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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月 19 日,一場 暴風雪又席捲了全國大部分地區,積雪達 5 英寸之厚。聖誕節那天早上,杜
魯門一覺醒來,發現窗外風聲大作,雨雪交加。人們告訴他國家機場已被冰 雪覆蓋,所有營業性航班都已取消。在同他的飛行員漢克?邁爾斯中校商議
後,杜魯門決定還是要飛回去。當“聖牛”號專機終於飛出堪薩斯市上空的 雲端時,已比預定時間晚了 1 個多小時。報界和廣播評論員均認為此次飛行
愚蠢之至,《紐約時報》稱之為一位國家元首“所作的最為危險和‘感情用 事的旅行’之一”。若有人知道他在抵達北特拉華大街自己的大灰宅院時家
人迎接他的那種情況,這次旅行就顯得更無必要,他的境況也更加可憐了。 貝絲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因此對杜魯門此舉並不贊成。三天後,杜魯門
回到華盛頓,他坐在辦公桌前,寫了他一生中最為心灰意懶的一封信: 親愛的貝絲:
我已回到了白宮這座充滿抱負和名望的巨大白色墳墓。我覺得 自己好像去年築起的鳥巢在經歷第二年的風吹雨打。我並不經常承
認自己狀態不好,我想這樣可能會惹你生氣,就像其他許多我做過 的或妄想去做的事情一樣讓你生氣。但我的本意並非如此??
你決不會意識到這對我意味著什麼,那天晚上,我在做完我並 不想做的一大堆事情後回到家中,卻發現有個人在以異樣的眼光看
著我,那神情就彷彿我是貓拖進來的什麼東西,而這世上我唯一珍 視的就是這個人的嘉許和有益意見。這個人還對我說我之所以終於
回家了是因為我找不出任何呆在外面的理由了。我不明白我們為什 麼要掩飾自己真實的想法和感受呢?
我的腦袋應當再大一些,勻稱一些,裡面的腦力應當再多一 些,再多一些自我的才能或其他什麼能使我知道世界上確實能夠有 第 1
號人物的東西。我並不想做頭號人物,但是,儘管有這樣那樣 的相反意見,《生活》和《時代》雜誌都說我是頭號人物(那周他
作為“本年度風雲人物”而上了《時代》雜誌的封面)。
如果真是這樣,你、馬吉和其他能影響我行動的人都必須給我 幫助和支援;因為沒有人像我現在這樣亟需幫助和支援。倘使我能
利用全國最佳的智囊人物並得到我所敬慕的家人的一點點幫助,便 會大功告成??
吻我的寶貝,我永遠愛你。
哈里
1945 年 12 月 28 日
考慮再三,他沒有將這封信寄出去,而是把它連同未用過的信封塞進了 辦公桌的抽屜裡。
天氣依舊未見好轉,杜魯門則在竭力控制事態的發展。此時主要困擾他 的是國務卿的表現。
在從獨立城回去之前,杜魯門便從查利?羅斯那兒得知貝爾納斯在莫斯 科會議結束時發表了一項公報,卻未事先向總統做任何簡要的彙報。更糟糕
的是,貝爾納斯在回國途中竟通知羅斯給他在所有廣播網上安排廣播時間, 以便他在去見總統之前先向全國通報這件事情。顯然,貝爾納斯已經忘乎所 以了。
范登堡參議員對貝爾納斯對俄國人過於安撫感到不安,便急匆匆地衝入 白宮,要求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天是 12 月 28 日。星期五,也就是杜魯門給貝絲寫那封充滿哀怨的信 的當天。後來,他又一次不顧惡劣的天氣,登上總統遊艇“威廉斯堡”號沿
波托馬克河順流而下。第二天 29 日,星期六,貝爾納靳剛剛飛抵華盛頓,杜 魯門發來的一封電報正在等著他:“建議你於今日或明日來彙報任務執行情
況??屆時我們除其他事情外也可討論你發表廣播講話的可取性問題??”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從來就沒有融洽過,也並非完全是坦誠的。貝爾納
斯確確實實認為自己比杜魯門更有資格和能力成為總統,而他又不總能很好 地掩飾這一想法。儘管杜魯門認為貝爾納斯聰明絕頂,在政治方面的經驗也
是無以倫比的,但卻總覺得不能完全信任他。杜魯門在前往波茨坦途中所記 的日記裡稱貝爾納斯為他的“能幹而又詭秘的”國務卿。杜魯門寫道:“天
哪,但他頭腦敏捷,又很誠實。可是國內所有的政客都是一樣的,他們確信
所有其他的政客在為人處事方面都是拐彎抹角的。” 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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