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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政部長似乎極為恰當——他為人可靠,知識淵博,且對政府 機器有廣泛的瞭解。杜魯門在參議院時並不十分了解文森,但自那時起,他
對文森的敬佩之心大為增加,正如杜魯門所寫:“他是一位忠誠的感情不外 露的愛國者,而華盛頓高層人士中很少有人具有個人的或政治上的忠誠感。”
但人們熟知的更多的是文森的政治洞察力,”而不是他在司法部門的傑出表 現。讓缺乏個性的斯奈德接替文森只會加強人們對“任人唯親”的指責。新
聞界稱斯奈德為”悶悶不樂的聖路易斯小銀行家”,似乎很難勝任內閣中的 第二最高職務。尤其在自由派和以前的新政派的眼裡,選擇斯奈德尤為可悲。
不讚賞他的記者們將他描繪成“受壓抑”的人,”滿臉的苦惱和不快活”, 還不時毫無顧忌地喝上一大杯波旁威士忌酒,講上一兩個黃色故事。財政保
守派們則認為斯奈德充其量可以被稱作做事謹慎。事實上,他是十分謹慎和 保守,是個每週 7 天都長時間“苦幹的人”。與他外表給人的印象相反,他
也是一個充滿個人熱情的人,雖然他缺乏想象力,但他也同文森一樣判斷力 極強——這也是杜魯門經常在許多更出色更有魅力的人身上找不到的東西。
他的錢包裡整整齊齊疊放著丁尼生的詩《洛克斯雷大廳》,其中有一句斷言 說,“多數人的判斷力”——普通眾生的判斷力——最終會使“煩躁的王國
感到敬畏”。
7 月在巴黎召開了另一次冗長乏味、言詞尖刻的外長理事會會議,貝爾 納斯國務卿同莫洛托夫未能在和平條約談判中取得很大進展。4 月,貝爾納
斯同總統的關係還十分緊張的時候,就私下裡告訴杜魯門他想辭職,理由是 健康問題,但杜魯門青求他至少留任到年底。與此同時,社魯門透過艾森豪
威爾將軍秘密通知正在中國的喬治?馬歇爾,他想讓他在貝爾納斯離任後出 任國務卿一職。
作為美國代表團成員會巴黎參加會議的范登堡參議員回國後彙報說在德
國問題上“分歧驚人”。俄國同西方之間“疑心甚重”。“俄羅斯問題上有 煩惱事,歐洲問題上有煩惱事,中國問題上也有煩惱事。在法國和義大利,
共產黨人正逐漸成為最強大的政治力量,在中國,毛澤東的紅軍在同蔣介石 大元帥的國民黨政府軍的鬥爭中正取得節節勝利。杜魯門在辦公室非正式會
見麥格勞—希爾出版公司的一群編輯和行政官員時承認同中國的糾葛“非 常、非常糟糕”。
他甚至在他的家鄉傑克遜縣也有了麻煩。眾議院議事規則委員會成員、 民主黨人羅傑?C?斯勞特是來自杜魯門自己選區的一位國會議員,他一直在
妨礙公平就業法案問題上的進展,杜魯門對他十分惱怒,決定不再支援他競 選連任,還虛張聲勢地把吉姆?彭德格斯特叫到白宮商談此事。他告訴記者
們“如果斯勞特先生是對的話,那我就錯了”。他授意彭德格斯特在初選中 轉而支援另一位候選人伊諾斯?阿克斯特爾,結果使老堪薩斯城組織的一些
成員開始採取其慣用的手法,在《堪薩斯市明星報》上引起了一場對於嚴重 違法行為的風暴。8 月份第一週,杜魯門回獨立城參加初選投票時發現,《明
星報》派一位記者用望遠鏡對北特拉華大街 219 號進行監視,以記錄下他的 一舉一動。第二天一早,杜魯門看到那位記者時,便一五一十地向他詳細講
述了他當天早晨到那時為止所做過的事,包括他在浴室中的某些舉動。
阿克斯特爾在初選中的勝利被鮑勃?漢尼根歡呼為對總統的信任票。然 而,堪薩斯城的記者們發現了投票中作弊的證據,雖然後來經三位聯邦法官
判定,在選舉中只有三處輕微的違規情況,但杜魯門與此事的牽連顯得總不 是一件好事,這使人又想起他同彭德格斯特核心組織過去有過的千絲萬縷的
聯絡,更不用說人們對他行為是否得當的懷疑了。
克拉克?克利福德在回憶時稱那段時間為“沉迷的”夏天。甚至連總統 的幢康狀況都在下降,他患了耳部感染,已經多年沒有犯過的胃痛也復發了,
據華萊士?格雷厄姆講,這是“神經緊張不安狀態”所造成的。
查利?羅斯在日記中寫道:“顯然,他需要從他所處的緊張狀態中解脫 出來,儘管他看上去仍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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