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部分(第2/4 頁)
對他說粗
魯的話——你可以對他說直率的話。有時他不喜歡這種話,那很自 然,但他可以反駁,而你也可以把事情辯個水落石出。但是,這是
你的職責,你不能只對他說他想要聽的話。那對他、對其他任何人 都沒有好處。
杜魯門經常把艾奇遜稱作是他內閣中的“首席謀士”。 密蘇里的哈里?杜魯門、彭德格斯特集團的產物、哈里?沃恩的“知心
朋友”,也許和迪安?古德哈姆,艾奇遜這個格羅頓中學的第 11 名、耶魯大 學的第 15 名、哈佛法學院的第 19 名的高材生之間有什麼共同之處,或是他
們在這樣一種夥伴關係中都感到很愜意,這些猜測撞擊著很多人的心靈,近 乎到了荒唐可笑的地步。艾奇遜還是在總統的任期中那不斷地讓總統感到驚
訝的事情中的另一個驚訝。
從外表上判斷,他似乎具有杜魯門所發現的令人討厭的、極端的“穿條 紋褲的傢伙”的一切特徵——而在艾奇遜的身上,幾乎不可能不讓人從外表
上來判斷,因為在第一眼中,他身上就有許多給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的東西。 他那漂亮的白堊條紋英國法蘭絨西服,那引人注目的儀態,那密密的禁
衛軍式的小鬍子和濃濃的眉毛,都使艾奇遜看起來不太真實,倒更像是一位 扮演國務卿角色的演員,一位高個、修長、傲慢、全然一幅英國人相貌的國
務卿。他的穿著打扮都非常整潔——擦得鋥亮的昂貴的英國皮鞋,沒有一絲 汙跡的尺寸合適的袖口,從寬大的前額梳向後方的頭髮。他雖然身高剛過 6
英尺,但出色的衣服做工和挺胸昂頭的完美姿勢使他顯得比實際上的高度更 高些。他不可能不引人注目。在對當年華盛頓生活的回憶中,人們喜歡談論
的就有這位國務卿早晨在上班路上的情景,他手裡拿著公文皮包,在大法官
費利克斯?弗蘭克福特的陪伴下,從喬治敦的家中步行 1 英里半來上班,弗 蘭克福特幾乎比他矮一頭,國務卿每走一步他似乎要走上兩步才能跟上。這
兩位著名的自然資源保護論者會談上一路,但據說從不談論政府;弗蘭克福 特的汽車跟在後面,一旦他和艾奇遜在國務院的臺階上分手,就把他載到最 高法院去。
一位共和黨國會眾議員說:“如果哈里?杜魯門是一個畫家,從未見過 艾奇遜,坐下來給這位外交部長畫像,那麼他將用掉和迪安真人大小一樣多
的油彩。”多年來,參議員林登?約翰遜招待朋友時都仿效艾奇遜進入一個 委員會會議室時的樣子,趾高氣昂的。艾夫里爾?哈里曼自在耶魯讀本科生
時起就認識艾奇遜,他擔心艾奇遜的外表可能成為一個不利條件,敦促他至 少要刮掉小鬍子,他說:“你該把它給杜魯門。”可這位小鬍子卻說,如果
艾奇遜的外表、風度、背景中有什麼東西讓杜魯門感到煩惱的話,他可沒有 說過。
對於社魯門來說,國務院是“一個特殊的機構,主要是由那些在學院裡 得高分的特別聰明的人們組成的,不過他們與下層從事實際工作的人們卻沒
有什麼聯絡。”他認為,他們是“宗派式的,並且目中無人”,他經常恨不 得把“這一整夥人”都解僱了才痛快。不過,這種感情可不適用於國務卿,
艾奇遜正在做“了不起的工作”,杜魯門希望他永遠別離開政府。
艾奇遜 1949 年時是 56 歲,他是在另一個時代的小城鎮的美國成長起來 的,在世紀之交的康涅狄格州的米德爾頓,這個地方不同於密蘇里州的獨立
城。他的母親是一個加拿大威士忌酒產業的繼承人。他父親生在英國,曾是 女王私人步槍隊的一名老兵,英國聖公會的牧師,後來成為康涅狄格的主教。
他對兒子最經常的告誡是“打起精神!”像杜魯門一樣,艾奇遜在青年時期 便有了與“現實世界”的第一次遭遇,當時他與一個鐵路乘務班一道工作。
像社魯門一樣,他也愛好歷史和傳記文學。他也崇拜馬克?吐溫。如果艾奇 遜是一個時裝樣板,那麼,無疑,杜魯門也是他的生活方式中的一個時裝樣 板。
他們共同都有早晨散步的習慣,都是體力格外充沛的人,都是業餘建築 師。杜魯門常說起他初到華盛頓時大法官布蘭戴斯對他的影響;艾奇遜 1919
年從法學院畢業後第一次來到華盛頓時,便是給布蘭戴斯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