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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不服!”
北條微微頷首說:“處在我這種人的位置,師生血親那等情誼可不是考慮的因素,你明白的,七月事件之後的你不會不明白這些。可是戰爭歸戰爭,我們要瞻望的還有戰後的世界。到那時你就不如奧維馬斯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愛地人。不可能給天下蒼生造福。”
我頓時無言以對,過了半晌才勉強擠出一句:“奧維馬斯就能給‘你的’天下蒼生帶來希望,帶來幸福麼?”
“我很清楚他這個人:能力氣魄即使差一些,整體來說相當穩健。你們二人配合,應能克服此刻難關,又能彌補不足。避免極端,這樣的安排任誰也找不出半點不是。”
我為他這席冠冕堂皇的話露出了嫌惡的表情:“我大老遠跑來一趟不容易,算是緣分中註定難得的見面,說點實在地話吧。”
“你會帶來勝利,隨即會帶來腥風血雨。要有他那樣的人及時控制局面,我才能放心。”
我冷笑帶:“勝利之後,還會利用他執掌天下吧,就那麼捨不得完全放手?”
北條說:“按理來說。也許應該選擇你做繼承人。可我看不到你的未來,也許你會毀了自己也說不定,我不會讓你將這個世界也拉去陪葬的。如果你能支撐到幾十年之後,處在與我一模一樣的位置上,你終究也會這樣做的。”
我默然退出了房間,緩步向庭院中央行去。眼下地情況的確出乎意料,但也仍在可接受範圍內。對於北條鎌倉那樣的老怪物,正義、邪惡、親情、偽善全都裹做了一團,在那個名為“大義”的厚幕下蟄伏。到了利害攸關的時刻,他果斷選擇與我合作後,再沒談過關於淺野由加利的一個字。身為隨時可以被其放棄的棋子,實在是一種悲哀啊。但把這個棋盤連根拔起、推倒後由自己徹底重來的設想卻不可行,雖然我曾一度那樣計劃過——費里亞地侵襲迫在眉睫,沒有時間了。那些老傢伙經營了半個多世紀的黑暗勢力實在不是我們這些在外帶兵的人能在短期清除的,那也是我返回主星時最頭疼的問題。既然無法及時清除,就只有選擇和平合作的路了。好在對他來說,同意我的計劃也是無奈中事,這一點上基本扯平了。
想通此節,心情稍微平和了些。可就在此時,手機卻又很不識時機地響了起來。看到螢幕上閃爍的郭光頭像,我甚至猶豫了片刻:是否該接這個電話?但隨即猛省過來,再次告誡自己——都走到這一步了,沒可能再推搪和逃避任何事情。直面慘淡的人生,正是我這種人不得不做的事,或者說是宿命。
“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立即傳來了小淫賊稍帶緊張和不滿的聲音:“你可知這幾秒鐘我想了多少?差點就準備點兵殺到日本給你復仇了!”
小淫賊會是這個時代的曹阿瞞麼?我不由微微一笑,毫無來由地說:“不像啊。”
“我不管你在說什麼。你現在有閒心聽彙報沒有?現在我忙得很,幾句話說完還有事做。”
“不就是沒帶你到日本公費遊玩有點惱火麼?別拐彎抹角地表示不滿,有意見直接提嘛。”
我一語道中了他的心機,但他不能就此承認,只得繞過去說起了公事:“天上的戰局已經結束了,戴瘋子完勝,零損失。”
“哦,不出所料又譜寫了一個傳奇篇章。怎麼做到的?”
“以那傢伙的個性,詳細戰報得他回到南京歌舞昇平上十天半個月的才會有吧。”郭光閒散慣了,現在的語氣裡止不住對那種浮華生活的懷念,接著酸溜溜地蕩了戴江南兩句,又說:“不過我是看了戰鬥全程星圖的,大概可以歸納為:精確點射擊防禦與心理戰完美結合,造成了第二艦隊指揮失靈、軍心浮動。在經過十多個小時的小規模接觸戰後,第二艦隊的阿姆斯特朗炮艦大半被擊落,淺野企圖親自帶領部隊組織反擊,結果被戴艦隊精確擊中四百多彈爆炸。消滅旗艦後,士氣盡喪的對方就投降了。”
我企圖使語氣裡不帶一絲一毫的波瀾,也不知是否成功:“也就是說,那個女人死了麼?”
郭光說:“我說得很清楚了。”
不知道那種傷心的感覺是從何而來的,我會為她的死有一點感傷麼?多年之前,與她決裂的那個晚上,我感到了潛龍出淵式的解脫感,也一直將其當作最危險的對手之一。然而她卻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了——這樣說未免過於虛偽,我們爭鬥的暗流湧動了多年,如果不是郭英雄及時察覺她的新戰術部署;如果不是一年以來就暗中劃撥鉅額“尼稅”透過寒寒投給內藤重工廠房裡那些根本不屬於我們的戰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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