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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我連自己的肖像都不能看一眼嗎?”他說。 她告訴他不能,而他又欣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當她完成了作品後問他是否想看一下時,他在畫架前站了數分鐘。“啊, 我絕對地喜愛它,”他說,“不過,當然啦,我並不真正懂畫。我必須得問 問老闆。”
他打電話給貝絲,貝絲馬上就來了,看著這幅肖像,由衷地讚賞著。她 說,這跟她見到他本人一模一樣。
背景是灰暗的天空,他堅定地坐在那裡,沒有笑容,嘴部緊閉,雙手自 然地放在一張木椅的扶手上———副有力而果決的樣子,身著黑色雙排扣西
服,白襯衣,黑條紋領帶,那塊熟悉的手帕很適宜地搭配在適當的位置上, 西服翻領上彆著飾針,在遠方,是國會大廈的拱頂。
格里塔?肯普頓回憶說,在坐著畫像期間,他不時地顯出有點急切的樣 子。“但總的來說,我覺得他對自己充滿信心,好像在說‘我知道自己在幹
什麼’。此外,他還比較謙恭??我覺得他的性情非常平和。”
1947 年夏,喬治?凱南在《外交》季刊上發表了一篇文章,引進了“遏 制”的觀念,這個表述如今已被國務院使用。凱南建議採取“一種堅定的遏
制(俄國的)政策??在俄國人顯示出侵犯跡象的每一點上運用堅定不移的 對抗力量”——直到蘇聯“溫和起來”或崩潰。這篇文章的署名僅為“X”,
但很快它的真實作者是誰已廣為人知。幾個月後,沃爾特?李普曼在一本名 為《冷戰》的書中對這個觀點提出了自己強有力的反駁,“冷戰”的表述是
伯納德?巴魯克在以前的一次演說中所使用過的,但是現在,這個同像“鐵 幕”一樣,成了戰後詞彙表中的組成部分。
冷戰何時以及為什麼開始——是開始於杜魯門主義的發表,還是更早, 即杜魯門首次與莫洛托夫當面對抗,或是開始於國會最後批准馬歇爾計劃之
時——成了以後的年代中爭論頗多的問題。但是,從戰爭開始以來美國的對 蘇政策演變到目前這個樣子,其間最明顯的分隔點則是喬治?馬歇爾從莫斯
科返回之時。變化出現於 1947 年 4 月 26 日,當時,在所有的人中間,是馬 歇爾向杜魯門報告了後者私下已得出了結論的東西,即外交努力已不再奏
效,無法與俄國人達成妥協,他們想要的只是歐洲的放任自流、混亂和崩潰, 以達到他們自己的目的。
奇普?波倫是眾多事件——莫洛托夫首次在橢圓形辦公室拜訪杜魯門、 波茨坦會議、馬歇爾在克里姆林宮與斯大林的關鍵性會晤——的見證人,他
說,冷戰其實可以追溯到 1917 年布林什維克掌權。那時,即 30 年前,它就 已經開始了。
杜魯門在回顧他上任的最初幾年及其間所做的決策時,對於他未能停止 戰爭結束後的全面復員感到特別遺憾。他認為這是一個嚴重的錯誤。
冷戰的表述是他從未認真關注過也很少使用過的。他把它稱為“神經 戰”。
後來,他受到指責,說他作為一個新總統,缺乏經驗和判斷力,對俄國 人採取了過於衝動和匆忙的行動,作出了倉促的決斷。然而,就職還不到一
個月時,他曾寫信給埃莉諾?羅斯福說:“我認為,如果我們想要享有世界 和平,那麼,耐心就必須成為我們的格言。”事實上,形成一項對蘇政策已
經花費了兩年的時間。他行動得很慢,也許太慢了,而且一直在與富蘭克林?羅 斯福也依靠的同樣的那些人、特別是喬治?馬歇爾進行密切的磋商。
9 月份,杜魯門接到了丘吉爾的一封手書,上面寫道:“我如此地讚賞 你引導你偉大的國家所採取的政策;並且由衷地感謝你為拯救這個世界免受
饑荒和戰爭所做的一切。” 在一封感謝信中,杜魯門寫道,沒有任何人能夠獨自地承擔起總統職位
的重任並把它圓滿地履行好,不過,現在他身邊有一批有能力的人。
10 月中旬,在他辦公室中與來自全國各地的報紙編輯人員舉行的一次非 正式會晤中,他花費了大部分時間來闡述馬歇爾計劃的絕對必要性。會晤結
束前,他被問道:美國是否“因將這些東西送給歐洲??而得到了任何讚揚”?
杜魯門答道:“我做這些不是為了讚揚。我之所以做它是因為它是正確 的,我做它是因為這件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