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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而我軍新募的烏合之眾並不能血戰攻城。所以除非我軍僥倖,能誘敵出來決戰,否則樊子蓋只要沉住氣,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此策原本著實是穩妥之計啊,可惜了。”楊玄感感慨了一聲,對於李密說的下策似乎心有慼慼,很是懷戀,“愚兄一直也在想,黎陽附近,腹心之地,最近的便是東都了,僅僅六百里地。自古若是手握精兵起事者,不虞長途奔襲,蓋其本部人馬精銳,士氣凝聚,不易流散。而以烏合農夫為兵者,欲為千里流寇亦難,農夫無遠志,誰人可使之奔襲離鄉而戰?罷了,且說上策中策。”
史書上只說楊玄感豎子不足與謀,所以白痴地選了李密的下策。可若是有人此刻真的身臨其境設身處地,未必不能看出楊玄感的識時務。李密出謀劃策當然可以天馬行空,那是因為李密剛來,不瞭解楊玄感手下實力,才能夠不考慮後勤難度和軍心士氣,出很多執行層面幾乎不可能的謀略。楊玄感看這個問題的身份角度與李密不同,務實一些本無可厚非。
“中策,前半部分和下策相同,還是沿永濟渠入黃,而後轉進東都,然至孟津之後,棄船登岸,繞過東都而不攻,直撲崤函故道,入大興、閉潼關,關中可盡王也。關中有秦之四塞,且居處天下西陲,四方無敵,如此便可坐觀天下,待群賊蜂起,昏君無力支援,再成始皇、高祖霸業。”
果然,聽了這個中策,楊玄感並沒有剛才李密說下策時候那麼激動共鳴,僅僅沉默了半晌,自嘲嘆息一番:“關中衛文升雖然不通兵法,精兵也不如樊子蓋眾多,然而此去大興千餘里,便是隻到潼關,也要比到洛陽多三百多里,還不能走水路。資糧軍械屆時只能大部拋棄,或因糧於敵。山東諸郡徵集的烏合之眾不願遠涉關中,如之奈何?更何況某如今官職為黎陽留守,若是讓兵馬巡視運河沿線,還可以短時間內掩人耳目,不必立刻扯旗造反,若是要去關中,只要兵馬一動,反情立現,哪裡還有突然性可言?此策還不如下策。”
“話也不能這麼說,楚公入關中,還有一利,便是楚公先人曾總領天下兵馬,關隴門閥當年最為擁戴令尊。楚公只要能夠入得關中,哪怕在山東聚集起來的烏合之眾全部散盡,楚公隻身攜昆弟、親銳入關,便可以依靠舊時令尊威望扯起人馬——既如此,糧草軍械無法速速運去,又有什麼可惜呢?”
“這倒是也有道理……人心未必不可用……”楊玄感被說的再次猶豫起來,著實委決不下,最後只能是一咬牙,先問上策。
“還是請玄邃賢弟一併先把上策說了吧。”(未完待續。。)
第十六章 駑馬戀棧豆升級版
“還是請玄邃賢弟一併先把上策說了吧。”楊玄感說出這句話時,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優柔寡斷。
“駑馬戀棧豆,此之謂也。就因為捨不得已經可以到手的錢糧軍械、烏合部眾,便放棄西進潼關。可惜越公諸子並無英武類己者,唉。”李密心中暗歎了一聲,面上卻不好露出不豫之色,只是古井無波,繼續介紹他的上策。
“楚公要想留下如今已經囤積的糧草軍械,又不願意捨棄起兵後可以聚攏的烏合之眾,那麼想來,作戰範圍只能在運河沿線各處選取了——楚公總督永濟渠段漕運,運河沿線各處未反之時便可去得,突然性足夠保障,起兵之後還可以依賴漕運補給後勤,如今所得皆不必放棄——所以,某之上策,便是趁昏君大軍正式開拔到遼東之後、咱等待其與高句麗人接戰的契機,突襲涿郡。
涿郡乃昏君囤糧之地,從黎陽倉北上後,漕糧運至運河盡頭,便要囤積在那裡。再往北,只有靠李淵以騾馬牛車督運轉移,定然不如運河漕運快。涿郡會囤積有大量存糧,只要斷了此處,昏君前線七八十萬大軍不出兩個月,必然糧儘自潰。再有高句麗人從背後掩殺,安得不滅。”
說完上策,李密終於聽到了楊玄感倒抽涼氣的聲音。
“此去涿郡也有九百里路程,比之去洛陽的六百里遠了一半。與去潼關的九百多里也差不多了。對於這個路途與突然性的問題,玄邃賢弟是怎麼想的?”
“比洛陽遠。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魚與熊掌不可得兼。但是和去潼關的九百里,當然不是一回事。相信楚公自己也是知道,去潼關的九百里,是六百里水路加三百里山谷陸路。故而綜合算來,這九百里也不算什麼。
至於突然性,楚公前面也說了,您督辦漕運,兵馬若是在正式扯起義旗之前提前沿運河向北移動那麼幾天、數百里路程。朝廷也沒法很快疑心,如此,也可以爭取幾天時間。而且細細算來。扯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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