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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星期天,哈里、貝絲和瑪格麗特就開車去格蘭德維厄,在農莊吃一 頓豐盛的炸雞午餐。瑪格麗特記得農莊的氣氛“完全是另一個樣子”。不僅
她父親期盼著來此地,她媽媽亦是如此。“貝絲非常喜愛杜魯門媽媽”,媽 媽“很風趣”,對包括政治在內的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見解。這位充滿生氣
個頭不高的“鄉村祖母”與在獨立城的那位截然不同。與杜魯門媽媽在一起 你會覺得回到了拓荒時代,會感受到那永恆的天真的活力和氣質。祖母依舊
和瑪格麗特的表兄弟們(維維安的兒子)去打兔子。一次她在房子後面的走 廊上給一個叫花子飯吃,當那個叫花子嫌咖啡太涼時,她奪過杯子進了屋,
須臾拿著一杆獵槍走出來。她讓叫花子立刻走開,否則她連咖啡帶他一起煮。 瑪格麗特看到父親和祖母在一起時的愉快勁心裡很高興。“哈里,你要
聽話。”每次他們臨別時奶奶都這麼說。但有時奶奶也說:“太聽話了也就
沒意思了。”這句話他們都愛聽。 瑪格麗特和奧格登姐妹及另外六七個鄰里的女孩子在北特拉華大街 219
號的後院演起了戲。有一齣戲的名字叫《捕獲聰明者》,主角由瑪格麗特擔 任,《考察家》報還專門派了一名攝影師為全體小演員拍了照。演出都在天
黑後進行。一張乒乓球檯子立起來作為背景道具,院子裡掛滿了燈光,廚房 的椅子拿出來給觀眾坐。哈里場場演出必到。“我希望她什麼都嘗試並擁有
一切,同時還能意識到多數人為了生存必須工作。我不想讓她成為一個自以 為了不起的人。”他在寫給貝絲的信中說。
家務事一應俱全他都操心過問,他時常檢查車子的輪胎面是否完好無 損,能承受 35 磅的壓力,每開 1000 英里他必然要換油保養。瑪格麗特記得
“每隔幾天車子就刷洗一次”。“車子的內部經常清掃吸塵。他不許別人在 車子裡亂扔口香糖紙——要扔就扔進菸灰盒裡——他不喜歡別人抽菸,因為
他自己從來不抽,而且菸灰容易弄髒車子內部裝演??他對車子十分愛惜。” 對自己的外表也十分講究——西服、領帶和皮鞋。他每次出門都戴帽子,那
個年代男士們都如此,他的帽子總是戴得很正。“戴得十分規矩。”瑪格麗 特回憶說。
哈里像多數農民一樣,對氣候很感興趣。“他閱讀報紙上所有氣象雲圖, 還有一個抬頭就能看見的氣壓計。”
他保留舊鞋帶,一把摺疊式剃刀能用兩個禮拜,每次刮鬍子之前都將刀 刃在手掌上磨一磨。有意思的是,儘管他在農莊呆過多年,熟悉各種工具和
活計,家裡修修補補的事他卻從來不幹,既不修草坪也不管搭屏風。無庸置 疑,這是他岳母的意思。那些活是男僕乾的。
“那根本不像是杜魯門的家。”休?奧格登回憶說,“而徹頭徹尾地是 華萊土夫人的家。很顯然什麼事都是她說了算。”
瑪格麗特另一位幼年時的朋友瑪麗?肖記得她父母曾說:“哈里怎麼能 忍受的了呢?”
多年後瑪格麗特對一位參觀那幢房子的人坦白他說:“當時的確挺難為
我父親的。你知道,我父親在家時既安靜又溫和。他與家人相處融洽,我是 說,他不得不那樣做??因為他愛我媽媽,而我媽媽願意住在這裡。”
每天破曉前,在別人還沒起來的時候,整個房子都屬於哈里。他閱讀報 紙,包括他喜歡的漫畫,尤其是安迪?岡普(人們告訴他作為縣法官可以任
意挑選汽車執照的號碼,他便選中了 369 號,因為那是安迪?岡普的車號。 只要有人問及箇中緣由,他便樂此不疲地加以解釋)。
晚上他便埋頭於書籍之中,而且全神貫注。“他看書時你可以跟他說話, 但別指望他會理睬你。”在瑪格麗特的記憶中,她父親靜靜坐在家裡時手裡
從沒有沒書的時候。
哈里加入了許多組織。除了共濟會、美國軍團和海外戰爭老兵聯誼會之 外,他還參加了國際相識聯盟、糜鹿會及鷹會。每個星期一晚上他都去城北
的廣場,在農商銀行樓上的一間密室裡打撲克。牌友仍是過去的老朋友,有 幾個是部隊的戰友如埃德加?欣德及已成為市長的雜貨商羅傑?塞門。他們
自詡為獨立城風琴協會或豎琴俱樂部,因為他們當中的一員曾在當地電影院 的一次比賽中演奏風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