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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沈羽威大驚,逸扉蕭卻是咬牙切齒地看著那淺笑的俊臉,恨不得將之一拳打碎。
“老三,她就是之前苦劍遇害,出現在那房中的女子吧!朕當時沒留神,卻不料你早就私下認得了你皇嫂了。”那日筵席上,沈羽威處處護著,凰哲劍已是知道他與葉佩相識,之後見葉佩的破案手段,忽地想起那日苦劍遇害,那掩面避開她的斷案女子,怕就是葉佩。
而且他已經看出來,沈羽威對葉佩動了念想,感情不似那麼單純,只怕牽扯到了男女一處,心中有些不悅,此刻他這般說,也是故意。
這頭沈羽威,猶然驚訝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皇嫂一詞,他久久不能消化,彷彿凰哲劍講的,是天方夜譚般。卻聽那逸扉蕭扯著嗓子喊:“誰說她是你的妃子,你已經將她打入冷宮,又趕出宮門,她現在,還是我們伽蘭國的十三公主。”
沈羽威的心,刺痛了一下,很痛,他費了好久,才緩過神來,伽蘭國的十三公主,葉沐塵,這個從入宮為後到打入冷宮,他都未曾見過面,只是在周遊列國途中耳聞的嫂子,為什麼是她,葉佩!葉沐塵,葉佩,葉沐塵,葉佩……
“她的宮籍已經入了我陽焰國,朕不毀了,她死活都是我陽焰國的人,逸王爺請回吧!”凰哲劍客氣地說,見著逸扉蕭臉上的盛怒之色,他心情很好,手中白子落下,那一圈黑子,已經沒有了可鑽之隙,已然是囊中之物。
“你,把佩兒給我還回來!”
“你帶她來,不就是要將她送回來的嗎?還有勞逸王爺費心思了。”凰哲劍嘴角的笑,看著逸扉蕭眼中,恍若毒刺,一針一針,狠狠地扎入他的心中,果然他錯了,他做了世上最蠢的事情,親自將佩兒送了回來。
佩兒,佩兒。
那頭的沈羽威,覺得某種東西正在抽離自己的身體,回神間,卻只能從唇邊失魂地吐出兩個字:“皇嫂!”
葉佩並不曉得外頭髮生的事情,兩個男人的心,已經為她碎了碎片,一個日日自責,瘋狂地折磨著自己,一個意志低迷,日日買醉,她這頭一直努力地調理著身子,因為湖上空氣清新,又隔絕了夏日的燥熱,再加上她心靜靜平靜下來,她身子恢復的甚快,眼下時機也差不多,是該將自己的計劃付諸實踐了,只等天色暗下來,等著試試,看前世最擅長的運動游泳,在今世還奏不奏效。
夜色降臨了下來,送晚膳的小船已經走遠,葉佩走到廊上,做了一番熱身運動,又進屋將蚊帳取下,撕成幾塊,搓揉成繩子,打綁在一處,用勁試了試各個結節之間的牢固度,見結實得很,遂走至水邊,試了試水溫,尚帶著白日的餘溫,她隨即脫下高靴,將蚊帳結成的身子緊緊束在腰間,另一端牢固地綁在廊上木柱子上,再三試了幾番,待確定就算一會兒溺水,也能攀著這繩子往回走,才依著水邊的栓船木樁,小心地將身子慢慢泡入水中。
沒想到半年後的葉沐塵,會再一次地被囚禁在宮內,會再一次地為逃離這座牢籠,而做大膽的嘗試。
水底極深,根本踩不到底,這也難怪,她現在身處的,可是湖心呀,不過很慶幸,她在水中,並未下沉,腳下輕蹬了幾下,身子就浮了上來,看樣子,只是這次要費些力氣罷了,她解開腰間綁繩,卻見遠處駛來一盞燈火,等著燈火靠近,葉佩眼神極好的發現,是一艘畫舫,畫舫的前頭,那個明黃色的身影赫然而立。
他來了!第一次逃走,是期盼著他來,第二次,卻是因為他的忽然到來,有些鬱悶,眼下肯定是逃不及了,趁著畫舫尚未靠近,還是趕緊上岸,挑著往後時機,再做打算,她忙起身,將那蚊帳繩子收妥,又換了一身衣衫,只是溼了的頭髮,沒法一時給幹了,怕露出痕跡,她索性解開頭上束帶,乍看下,是一副剛洗了頭的模樣。
凰哲劍的畫舫,卻並未停下,而是路過湖心亭子,接著往前行,葉佩本以為他或許是來賞月色的,心中安了下心,畢竟,他若是要硬來,她斷然是敵不過的。用乾布子隨意擦拭著一頭秀髮,瞅著遠去的畫舫,在月色中,有幾分寧靜,若不是處在這個時刻,或許這畫舫,倒是極其美的供欣賞之物。
葉佩正邊擦頭髮便看著,忽然只覺得畫舫那頭,一抹明黃色踏著湖水,朝著自己而來,頃刻後,那眼色落在了自己眼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路看著朕,你是在召喚朕嗎?”他邪笑,目光在觸及葉佩披散著溼發,美麗得不可一世的模樣後,眼眸中射出兩道精光。
葉佩扯過自己的手,沒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一直在看畫舫,不過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