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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兵,需要陸軍這個皮糙肉厚的mt先出擊拉住仇恨值,然後dps才上前站樁輸出。
來護兒這路人馬啟程之後不久,再過幾十天便該是楊廣親自督領大軍再赴前線了。不過就在這個當口,發生了一些讓外人不太注意的小事。
比如,首先是履新的兵部侍郎斛斯政三天兩頭地病倒,不能親自處理一些兵部排程的事務。其次又是楊玄感倆新任虎賁郎將、鷹揚郎將的弟弟楊玄縱、楊萬碩也先後各種不適,暫時需要離崗,只不過都沒有上頭的人注意到罷了。
尤其因為斛斯政本人掌握著兵部在涿郡的一些人事、後勤安排。楊玄縱等人告病需要暫時離任求醫的休假都是斛斯政直接批的,所以再高層的人自然大多數不明情況了。
……
黎陽留守大營。
楊玄感的節府上,終於迎來了一個宿命安排的貴客——已經辭官不做數年的前蒲山郡公、李密李玄邃。當年楊素還活著的時候,在楊玄感面前稱許的晚輩英傑。無非蕭銑與李密二人。
大業四年。蕭門一族因為蕭琮的關係被整體打壓到低谷的時候,楊玄感也曾經本著同病相憐的幻想,與蕭銑接觸過,試圖找出一些蕭銑是否有可能也對朝廷不滿的可能性,然而最後的結果令楊玄感很是失望。要麼是蕭銑這廝藏得太深,要麼是因為蕭銑被自己的妻子與姑母的公主、皇后身份束縛了,為了皇親國戚的身份還未生出更大的志向,總之。那次試探什麼都沒有得到。
哪怕當時楊玄感拿出先父楊素對蕭銑的欣賞提攜等交情套近乎,極言楊素生前對蕭銑的看重。蕭銑也未有被其所動,只是淡淡地說自己的見識謀略,遠遠不及蒲山郡公李密,不敢當楊素當年將其二人並列的美譽。
從那以後,楊玄感再沒有在謀大事上對蕭銑產生過幻想,不過在三人成虎、曾母逾牆的效應之下,楊玄感潛意識中對李密的才能謀略就更加看重了——他父親臨死時給他說了兩個該拉攏的人,而其中一個又力辭,只極言自己不如另一個,這種情況下,楊玄感產生強烈的心理暗示也是很正常的。
楊玄感見到李密,心中也是大喜,讓府上下人在密室內擺宴,親自把李密迎了進去密談。因為是早就料到了對方要來的日期,宴席都是提前備下的,沒幾分鐘便擺弄好了。二人分賓主坐定,便開始單刀直入。
“玄邃賢弟,你今日肯受邀前來,足見推心置腹。事情到了這一步,為兄起事便在旦夕之間,也不瞞你什麼了——為兄如今有黎陽郡兵八千,新募護漕兵馬近萬、並直接控制的漕丁水手也不下萬人。靠著手頭這些力量起事,該以何處為先,何處為下,還望玄邃賢弟指教。”
李密三十多歲,是個黑瘦漢子形象,純上頜下鼠須數綹,聽了楊玄感的言語並不急於回答,而是先反問了一句:“敢問楚公,麾下三萬人馬,操練器械如何,可能一戰?手中糧草輜重可是足備?若要遠征,可有車馬民夫運糧?”
楊玄感顯然是準備了許久,情況都瞭如指掌,應聲便答:
“郡兵歷來是輪換募集的,而且精銳有一些已經被昏君抽調去遼東了,本郡剩下的府兵沒有服役集訓超過兩年的。護漕兵丁雖然成軍不過一年,卻好在是常備,可以全年操練,如今是愚兄手中最得用的一些人馬,由三弟玄挺親自約束。其餘漕丁水手只能說是使喚日久,紀律尚可,然並未能操練軍陣,某交給了幼弟積善打理。
至於糧草軍資,黎陽本就是大軍後勤中轉所在,自然不缺,運輸的車船騾馬方面,馬匹自然是缺少的,如今這天下,牛馬都被昏君徵發到遼東去了,用於從涿郡往更北方運糧。黎陽依賴漕運,不缺的未有船隻。”
李密聽了,微微頷首,“不過三萬人馬,而且可戰之兵不過半數,縱然起事之後可以聚集起一些烏合之眾,但那都是打不了硬仗的……既如此,某手中此前為楊兄預想的三策,也便分出高下了。”
“敢問果是哪三策?”
“第一個便是下策——起兵之後,就近沿永濟渠南下,轉入黃河,直撲東都洛陽——此法原本在某三策之中,也算是持重之策。雖然洛陽處於天下之中,四面腹背受敵,卻好歹有八險要隘維護,若能拿下各處險塞,只要堅持一年半載,天下人自然蜂擁而起,到時候也不怕昏君專心攻打咱一方。此策不能速勝,但只要拿下東都,便可基本不敗——
可是聽了楊兄手頭兵馬人數、可戰之力,則某以為此法最為兇險,只可算下策。蓋因昏君北上時,在東都可是給樊子蓋留守了數萬精兵的,對方有堅城可守,兵力還在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