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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杜魯門常說,他飯前總是先來點“摻烈性威士忌的 H2O”)。
隨著手稿章節的形成,他們開始在杜魯門的辦公室裡逐頁逐頁地進行長 時間的審讀。杜魯門辦公室很大,配有幾把皮椅、一面國旗,掛著傑克遜和
傑斐遜的頭像,一面牆上擺放著書籍。窗子朝西,城市的萬般景緻和堪薩斯 遠處的山丘盡收眼底。某工作人員大聲朗讀稿子時,杜魯門坐著仔細傾聽著。
“幾乎每一段都要徵得他的首肯和意見。總體構想是記錄下當事人的記憶, 使傳記富於自傳色彩。”威廉斯在一篇題為“我是杜魯門的捉刀人”的文章
中追憶說。文章標題有些浮誇和欠準確,其實他只是若干被僱用的人當中的 小角色,介入寫作的過程相對較短。
漸漸地,迪安?艾奇遜、約翰?斯奈德、布萊德雷將軍和其他杜魯門內 閣成員以及他白宮的各色工作人員紛紛前往堪薩斯城參加審讀會。
這位一生都早起赴辦公室工作的人此時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活模式。隨著 縣府大樓的鐘鳴聲,北特拉華大街那棟房子的燈光通常在 5 點半天還未亮時
就拉亮了。不久,一輛行駛的小車將他訂的《堪薩斯城時報》擲入鐵棚欄內, 他拉開大門栓,身著襯衫走下回廊的臺階把報紙從地上拾起來。
7 點鐘他再度從大門出來,身著西服,還戴頂帽子,手執一根柺杖。他 走出柵欄門外後轉身再將門鎖上,確信鎖牢後便開始其半個小時的步行。他
所經過的大都是他記憶中的鄰里和街道,均寫入了他的回憶錄。街對面依舊 矗立著維多利亞風格的諾蘭屋,主人還是他的諾蘭表姐妹——埃塞爾和內
利。繞過北特拉華大街的街角朝左是楓葉街,再往東是遠離廣場的非商業區, 他在此處還能路過那座他第一次在主日學校見到貝絲的紅磚長老會教堂(“她
有一頭金色捲髮,她的眼睛至今還是最漂亮的。”他的回憶錄裡這樣寫道)。 位於廣場邊上的克林頓雜貨鋪而今已是赫爾茲伯格珠寶店,但看上去與他當
年勤懇地在那兒當小工的情景沒太大差別(“??擦地板,打掃門口的人行 道,在克林頓先生到來之前把一切都收拾的停停當當”)。
縣府大樓,他的縣府大樓(他那代人依舊稱它“新”縣府大樓)一如往
昔在廣場上佔據著最顯要的位置,全城建築物中唯有它的白色圓頂最早染上 晨曦的光芒。觀光者常問他的辦公室在幾層,哪個是他的窗戶(“這些密蘇
裡縣政府的法官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法官,因為縣政府是行政單位,而非司法 機構??”)。
杜魯門離開家鄉赴華盛頓後的 20 年中,該城發生了巨大變遷,至今仍在 發展變化。由新建築物組成的新區彷彿一夜之間就鑽了出來,交通愈來愈擁 擠。人口已達
4 萬,比杜魯門年幼時增加了 5 倍。漸漸地,獨立城演變成堪 薩斯城的郊區。然而舊區、廣場和他孩提時的街道鄰里卻舊貌依然,他對這 一切都十分迷戀。
起得早的人們爭相與他打招呼,在他快步沿人行道前行時上前自我介 紹,與他握手。“我一貫盡力與人為善,”杜魯門在日記中說,“他們當然
不知道我起早的原因是為了縷清思緒,為一天的工作做準備。”碰上不認識 的人,他總能說出此人的親戚或他的祖輩,他為自己的記憶而頗感高興。“我
走上楓葉大街,朝左拐朝城中心走去,和幾個人聊了幾句,又朝南直奔普萊 曾特大街。”某天的日記繼續記敘著一天早上的活動。
過了列剋星敦大街的紅綠燈,我遇上了一個叫弗蘭克?A?雷 諾茲的小夥子,他自稱是約翰?斯特羅瑟的女婿。我們聊了幾分鐘,
使我想起斯特羅瑟家——那是縣裡最好的老戶人家之一。
從我在華盛頓鎮做監路工頭起直到作為密蘇里州的參議員赴 華盛頓,約翰一直是藍鎮(屬獨立城)的民主黨選區頭目。他是個
了不起的人——但說不準他的年齡。他是我父輩時代的人,不過總 願意和年輕人呆在一起以保持心理年輕。約翰是個優秀的律師,而 且很正直。
斯特羅瑟家還出了幾個有出息的人:堪薩斯城民主黨的臺柱薩 姆;第二代法官杜瓦爾等。我剛離開斯特羅瑟的女婿,一輛車在馬
路對面停下,從裡面跳出個人,走過來握住我的手說:“你肯定認 不出我了——你最後一次看到我是很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