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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約定的第三日,四人更是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得、足踏針氈,眼看西頭日下、暗月隱約,那商皓公還是未能投賢相見。黃松嘆道:“郡丞不得孝廉舉薦,最是無顏羞澀,只怕稍時……”話未說完,便聽得撲嗵一聲,房門被人撞開,一夥凶神惡煞的淳州官兵衝將了進來,吼道:“你們好悠閒呀!騙得郡丞大人苦苦等候了三日,每天焚香沐浴,恭敬禮敬,折騰了許多的工夫,又哪裡迎接得什麼天梯隱士、大樹高人?這等欺詐實在是可惡,不加法辦、不加懲處,又如何能夠服眾?難堵淳州府中十數萬百姓的悠悠之口舌。”楊起愕然道:“這罪名安得好大,如何我四人分明無辜,卻好似全城百姓的公敵共矢無二。”一個官兵頭領喝道:“你休要為自己鳴冤喊枉,這孝廉舉薦的制度關係到淳州府的國事昌盛、民生福祗,你們矇蔽了郡丞、圖耗了時日,便是對淳州府上下百姓的極大罪過,抵賴不得。”蜂擁而上,除了青衣年幼免執,其餘皆是捆縛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便看門外有人笑道:“幸好你們未曾成為親家,否則喊起冤枉,郡丞大人心腸慈悲之下,垂憫放人,反倒有徇私枉法的嫌疑了,妙哉!妙哉!”正是昨日被轟趕出去的金牌冰人、媒婆馬三姑。
眾人簇擁著楊起四人,喝喝嚷嚷,來到了府後的一處廚房。那官兵頭領道:“鬆了他們的綁縛,就暫且關押在這柴房之內。”囑咐兵卒分別自楊起、青衣、黃松身上取下幹莫小匕、療傷聖袋、還原寶袋等物,以防執利破牢、逃之夭夭。那馬三姑卻去摘祁恬的玉月弓,貼身之時,手指用力擰掐,冷笑道:“這番便算是連本帶利一併收回來了。”祁恬恨得牙跟緊咬,但這等情形之下,既不能搏擊,又不能回抗,雖是看得馬三姑得意洋洋的嘴臉頗為憤怒,卻也無可奈何。眾官兵將房門鎖好,其頭領喝道:“這柴房不同於尋常的土屋,三番四次地改造砼實以後,最是堅固無比、牢不可破的。我奉勸你們也少些奔逃越獄的念頭,不妨安養生息,老老實實等候郡丞大人的發落。桌上有著乾淨的茶水與饅頭,又體恤你們是外鄉來人,頗為不易,還送上了一小碟的辣鹹榨菜。”
有人叫道:“顧頭兒,那前院的高鬍子到了,柴捕頭他哥幾個脫下褲子涼快了好半日,馬上就要挨板子了。”眾人哈哈大笑,齊聲道:“走,走,看捕快班的屁股刀削麵去。”漸行漸遠,喧囂吵鬧之聲再也不得耳聞了。
黃松愁眉不展,喟然嘆息,苦道:“這番可好,由臺上的貴客淪落為階下之囚,莫說性命便要丟在這裡,從此孤魂野鬼,流落悽慘,便是想起嚴刑拷打之下的皮肉之苦,那也是叫人不寒而慄、魂飛魄散。”
看楊起閉目不語,喃喃道:“卻不知先前若是應允了郡丞家的提親,大家都是親家了,那大人可否會放過我們一馬?”楊起聞言,微微一笑,道:“便是成了那郡丞的妹婿,你也不是我的親戚,照樣還是難逃一劫。”
祁恬看他神情釋然,不似緊張憂慮的模樣,不覺大是詫異,方要詢問,卻早被楊起窺破了心思,聽他笑道:“官兵搜得仔細,但走得匆忙,畢竟還是忘卻了一件頗為重要的物什。有它在此,倘若能夠善加利用,便能盜得柴門的鑰匙,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逃出去,上得箏船脫難安然。”
黃松奇道:“便是那隱身披風也被拿走,大夥兒此刻雙手空空,正似兩袖清風一般,又有什麼東西能起大用?”
楊起不慌不忙,道:“這東西你我都是頗為熟忒的,青衣更是如聲使臂、如臂使指,只是長久不用,反倒一時不能察覺它的存在了。”
青衣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不錯,是有這麼一件寶貝的。”將手臂高高舉起,見中指之上,赫然一枚晶瑩閃閃的戒指。
黃松喜極而泣,啜泣道:“原來是地裂之界的刺史官印,有了它,性命當無大虞才是。”言罷,便看青衣變化成二寸的小人兒,順著門縫孔隙,輕輕鬆鬆地便擠了出去。
楊起道:“一切都只有拜託得你了,若是不得鑰匙,便想法子將我們的兵刃、法寶偷偷取回,想必竭力之下,也是可以破開樊籠大牢的。”
祁恬笑道:“那時你依舊變成小人兒,躲在你楊大哥的袍袖、臭囊之中,我們則以隱身披風束裹匿遁,就是大搖大擺地從郡丞面前走過,料想他也不能發覺。”黃松急道:“你們都走了,披風狹小,那我可如何是好?”祁恬撲哧一笑,揶揄道:“你便留下來當那郡丞妹子的丈夫,從此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豈不快哉?”
青衣沿著東南牆壁摸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