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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當韋斯特像往常一樣在 9 點鐘走進第一夫人的書房去報告 和討論當天的日程安排時,她用“一種很低、很不自在的聲音”告訴他,總
統的古式的床出了點兒問題。夜裡,兩條床板斷了,她紅著臉說。
韋斯特已經得出了結論,正如他後來所寫的那樣,他立即就注意到,杜 魯門夫婦絕對不是“古式的”。
如今,11 月 1 日的晚上,由於貝絲再次去了獨立城,在經歷了“另一個 困苦的一天”之後,社魯門在日記中記下了他的所有自我素描中最高興的一
篇——有優鬱、有娛樂、但都表現了他的人性和性格:
今晚我自己進晚餐。在李宅的辦公室一直工作到晚餐時分。一 位男管家非常鄭重地走進來說:“總統先生,晚餐已準備完畢。”
我走進布萊爾大廈的餐廳,穿戴著燕尾服和白領結的巴尼特拉出我 的椅子,入座後他把我推到餐桌前。穿燕尾服、打白領結的約翰遞
給我一個水果杯,巴尼特把空杯拿走。約翰遞給我一個盤子,巴尼 特送上來嫩腰肉,約翰拿來了蘆筍,約翰給我上了胡蘿蔔和甜菜。
我不得不獨自在點著一支蠟燭的餐廳中靜靜地用餐。我搖了鈴—— 巴尼特拿來了盤子和黃油碟。約翰走進來,拿著餐巾和一個裝碎飯
屑的銀托盤——桌上沒有碎飯屑,但約翰仍不得不擦一下桌子。巴 尼特遞給我一個盤子,上面有洗手指的小盆和墊布——我拿開了小
盆和墊布,約翰將一個玻璃碟和小碗放在這個盤子裡。巴尼特拿來 了一些巧克力奶糊。約翰送上來一小杯清咖啡(在家裡喝的很小的
一杯咖啡——大約只夠兩大口),這樣我的晚餐便結束了。我在洗 手指的小盆中洗了個手,然後就回去工作。
這是怎樣的一種生活呵!
3
在內閣的 9 名成員中,沒有一人像舉止優雅、精明幹練的國務卿迪安?艾 奇遜那樣惹人注目,也沒有一個比他對杜魯門的影響力更大。他的地位是無
人能比的。不像伍德羅?威爾遜(其肖像掛在內閣會議室的壁爐上方,至今 仍俯視著每星期五上午 10 點的內閣集會)。杜魯門沒有像愛德華?豪斯上校
這樣的私人顧問,也沒有任何人充當像哈里?霍普金斯為羅斯福擔當的那種 解決國內麻煩的能手。杜魯門與艾奇遜之間的關係正如杜魯門所希望的那
樣,是非常清楚和一望便知的。艾奇遜管理著國務院的大量工作及其 2.2 萬僱員,但他也是總統與世界之間持續不斷的聯絡紐帶,是總統的世界事務
的報道者和解釋者,以及總統的主要協商者和對外政策的發言人。除了內閣
會議上艾奇遜坐在杜魯門右手邊之外,他們每週定期會見兩次——星期一和 星期四的 12 點半——並且幾乎每天都透過電話交談。
杜魯門認為國務卿辦公室的重要性僅次於他自己的辦公室,因此,現在 已把它的人員擴充了 3 倍,用已被證明有能力並具有強烈個性的人充實了
它。關於愛德華?斯退丁紐斯,這個羅斯福時代留任並很快被取代了的國務 卿,杜魯門寫道,他是“一個傑出的人,相貌堂堂、和藹可親、易於合作,
但卻從沒有思想,不論是舊的還是新的”。掛名的國務卿或白宮政策的純粹 的執行者是不符合要求的。但他卻在艾奇遜的身上看到最不尋常的國務卿的
形象,艾奇遜不像他的前兩任貝爾納斯和馬歇爾,他是在國務院多年任職之 後,是在杜魯門第一任期中兩項里程碑式的成就、即杜魯門主義和馬歇爾計
劃中曾起過決定性作用之後,承擔起國務卿的職責的。
在行政當局中、在內閣中、在白宮班子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其總體觀 點,其均衡感、時間感、歷史感,其個人準則及有關美國在世界上的作用的
說服力,能像艾奇遜這樣對總統具有如此的影響力;最終,也沒有任何一個 人,其與總統之間的信任和友誼能與艾奇遜相比。
艾奇遜回憶說:“杜魯門和我之間的關係是超乎尋常的。”
我們兩人都理解自己的角色和對方的角色。在這上面我們從未 發生過爭執。我從不認為我是總統,而他也從不認為他是國務卿??
總統和他的國務卿之間的關係要十分真誠,有時甚至要很率直,這 是很重要的。但你必須恭敬。他是美國的總統,而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