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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初年乃至北朝時期,雖然名義上沿用了漢制的“三十稅一”,但是實際上因為計算的不便,都是按照均田制來折算應稅糧食的。每個正丁朝廷“假設”他能夠種七十畝田地,所以七十畝中田的理論產出折算稅率後便為四斛(南北朝及隋唐的斛是五斗)即兩石粟米。至於百姓實際上有沒有這麼多的田可以種,朝廷是不管的。所以400萬正丁免稅一年,就是簡單直白實實在在的800萬石稅糧。
楊堅覺得有點坐不住了。這個辦法要推行下去,除非有大臣自告奮勇請命,能夠把預算減下去,不然如何做得起?
……
ps:雖然轉折地生硬了些,罷了。
第五十三章 彼之毒草我之仙草
宇文述如今雖然是楊廣面前第二紅人、第一心腹,但是隻是武職,所以縱然是當朝巨擘,也不可能和楊素那般有資格與聞兩儀殿內的會商。他在朝會上能夠聽到的內容,和大多數人朝臣完全一樣。
但是,仗著楊廣的信賴,所以楊廣所要上奏的東西,宇文述早就看到過了,而且知道此表的最初作者,便是蕭銑。這著實令他狐疑過很久——他對於這個蕭銑幾乎沒什麼印象,除了此人頗擅奇技淫巧,善於弄些新奇玩意兒媚上之外。至於蕭銑此前聯絡楊約的功勞,在宇文述看來更多是佔了個時間差的便宜罷了,那些事情若是等到他進京之後再做,定然做得更好。
可是蕭銑近日這一番運籌,讓宇文述不得不正眼看待。以至於退朝回府之後,依然還在思忖關注這個問題。
蕭銑這個低調的傢伙,怎麼突然之間就活躍了起來?上一次這廝偶爾活躍了一下,結果便把三子宇文士及與南陽郡主聯姻的事情差不多攪黃了,以至於楊廣至今都沒有再提南陽郡主的婚事。這一次,該不會又有什麼不好的結果吧?
以宇文述的地位,自然不會把一個小小的蕭銑當成對手,但是哪怕是螻蟻,只要可以噁心到自己,依然是有必要花一點點心思碾死的。
“父親大人,請用些漿酪吧,天氣炎熱,可不要中了暑氣。”
宇文述從沉思中被打斷,見是自己的三子宇文士及,又思量此子平素心思縝密,與長子次子的驕縱大不相同。便也不拘話題,隨口問道:“蕭銑前幾日突然一反低調地常態,向晉王獻上了借和親削弱突厥數策。雖然要施展還頗多障礙,但是終究有一些可取之處。士及你以為他是因為什麼,才突然獻策的?”
“聽說是為了討好南陽郡主——南陽郡主多日前去過義成公主府邸,聽說名義上是是祝賀義成公主獲封。聽說南陽素來與義成公主同病相憐,此番也是為她遠嫁突厥作別吧。想是她從義成公主那裡回來後,想要思量一些策略,好讓將來突厥更加仰賴我大隋,如此則義成公主在突厥的處境也會更好一些,才央求蕭銑為之劃策。”
也多虧楊廣的侍衛統領獨孤盛不是大嘴巴的人,所以宇文士及即使再想方設法瞭解晉王府上一些人的動向,也只探查到了楊潔穎去過義成公主府而已,沒能探查到蕭銑也一起去過,不然的話,只怕此刻他心中生出的壞水便不止這麼一點點了。
宇文述雖然老謀深算,但是對南陽郡主的關注顯然不如曾經有機會當駙馬爺的宇文士及那麼上心了。他一開始隨口一問,沒想到宇文士及居然說得頭頭是道,倒是不住點起頭來。
“想不到竟然還有此事,倒是為父失察了——”宇文述略一沉吟,腦中飛速地運轉著,須臾續道:“聽說義成公主與南陽郡主、蕭銑都是年紀相仿,義成公主也算是風姿豆蔻之年。蕭銑在這樁事情上不上心,固然要惡了南陽郡主;然而若是太上心,只怕也會讓南陽郡主生出一些嫉妒,故而是做不好與做太好都不討好的事情。我兒可要仔細,看看能不能盯緊了蕭銑,用這樁事情做做文章——你此先的訊息,都是從哪裡來的?獨孤盛謹慎,總歸不可能從他那裡洩露的吧。”
“回稟父親大人,孩兒是與豫章王結交,偶得其便窺伺到的南陽郡主行止。不過豫章王與蕭銑素來沒什麼交情,他們也不相往來,所以才窺伺不到蕭銑的行蹤。”
豫章郡王就是楊廣的次子楊暕了,宇文述在腦子中過了一下,沒發現從楊暕這個缺口旁敲側擊有什麼問題,也就不置可否:
“既如此,吾兒盯緊便是。如今柳述已經從內外侯官總管位子上去職。新任總管陛下還秘而不宣,但是按照慣例為了防止諸王掌握內外侯官,都是要有駙馬插手其中的,蘭陵公主一系太過倒向太子,如今這個大局已然是沒機會了。不過為父好歹打聽到樂平公主一系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