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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地電報送達我官邸的時候,我正在陪陳琪到費金大陸南部海岸去賞雪。既然是賞雪,沿途的氣候就好不到哪裡去。惡劣到了無線通訊基本上癱瘓的程度。這份特急電報由傳令兵冒著鵝毛大雪,開著氣墊車衝殺了一千多公里方才送到了我手中。我仔仔細細看完了報告後,又算了算時間——此時已是楊滬生求援信發出的十天之後了,不由啞然笑道:“羊手掌不會已經被他手下餓慌的兵涼拌來吃了罷?”
此時的楊滬生正坐在雷隆多的綏靖主任辦公室裡接受全球議會代表郭光的誡勉——也就是官方意義上的訓斥責罵。儘管郭光的資歷和地位較楊滬生高,但在軍界一直沒太高聲望,楊滬生對他便沒什麼好臉色,聽他說明了來意便陰陽怪氣地說:“喲呵,現在真不知道閣下是身為對外交往司長的本府同僚還是倒向譚康的騎牆派了。”
郭光的臉皮厚度與虹翔是同一級別的,這類嘲諷對他完全無效。他好整以暇地說:“簽了入府文書是沒錯,不過本人也是全球議會議員,接受全球議會的統一領導,雙重身份嘛!至於騎牆,那也是大將軍樂於看到的,他總得有個善於騎牆的人幫他打理對外關係啊。而且,左右歷史的最偉大力量——人民!就是典型的騎牆派。你難道想與全世界人民為敵?”
楊滬生立即明白嘴仗是沒可能獲勝的,搖頭道:“算了算了,你是讀書出來的,滿嘴歪理,我不跟你爭,該說什麼說什麼罷。”
郭光翻開筆記本,按照事先記錄的要點一一斥責了楊滬生一頓。這種誡勉場合是根本不需要受誡勉人說話的,悶頭捱罵就行了,然後在檔案上給你記一筆作為人生汙點之一的“曾被組織誡勉”。楊滬生悶頭聽完了。端起杯子就準備送客。郭光倒不自覺,往沙發上一靠。嘻嘻笑道:“公事辦完了,羊手掌,我們來聊些私下的吧。畢竟是本府同僚,有些什麼花邊內幕給我透露透露。”
楊滬生翻了翻白眼,什麼話都不想說。郭光嘿嘿一笑,問:“那天當真敗得如此之快嗎,有沒有內應作亂的因素?”
儘管楊滬生並不想跟郭光說太多,但這些窩囊事憋在心裡久了。早就有不吐不快快地感覺,他立即開啟了話匣子:“為了防止出現那種情況,監視降俘的力度很大。所以內應完全沒有機會做亂,我們是被自己打敗地。”
“當時還有糧,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大的亂子?”
楊滬生嘆道:“參謀部商議了之後,決定驅逐那些身體健壯的降俘,讓他們自己去找吃的。亞當斯上肯定有大量糧食儲存,不然他們支援不到我們進攻的時候才剛好糧盡。既然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找到首腦逼問出存糧地點,就索性放他們自己去取。肚子總不會騙自己罷?”
郭光點頭道:“聽起來是個沒辦法的辦法,也應是有效的,可為什麼會亂成那樣?”
“大部分地降民確實是不知道糧食在哪裡,只有叛軍的核心知道。
我們的跟蹤分隊成功地跟隨可疑分子找到了他們的大本營,但此時後面起亂子了。”
郭光說:“報告中寫得模模糊糊。我也理解你不願意自爆的心情不過私下裡可以說說吧?”
“其實不說,你也應該想得到的。一旦被驅逐出去便無依無靠立即會飢餓致死的流民會怎樣哀求驅趕他們地士兵。面對這麼多如懦弱羔羊般的老弱腐儒,情況又會演化成怎樣,你都能想得到的。你不是沒打過仗的人,年紀也不小了。”楊滬生痛苦地閉上了眼:“真是令人發嘔的噁心一幕。我從未想過那些兵會變成那樣的恬不知恥。流民身上地手錶、戒指、耳環、項鍊……一切值錢東西都被颳得一乾二淨;刮完錢財之後,他們又開始動了色心,上至白髮蒼蒼的老太太,下到還沒車輪高的小孩都遭到了那群野獸的蹂躪。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止就已蔓延到了除去中軍和追擊分隊的全軍。作惡一開始,所有理智和廉恥就完全被踩在了腳下,我派去勒止暴行的軍官也在紛亂中被殺害了。
亂軍甚至圍困了我所在地中軍,使我們無法干涉。”
“O~oeemio!羊手掌你一向有色羊之名。但一直沒人找得到你的把柄,倒是你的軍隊表現得比你直接得多……”郭光見楊滬生的臉色越來越陰黑,連忙轉移話題道:“然後呢?”
“一夜之後,叛軍的主力部隊終於在黎明時分攻來了。這一次,他們身後有上百萬與我們誓不兩立的流民尾隨。那些亂兵的盔甲雖然結實,裡面已被荒淫作惡淘空了,外面又要面對數十倍於己的刻骨仇恨者撕咬抓扯,沒一個人能頂得住。憤怒地叛軍和流民就象鐵水溶冰一樣吃掉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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