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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有一些觀察家並不急於摒棄他。《紐約時報》駐華盛頓首席記 者阿瑟?克羅克寫道:“我們看到的是沒有驚人的領導力,很少稱得上的學
識,也並無深邃之處,然而卻很出色、很有人情味和勇氣,其判斷力是出眾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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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沒有煤礦工人罷工,這段時期也早已被美國曆史上時間最長、代價 最為慘重的工潮所圍困。有一段時間,罷工人數達到了 100 多萬。儘管在鋼
鐵工業界使經濟受到至今最大削弱的停工此時已經平息,但解決的辦法卻不 僅是同意增加工資,還要提高鋼材價格,這一切無疑都會引發進一步的通貨
膨脹。對鋼鐵工人罷工的解決辦法也絲毫未能改善政府在公眾心目中的形 象。杜魯門甚至未等聽取自己的事實調查委員會的彙報就提出將鋼鐵工人的 小時工資提高
18.5 美分。這樣一來,增加 18.5 美分就成了各行各業工人 的要求。
通用汽車公司工人的罷工拖長了。自約翰?L?劉易斯將自己的工人從煤 礦撤出那天起,各大工業都受了影響。沒有煤,鋼鐵廠再次封爐,福特汽車
公司和克萊斯勒汽車公司也被迫關閉。貨物運輸量減少了 75%。在芝加哥 市,電力的使用量奉命減少了一半。
劉易斯此次的問題是建議設立礦工福利基金,其資金來源為每生產一噸 煤抽取 5%的礦區使用費。但是杜魯門十分討厭個子高大笨拙的劉易斯,對
其在杜魯門委員會面前的喧囂和傲慢以及在戰爭期間發動罷工一事記憶猶 新。杜魯門在私下裡曾想若是羅斯福把劉易斯當作賣國賊槍斃了都會是名正
言順的。當杜魯門表明他為擬議中的福利基金的合法性擔憂時,劉易斯答道:
“杜魯門懂得什麼叫合法性嗎?” 但更令人擔憂的是日益加劇的全國鐵路工人罷工的威脅,似乎無人能正
視或防止這一災難,一旦發生,將把杜魯門暴露得比其整個總統任期內除少 數幾個事件外的全部事件所暴露的還要淋漓盡致。
杜魯門發表的幾篇公開宣告都極為剋制。表面上,他十分克制,毫無驚 慌失措之感,全然一副和藹可親、興高采烈的樣子,雙排扣西裝熨得筆挺,
皮鞋擦得鋥亮,步伐輕快有力,厚厚的鏡片後透出的是充滿警覺活力的目光。 他仍有時間接待一批又一批的客人——他稱之為“顧客”,也總是有時間稱
贊或感謝比起往常來此時需要加班加點的部下。他很少忘記午飯後半小時的 小睡,很少推掉指望他能加的各種禮節性活動,而且不管是什麼場合,他總
是顯得很開心,好像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壓在他的心上。5 月初的《時代》 週刊稱他面對接連不斷的危機浪潮,就像一位在激浪中“輕快”浮動的游泳
者。“在適逢他 62 歲生日的那一週內顯然沒有什麼事能讓他煩心。”
只是偶爾才見得到他發一陣與以往有幾分不同的脾氣。一位白宮常駐記 者在一次記者招待會上問,為什麼他們沒有事先得到要召開內閣會議的通
知,杜魯門厲聲說:“我想什麼時候舉行內閣會議就什麼時候舉行,沒必要
告訴你??”在他每日約見單上的隨筆中現在也開始出現對幾乎所有人的尖 刻毀損之詞,其中也包括他在參議院的老朋友們,如他將伯頓?惠勒歸為“沒
骨氣的自由派”一類,還將他最近選定的美國駐聯合國原子能委員會代表伯 納德?巴魯克描述為想“統治世界、月球或許還有木星”的人。
在心靈深處,杜魯門極端沮喪,一肚子怨氣和憤怒。他已被各種批評指 責弄得很不愉快,那些並非由他造成的危機,那些他認為不為國家著想只關
心自己私利的人也使他極其厭倦。不久前,他在給母親的信中稱“大富豪和 大工會的權力都太大了——他們都將招致失敗,因為哪一邊我都不喜歡。”
自那時起,他的心情卻變得越來越糟了。
煤礦工人罷工後緊接著發生了鐵路工人罷工,這意味著難以想象的災 難,使全國各地陷於癱瘓。鐵路資方同 20 個不同鐵路工會間的談判已持續了
數月,勞工部長施威爾倫巴赫作為杜魯門指派的調解人在其中並沒有起很大 作用,儘管有約翰?R?斯蒂爾曼的協助。斯蒂爾曼是白宮工作人員中的一位
來自亞拉巴馬州的新成員,勞工問題專家,當過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