維?利連撒爾於 2 月 14 日去橢圓形辦公室與總統做最後一次告別會 見,他後來描寫說,這是“我與他的最幸福的一次會面”。
杜魯門說:“關於那些科學家,我們需要擁有極高智力的人,需要他們 的思想。但是,我們也需要使他們與其他類別的人保持平衡。”
利連撒爾,也許其他人也一樣,知道杜魯門承受的負擔的重量。然而, 杜魯門看上去“非常精神??他的目光銳利”。仔細地看著他,聽著他談話,
利連撒爾感到很驚奇。他後來寫道:“我對他看待事物的那種輕鬆的方式感 到欽佩和驚奇,而他那顯然良好的健康??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但是,他那結婚 30 年的妻子卻知道不同的情況,他只對她一個人描述了 自己的不同的狀況。她越來越擔心他的身體,以及麥卡錫的攻擊給他造成的
壓力。他的頭痛病又犯了。3 月中旬,貝絲敦促他再次撤退到佛羅里達,去 恢復他的體力。他從基韋斯特寫信給她,說:“你看到每一個人都衝我開火,
如果不是直接地,那麼也是衝班子中某些與我最親近的人。”
在參院,共和黨人斯泰爾斯?布里奇斯如今已加入了麥卡錫的行列並逐 步加強了攻擊。杜魯門曾經很喜歡布里奇斯,一直認為他是一位朋友。約翰?斯
奈德最近也成了一個靶子。謠傳說斯奈德酒喝得太多。
新聞界對哈里?沃恩的苛刻評論,對迪安?艾奇遜的幾乎沒完沒了的辱
罵,對他本人表現的輕蔑批評,所有這些他似乎都對之無動於衷,可實際上 卻使杜魯門極其心煩意亂,他內心並不感到這對他是無所謂的。
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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