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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封電報從四面八方潮水般地湧往白宮,且都直言不諱: 紐約開出的各次列車均已取消,現在又會發生什麼事???
孵化場(在密蘇里州亨利縣)每週孵化小雞數以百萬計,若不
在孵化後隨即由鐵路運出,損失慘重?? 若此罷工持續下去農業區(加州科寧)將毀於一旦?? 總統先生,緊急關頭已到。誰將統治我們的國家?是合法組成
的當局抑或各個單獨的國內集團? 請始終忘掉自私的政治,而記住工會領袖之外的其他人需要生
存,需要吃飯。他們也投票?? 現任總統是否對鐵路罷工無能為力?若是,他應辭職?? 民族危機當頭,你為何不繼續前進並採取行動?你是我們的領
導人?? 只有立即採取行動才能解救我們的國家?? 少說多做??
別玩政治遊戲了?? 是強硬的時候了?? 恭請起而應付這一態勢??
杜魯門已忍無可忍。他獨自坐在白宮樓上他的辦公桌前,在一個小學生
用的那種廉價小橫格本上開始寫起來。他正在起草一篇講話,他並不想要發 表講話,而是他極需將心中的煩惱一吐為快。這是他的又一次“手寫痙攣”,
而且是最糟糕的一次。
他寫了整整 7 頁,把過去幾周壓抑在心頭的怒火、被南草坪上受傷士兵 喚起的情緒、受到老朋友惠特尼和約翰斯頓背叛的感覺——他感覺到他們藐
視最高當局,更不用說小看他個人了——以及他所有的頑固的自尊心,都一 股腦兒地傾注於筆端,成為任何一位美國總統所曾寫過的最為放肆的檔案之
一。就好像在他平常公正、自制、天生熱心腸的深處某個地方始終存在著一 種粗鄙的、醜陋的、古老的天生的氣質,如同被處以私刑的邊疆暴民的哀鳴
一樣,必須要發洩出來。或許他是在那天深夜精疲力竭的狀態下寫就這篇講 話的,也有可能是威士忌起了一部分作用,不得而知。這篇“講話”也有可
能是藉著第二天早晨的冷光寫成的,若真如此,就更令人震驚了。
在講話一開始,他寫道,根據憲法賦予總統的權力,他要號召志願軍來 維護憲法。然後他又以幾頁的篇幅對憲法和美國在贏得戰爭勝利中所起的決
定性作用大加讚揚一番,接著便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國內,我們這些胸懷國家安康的人沒日沒夜地工作,但有些 人白天黑夜都不做事,有些人還試圖全盤破壞為戰爭付出的辛勞。
我比誰都清楚這一點。約翰?劉易斯在戰時為滿足他的自我發起了 兩次罷工,這兩次罷工比從背後射向我們戰士的子彈還要惡劣,他
是把槍口對準了政府的腦袋。鐵路行業的那些工會也幹了同樣的勾 當。他們這些人得到的報酬是面對敵人炮火的前線戰士的 4 倍至 40
倍,而那些無能的工會領袖們的收入相當於你們總統淨薪金的 5 倍 到 10 倍。
正是這些工會領袖在對日作戰勝利日那天對你們的總統說他 們會百分之百地同他合作,使國家恢復到和平時期的生產。他們全 對他撒了謊。
首先來的是似將發生的汽車工人罷工,你們的總統求助於立法 機關對形勢進行評估,使之平息下來。但缺乏決斷力的國會沒有堅 韌不拔的精神去透過這一議案。
默裡先生和他的共產黨朋友們來了個歇斯底里大發作,國會得 了工會恐慌症。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隨後便有了電業工人罷工,
鋼鐵工人罷工,煤礦工人罷工,現在又有鐵路癱瘓。每一位罷工者 和他們蠱惑人心的領袖們都一直過著豪華的生活,在他們高興工作 時才工作??
政府遭到的蔑視、詆譭和歪曲已使我非常厭倦。現在我要求你 們,我的戰友們,就像我 25 年前一樣曾為挽救國家而英勇奮戰的人
們,同我一道消滅劉易斯們、惠特尼們、約翰斯頓們以及共產黨人 布里奇們(海員工會領袖)、俄裔參眾議員們,使我們的政府真正
做到民有、民治、民享。我不考慮劉易斯和惠特尼,也不考慮華爾 街那一夥人。
讓我們把國家交還給人民,讓我們重新恢復交通和生產,絞死 一小撮賣國賊,使我們自己的國家因民主而得以穩定,告訴俄國人
何處該懸崖勒馬,使聯合國起到應有的作用。來吧,小夥子們,讓
我們幹起來吧。
文中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