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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裡及牢中的三人一樣,都是情同手足的好弟兄,原本他們在下面拼死,她也不會獨活。
但她只瞥了一眼,立即下了一個決定:不管怎樣,一定要活出去。
她的劍突然不見了。
披風狂舞,像一朵失去控制紫色的迅雲,舒捲翻湧著,飄到官兵伏身之前,官兵拔刀相抗,在紫色祥雲中無處可襲,忽“哎喲”一聲便倒了下去。
當他們看見披風中露出一截紫藍色的劍尖之際,都已來不及相抗。
唐肯和英悍青年也在全力廝殺。唐肯已奪得一柄紅纓槍,青年拿的武器是銀稜,兩人並肩殺了出去。
丁裳衣披風過處,如摧枯拉朽,回首再把唐肯和青年身邊數名敵人刺倒,黑瘦子叫道:
“丁姊,西南方!”
丁裳衣一扯唐肯,往西南方掠去,在圍牆上、屋瓦上埋伏的七八名衙差,紛紛阻攔,唐肯正要動手,卻見眼前紫氣中隱現劍光,敵人一個個都倒了下去。
突然之間,丁裳衣的搶進陡止。
月色下,牆頭上,站了一個人。
乍眼間,看不清楚,還以為是一具殭屍。
唐肯怔了怔,再看才知道是言有信。
言有通道:“披風羅剎,放下劍,你不是我的對手。”
丁裳衣沒有答話。
她的劍已出手。
紫披風雲朵一般罩向言有信,劍尖在剎那間刺向言有信眉心穴。
言有信雙目平睜,一眨也不眨,待紫披風舒捲中木然不動,一挨劍尖突現,他的頭一偏,避過一劍。
丁裳衣一劍不中,義刺第二劍。
言有信也是凝目以觀,待劍尖刺出時,才退了一步,避過刺胸一劍。
丁裳衣的披風籠罩之下,等顯現劍尖時,已間不容髮,但言有信就在這千鈞一髮問避了開會。
丁裳衣的披風抖動,像玫瑰花蕾乍然吐綻一般,層層疊疊,往下罩落。
言有信雙眼發出幽異的藍光,定定的望著紫披風,不閃不躲。
紫披風罩下,並無劍光。
言有信全身已給紫披風罩住。
這時,丁裳衣倏然出劍,劍尖要穿破披風刺殺言有信。
言有信倏地出手,中指“拍”地彈在劍身上。
丁裳衣吃了一驚,右手穩住劍勢,左手一捲,紫披風緊擊言有信的脖於。
正在這時,下面呼喝連聲,易映溪揮舞巨斧,飛掠過來。
唐肯提著紅纓槍,舞得虎虎作響,可是逼近的衙役越來越眾,唐肯也越舞越吃力,彷彿是槍帶動著人,而不是人帶動槍。
丁裳衣心中大急。
忽聽罩在披風裡的言有信含混的道:“姑娘,先往內裡闖,那兒是家眷居處,很少伏兵,到最高那閣樓才轉向西南,即可突圍。”
丁裳衣起先聽到言有信說話,怔了一怔,未能置信。言有信既然能發聲,那紫披風自然奈何不了他,最令丁掌衣惜愕的,倒是言有信的話。
言有信正在指示她一條出路!
——只是言有信的話,可不可信?
丁裳衣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覺手腕一震,披風再也罩不住言有信,震揚開來,言有信忽“哎哎”一聲,自牆頭摔了下去。
丁裳衣眼角瞥處,百數十名衙役正蜂擁而出,再也不及思索,一拉唐肯,揮劍刺倒三四人,正想救那精壯青年,卻見青年已給易映溪纏上,知已無望,往內直掠!
這一下,丁裳衣不往外逃反往內闖,果令眾人驚訝,言有信在下面大叫道:“快,快去保護大人家眷!”
內圍的防守本就疏鬆,加上陣腳大亂,丁裳衣與唐肯很快就掠到了後園,瞥見最高的樓閣,即轉西南,沿圍請飛馳,遇到兩次阻擊,丁裳衣披風激揚,刺倒了三人,忽聽下面一聲嗯哨,一輛馬車,正在圍牆下等著!
馬車旁,正有兩個漢子,仰著脖於往上望。
還有一名老者,坐在馬車前,手裡執著鞭子,滿臉都是焦急之色。
三人一見丁裳衣,喜叫:“大哥呢?”
丁裳人搖了搖首,三人一起現出失望之色,其中一人,刷地掣出雁翎刀,往內就闖。
另一個粗眉但眼睛發亮的大漢一把抓住他,嗆喝道:“牛蛋!做什麼?!”
那叫做“牛蛋”的斯聲掙道:“別攔我,我替關哥報仇!”
丁裳衣忽覺後面風聲陡起,原來是那精悍青年喘氣休休的趕至,後面追著一大群人,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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