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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條首先開口了,他年少時當過司徒王的衛兵,雖事隔已有七十多年,漢語有些不流暢,仍說得非常準確有力:“六年了,即使是我,也未曾料到會有這樣再次見面的情景。”
我裝作大咧咧的模樣說:“我以為當時的你是在打瞌睡,從來沒看過我吧。”
“那只是你的感覺而已。”北條慢條斯理地說:“看到你時,我就知道他們一直向我鼓吹的那些美好前景都是虛幻一場。不知為什麼,在你身上看到了熟悉的人物。”
他說到這裡停住不說了,我等了片刻,忍不住問:“難道是說我的行事為人象司徒王老前輩麼?那可太抬舉了,GDL傳奇人物啊,呵呵!”
“不是他,司徒懂得進退有度,你不如他。把那件事搞成那樣,這些年來日中政界、民間矛盾激化到不可調和的地步,你應負大部分責任。”
我聳聳肩說:“就直說應負完全責任也沒有關係吧,反正都是現在這樣了。”
北條完全無視我的頑劣態度,眨眼間就把話題扯了回來:“你的時間應該很寶貴,不會是來找我這個老人閒聊的吧?”
我點了點頭,微微彎了彎腰:“是那樣的,需要藉助你的力量。或者說,請把你的力量毫無保留地都交給我吧。”
北條臉上古波不驚,淡淡地說:“戴江南還沒跟第二艦隊分出勝負,你就有那麼強的信心了?”
我取出了第二次亡魂公路會戰的絕密報告書,遞給他說:“那不是關鍵,相信你會理解我的考慮。”
這份報告書的內容曾引起寒寒那樣見慣大世面的人驚呼戰慄,可北條看著時,面部表情仍如“清風拂山岡,明月照大江”,看不出任何變化。這樣的態度有兩種解釋:其一是他城府超深控制得住情緒;其二就是他已給嚇傻了。看完了報告書,他平靜地放在一邊,沉思了片刻,說:“你的保密工作搞得很好,發生這麼長時間了,我竟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事出突然,實在突然!你也學會我們當年向司徒王逼宮的那些手段了。”
我打了哈哈說:“這種讚譽愧不敢當,只是實事求是地向領導反映情況罷了。”
“明白了,我們的時間都很有限,不需要再為無謂的事情爭辯。頭頂上的事已經管不著了,人各有其命罷。你想怎麼樣?”
“我剛剛說得很清楚了,請毫無保留地把你的力量和掌握的資源都交出來吧。不是為了個人意氣或稱霸一方,只是為了人類的生存。”
“我只是隱居一方的一個孤寡老人,你為何不去找全球議會的實際掌握者老小亞當斯,卻直接到島國深山中找我?”
“亞當斯為他的野心經營了三十多年,特別是這幾年,趁我們在外征戰,擴大了他的勢力和野心。但這一切都是控制在你手裡的,他掌握全球議會,而你掌握著全球。對你來說,他不過是池塘表面的浮萍、棋盤中一顆妄想過度的棋子而已。你要他生,他就生,要他亡,他非亡不可。可我要的不是取代他這顆棋子的地位,我要的是你讓出棋局,讓我們這一代人來左右自己的命運。”
“你說得太直白了。”
“因為沒有時間,你自己已經同意了這一點。”
北條閉上了雙眼,似乎睡著了一般。過了許久,他終於睜開雙眼說:“明白了。看來是不得不如此。多年不曾全力介入政局了,但想必還有那樣的能力。我保證亞當斯家族會在三天內失去一切。”
他說到這裡又不說了,我忽然心跳得厲害,追問道:“還有呢?”
“也許是得搖動天下才能化解這一劫了。但是否如你說得那樣不可收拾,我看還得觀察。撼天下易,平天下難。我可以容許你以平緩的方式進入全球議會並佔據一定勢力,中國已為你所有,我自也不會去考慮別地。但其他的東西,你卻也休想得太多。我不能把一切都交給你——奧維馬斯正在往回趕吧?待他到來。我將推舉你二人和各自地重要下屬掌握全球議會實權職位。”
“為什麼非要等奧維馬斯?”我暴躁了起來:“非要把那些交給你的學生?他就比我更合你的意麼?”
北條忽然一聲暴喝:“你現在象個幕府大將軍麼?象個受了委屈的小學生!”
這句話如一盆冷水澆頂,我終於感受到了這個貌似垂死的老人的怒火之威,頓時感到一種極危險的感覺,渾身不由自主地進入了臨戰狀態,每寸面板都繃緊了。氣氛僵持了足有兩分鐘,我見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心情也慢慢調整了過來。依然虛張聲勢地問:“為什麼要那麼選擇?你必須給我一個可以信服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